柯欣说道:“恒星珠宝可是全球最顶尖的珠宝行,从不做低端产品,你们家的珠宝首饰,最低价都得好几万一件吧?”
“你说你,有这么大的一个家族撑着,一辈子吃喝不愁,你还跑去当什么漫画家,住两百块一个月的破出租屋。”
“你吃饱了撑的吗?”
黄耀明尴尬的挠了挠头。
“其实,我并不想靠着家族活着,我还是想要靠着自己的双手活着。”
“成为一名伟大的漫画家,是我一生的追求。”
“只是可惜,这条路并不好走。”
呵呵。
我心中苦笑,要是我家里这么有钱,一天到晚吃喝玩乐就够了,还挣的屁的钱,当屁的漫画家。
不过人家高风亮节,不像我们小老百姓就知道钱钱钱。
或许,只有当你富裕到一定的程度,才会真的无欲无求吧?
这时,黄耀明将一张支票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他说道:“这次前来,我是特地付清上次请苏先生帮忙的费用的。我记得,苏先生您说过,你抓一次鬼物,收费在30到300万不等。”
“不知道上一次的收费需要多少钱?”
他笑了笑,“多少钱都不要紧,支票我放在这,苏先生,你想填都多少自己决定把。”
见过有钱的,但是没有见过这么有钱的。
支票放在这里,数字随便让我填写,不得不说,这小子现在真的是有钱大户,不狠狠宰他一笔真的对不起我付出了那么多的辛苦。
但话说回来,真的合适宰他吗?
我笑着将支票退了回去。
“这钱,我不要。”
“为什么?”黄耀明非常不理解。
我笑着说道:“因为我只有抓鬼才收钱,你这起案子我并没有抓住鬼啊,所以就不收钱咯。”
“额……”
任谁都能听出来我是在胡说八道。
但我真不想收他的钱。
不是我不爱钱,而是我不想因为钱破坏他的‘艺术’。
我说道:“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用这笔钱去照顾那些被害者的家属吧,他们现在应该很需要钱。”
黄耀明叹了口气,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谢谢您,苏先生,是您让我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谛。”
“我明白,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对那些家属好的。”
“苏先生,再见。”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中介所。
柯欣走了过来,笑着看了看我,“可以呀,这么多钱都舍得放弃,啧啧,怎么,最近转变性格了?”
我非常大义凌然的说道:“你懂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比金钱贵重的多的东西。”
柯欣捂着嘴偷偷笑。
这种话能够从我的嘴巴里面说出来,估计她也是没有想到。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简单而单调。
柯欣还是时不时的去博物馆那边跟张修文先生一起探讨学问,而顾文海老医生则会常常来我这边观看,看看我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一连数日,平淡无奇。
突然有一天,刘三炮打电话给我:“苏哥,是我,又给你带活儿了,最近忙不?这可是个大活儿。”
一听到刘三炮的声音我就知道有生意上门了。
只是他每次给我找的活儿都挺累人的。
我咳嗽一声,问道:“你又给我带来什么活儿了?靠谱吗?”
“必须靠谱啊,我哪一次不靠谱了?”
呵呵,还哪一次?他经常给我带来一些不靠谱的活儿。
刘三炮问我:“苏哥,你现在有空吗?我这就带着顾客过去一趟。”
“好,你来吧。”
不到半个小时,刘三炮带着一个穿的非常朴素并且有些驼背的男人来到了我的中介所。
一看到这个老人,我就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因为他一看就是那种非常淳朴的庄稼汉,这种人心思简单,没有多少的心机,我也比较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彭婷端来茶杯,让老人先喝一口润润嗓子。
刘三炮给我介绍说道:“苏哥,这一位就是顾主——祁承冬,祁大爷。”
我点点头,“祁大爷,你好。”
祁承冬在看到我之后并没有太激动,反而从他的眼神里面可以看出有一股深深的不信任感,就好像对我保持深深的怀疑。
这让我有一些不舒服。
果不其然,祁承冬开口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苏先生,您靠谱啊?”
呵呵,果然是个实诚人。
哪有人这么跟人说话的?
就算他信不过我,也可以藏在心里,回头问问别人,哪有直接问我的?我自己还能说我自己不靠谱吗?
我尴尬的咳嗽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刘三炮帮我解围,说道:“祁大爷,您老可就放心吧,靠谱的很,我们苏哥上山能伏虎,下海能降龙,老牛鼻子了。”
我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这牛逼吹的未免也太过了点。
我摆了摆手:“过了过了,我就是懂一点茅山道术,会抓个鬼处理个僵尸什么的,不要把我说的那么夸张。”
祁承冬说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啊,只是觉得你有点太年轻了,我之前找的那些倒是可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老婆子,从来就没有您这么年轻的,所以觉得有点不靠谱。”
原来如此。
看来不给他露一手,他都不知道我苏陌的厉害。
我一抬手,瞬间就在手指头上起了一团阴火,那是我将体内八卦升起来之后,点燃的阴之火。
说实话,这一手是别的人都办不到的。
也就只有我这种融合了三股力量的人才能做得到。
果然,这一手露出来之后,祁承冬整个人都看愣了,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好身手,好身手啊。”
我收起了阴火,笑着说道:“这不算什么,真的要对付鬼物的时候,逼着厉害的招数我还多得是。对了,祁大爷,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跟我详细说一说吧。”
祁承冬摇了摇头,“倒也不是我家发生了事,而是我们村子里头发生了不干净的事情,而且愈演愈烈,实在承受不住了,村长让我们到处请有能力的法师、道士、和尚,只要能把那脏东西给制伏了,给多少钱都可以。”
听起来这东西好像还挺凶的样子。
我问道:“你们找了很多人了?”
“谁说不是了?”祁承冬拍着大腿说道:“我也不瞒你,之前我们找了好几位所谓的‘大师’,一个个都拍着胸脯是一定能把那脏东西给消灭掉,结果几个大师死的死,疯的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惨着了。”
“现在那脏东西闹得更厉害了,搅的村子人人惶恐不安,寻死觅活的。再这样下去,我们非得都被那脏东西害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