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邢玄山把自己嘴里的布条都快咬烂了,他吐出布条虚汗粼粼呜咽道:“为什么不等我准备好。”
“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速战速决,等你准备好,黄花菜都凉了。”
梁侃趁着他的痛意还没有消退,趁热打铁拿出一管透明的胶状物,挤到已经清洗的伤口附近。
“你忍着点,这是消炎凝胶,可以隔绝细菌、快速弥合伤口、还带有一丁点阵痛效用。”
盖上消毒棉、缠紧绷带,老邢的伤口算是处理完毕了。
“哈哈哈,我怎么没一下子打死你。”
孔礼宁看众人都没受什么伤害,眼睛都快恨出血来了,奥利安娜明白她二叔在恨什么,估计这老头子是想让她死。
姜老头子快步走过去,啪一声扇了他一巴掌:“孔礼宁,嫡长继承是你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你要怨恨,也只能怨恨你爹把你生晚了,你怨不到你大哥身上。”
“你大哥宅心仁厚,可以和睦兄弟,你以为你父亲真就那么迂腐,非要长子继承不可,他是看不到你身上的正气,才会彻底选择你大哥。”
“可怜礼邦把你当自己人,什么事都跟你商量,你却把他对你的信任做成尖刀,狠狠刺向他身体。”
“老朽倒要问问你,像你这样的人做了孔家家主,究竟是福还是祸,你才是那个该死的人,你这个弑兄弑长的败类。”
姜老先生话音未落,一把抓起孔礼宁的领子要打他,只听得嘭一声,一颗子丨弹丨从孔礼宁的脑袋飞速窜出,猩红的血溅得满地都是!
众人看向子丨弹丨飞快的方向,门口赫然出现另一个黑衣怪尸,他们大惊失色:“不好,还有另外一个帮手,拿武器。”
贡布不等众人掏枪,反手射出十几只金属陨矿箭,那黑衣怪尸知道陨矿的厉害,当即从楼梯逃到地面。
“嘭嘭嘭~噼噼啪啪~”
贡布飞身走上台阶后,发现那青铜柱唯一的门被锁上,无论他怎么敲,外面都无人应答,只有怪气十足的桀桀冷笑。
他的手明显感觉到铜柱温度在增大,他拿出手电筒低头一看,只见门外不断往门里渗进油乎乎的液体。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火焰刺啦一声穿进门内,烧得他不断后退。
由于金属的优良导热性,那火焰很快把铜柱烤得通红,他感觉到大事不妙嘭一声关上廊门。
格勒走过去:“哎……贡布,你怎么回来了,没有追到那个黑衣人吗?”
贡布眼神焦急,稳住心神把自己遇到的情况说出来:“追不到,那黑衣人把我们锁在铜柱里面了,还往楼梯泼了汽油,现在已经烧到门廊外了,这木门坚持不了多久。”
李凯门眉头紧皱嘟囔:“这俩王八蛋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我还以为你二叔只带了两个保镖,这两个黑衣人居然也在塔里。”
姜老头抹了一把身上的血,把孔礼宁的尸体放回地上:“这你完全没办法,看刚才的架势,你二叔估计也被祖先之眼蒙在鼓里,要不然黑衣人不会在事情败露后杀他灭口。”
格勒目光扫视周围:“我们得找找,这里有没有其他的出口?”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他们说话的功夫,火油已经烧到木门,这木门非常干燥,一粘上火星子,才不过一时片刻就冒起浓浓黑烟。
梁侃把瓶装水打开,用绷带湿了水缠在口鼻上:“你们赶紧缠住,这些黑烟有毒,吸得多了很容易造成呼吸道损伤,严重可致命。”
众人接过她递过来的湿绷带,围住口鼻蹲在地面,元迦曼看向木门:“幸亏这间房间只有木门是木材,其他陈设都是石头和金属,等烧干净了没事了。”
她低头的功夫,正对着那数百具尸体铺成的白骨堆,眼前突然变亮:
“郑原,你赶紧把华工写的绝笔信看完,我看这里的尸骨不够几百具,应该只有几十具,剩下的人不在这里,一定是在其他地方,或许这里有可供出去的工匠暗道。”
“好!”
郑原摊开那封绝笔信:
“华工说他们在修筑这个地下巨塔时,发现地下巨塔底部并不是全封闭的,这里有地下熔岩洞穴,洞穴的尽头是可供逃生的通道。”
“他们修完工程后,特地留出可以逃生的通道,但由于这巨塔初建时布满毒雾瘴气,很多工人已经遇难,他们只能把遇难的工人放在塔底最后一层。”
众人听到这里,总算听到一个不错的消息,奥利安娜赶紧又问道:“这里面有没有提到青铜索上的原住民人皮是怎么回事?”
郑原失望地摇摇头:“没有,全篇只提到那巨洞底部的人皮有古怪,他们不敢擅自销毁,在孔慈祯老先生的指示下,塞入草木灰做成人皮俑设置为巨塔机关。”
“至于这些人皮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像只字未提。”
奥利安娜把郑原的话在心里琢磨好几遍,眼神狐疑道:“不可能啊,我家老先生这样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他不可能连人皮的来源都不知道,就敢让工匠做人皮俑。”
元迦曼看向那些尸骨,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猜测:
“或许,老先生也受到霉国当局威胁了,樊天野提到那些腐尸,不也是支支吾吾、欲盖弥彰吗?”
“我们在营地碰到的恶鬼兽很明显不是正常生物,联调局要隐藏的东西很多,我现在怀疑连深坑里的毒素,都有可能是霉国人为了消灭腐尸证据,故意投放的毒菌。”
李胖子拉着郑原衣袖,语气郑重说道:“老郑,小神婆说的真有这个可能,霉国人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啊,我们是不是该找找出口了。”
“这上面说开启密道的密码,就是……嗯一个洞洞?”
郑原看向最后一句话,密码尽头是挖出的孔洞,他反而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了。
“这到底是啥意思啊?”
老邢坐在地上看着那布片上的洞,挠着头一脸疑惑。
奥利安娜走到孔二叔的尸体身边,把那个带血的阴阳蛇佩扣下来,她把布条拿在手里,蛇佩的尺寸果然跟孔洞严丝合缝。
她把阴阳蛇佩卡进布片小洞:
“这玩意儿如果有玄机,一定是重要的东西,我刚才还想阴阳蛇佩为什么会损坏,估计就是工匠成批往外逃时故意损坏的,再加上频繁开合机关磨损得会更快!”
“兄弟姐妹们,火已经烧到眉毛了,你们确定要在这里聊天儿,赶紧从机关出去才是正经事。”
奥利安娜看向门廊,那大门烧得只剩下门楣,室内温度已经升高十几度,他们热的汗津津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她看向周围:“我们确定要把新的阴阳蛇佩放进去,这可会让霉国气运再次高涨!”
姜老先生沉思片刻,一抬头马上有了主意:“丫头,你不用担心,你看看蛇佩表面的豁口,你二叔倒下时把蛇佩砸了个豁口。”
“孔慈祯不会算不到霉国气运将尽,这阴阳蛇佩就是霉国最后的护身符,等这枚阴阳蛇佩破碎时,霉国会迅速衰落。”
“一切,都在你家老祖宗的计算中!”
奥利安娜听姜老头说完话,心里好像吃了个定心丸,马上放心下来。
她拿着阴阳蛇佩,把旧的阴阳蛇佩从观星黄铜盘中取出,咔哒一声卡进新的蛇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