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原推了一下李凯门:
“胖子,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今天是来干嘛来了,吵架还吵到这里来了!”
胖子不再跟他们搭话,专心骚扰坐在他旁边的“艳物”!
程裕衡接过黄毛酒保递过去的酒杯:“一杯莫吉托,老谢呢?”
那黄毛摇摇头,一问三不知:“我唔知,他神龙见首唔见落尾,你?h?谟惺拢俊
程裕衡被人布了杀猪盘,心里本来就有气,被黄毛的态度一激,啪嗒一声,把手里高脚杯砸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玻璃炸裂在地,吓得周围蹦迪的男女躲到一旁。
黄毛见他生气,吐了一口唾沫,抄起柜台上的酒瓶子:
“你搅咩,想发酒癫,都唔睇下呢个咩地方!”
其他柜台的酒保看见程裕衡想砸场子,赶紧抄起棒球从柜台一跃跳出来,逐渐包围几个人:
“人???腥讼?b骨场那度(砸场子)!”
“兄弟们,畀我上,打伤算唔该老细(谢老板)”
黄毛话音刚落,十几个酒保抄起棒球棍打过去,吓得周围蹦迪的人赶紧往后倒退。
贡布和格勒从小习武打猎,身子骨比一般人都壮实,棒球咣一声打在他们后背,震裂成两截儿。
他翻身一个回旋踢,把后面的三个人踹得老远,格勒来了个过肩摔,把黄毛拽出柜台,哗啦一声砸碎好几层酒瓶。
酒保们在酒吧混惯了,这种场面多多少少还是见过,他见两人不好对付,剩下的十个人挥着拳头,齐齐砸向他们。
地痞流氓再厉害,也只懂得乱打乱砸,在他们看来就跟小鸡儿互啄似的。
两人抬拳扣肘、提膝鞭腿,还没五分钟就打得他们伏地哀嚎,瘫在地上起不来。
“哎呦……哎呦……嗷……啊~~”
“好汉,唔好打????o认输??
贡布和格勒稍微一动,吓得酒保赶紧往后踉跄,一群人鼻青脸肿再也不敢上前。
“乜事?我离开一阵,你?o就畀我惹事。”
贡布和格勒本来想继续打,耳边忽然传出一声沉稳洪亮的声音,他们俩的胳膊顺势被按下。
郑原回头一看,眼前是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名贵得体的定制西服,三七油头梳得锃亮油润,胸针、领巾、袖扣、手表样样精细,感觉有点像旧海城的老克勒。
他面容因为保养得好,也看不出已经四十岁了,郑原想,这大概就是清浊酒吧的谢老板!
他把格勒和贡布的拳头放下,轻而易举化解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走到程裕衡面前:
“程生,消消气,人最重要??悼?模?阌羞惴承氖卵剑浚?憧梢酝?医玻?碇档?父位稹!
程裕衡愤愤不平道:“老谢,你的酒保可太不懂事了,我好歹是你这的常客,他居然敢这样对我!”
谢老板笑意呵呵,把趴在地上哀嚎的黄毛扶起来:
“?谙滴抑叮ㄋ?俏抑蹲樱??吕??迫私郑ǜ绽刺迫私郑??龠砩?裕ú惶??婢兀??魑患?拢?n啦,今日??扑?阄???惆。拷桓雠笥堰孤铩!
他见谢老板给足面子,也不能太得理不饶人,摆摆手: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也不差你这一次酒钱,我找你来是想打听一点事情。”
谢老板拍着胸脯打包票:“咩事,我知???欢ㄖ?薏谎裕
“我记得,商文思经常在这个酒吧钓凯子,你知道吧?”
程裕衡已经说得非常直白了,像商文思这样的捞女,徘徊在酒吧除了钓凯子就是等金主。
她一定跟谢老板有什么勾结,要不然他根本不会容忍她长期驻场。
谢老板听见“商文思”,眉头一皱:
“程生,你系熟客,我都就唔瞒你,我都在找商文思。”
程裕衡听见谢老板也在找她,脸上阴晴不定,布满黑线:“你也在找她,难道她也是你的女朋友?”
谢老板提起她,也是一脸心疼样,唉声叹气道:
“唔系啊,?谝阅愠叹????澹??我借???虻姘鳎?叶?壹ψ傻按颍?サ郊伊恕!
李胖子在旁边嘀咕:“卧槽,这女人到底骗了多少人,这都已经二十五万鹰镑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谢老板看程裕衡在骗贷风波后现身,眼神关切道:
“程生,商文思系你女朋友,你知唔知?谛凶伲俊
程裕衡眼神明显有点失落:
“这妞儿自从骗了我,她就消失了,我问过她房东,她房东说早两个月就退房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他顿了顿,语气略微低沉说道: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他为啥也问你借十万鹰镑!”
这两个月他不是羁押、就是被看管在别墅里,根本就来不及到唐人街看看,还是第一次得到这个线索。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商文思到底还骗了多少人。
谢老板让酒保把地面打扫干净,示意众人往柜台后面的私人空间走进去。
郑原和同伴跟着小舅舅走进去,柜台后面的门廊直通谢老板的私宅!
他们走过狭长楼梯上到二楼,迎面而来的是宽敞客厅,各种复古物件恰到好处装饰房屋,透漏出一股摩登轻奢之感。
他让秘书给众人都倒了一杯咖啡,抽着雪茄说道:
“我最后一次见到商文思,?樟礁鲈轮?啊!
“?袷保?诙枷的愠檀笊僬?婆?笥眩??豪习宥喽嗌偕俣家???阜置孀印!
“她??到我,让我看了你同维斯特银行借款??募???的阋???笥芽?哦??ǖ辏?朐倮?桓鋈巳牍桑?翼?愠鲎适?逋虬鳎?叶汲鲎适?蛴?魅牍伞!
“本来系好事一单,我边知道?诰尤幌道锨в?尤涣?嗄??嫌讯济桑?叶?页χ蓟谇噜稀!
程裕衡听见这话,心里突然来了主意,既然谢老板跟商文思是多年的老朋友,他不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商文思的底细。
他决定从谢老板这里,先了解一下商文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程裕衡咳嗽几声:
“谢老板,你什么时候和商文思是老朋友了,她不是你酒吧的驻场酒托吗!”
谢老板点点头:
“呐呐,出来混口饭吃,互相能帮衬就帮衬,她是清浊酒托不假,不过我跟她合作四五年,她从来都信守承诺,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跟她做朋友。”
听见谢老板会一口流利的汉语,他忍不住出口:“原来你会说汉话。”
他讪笑着喝了一口咖啡:
“做生意吧,华埠什么人最多,我就讲什么话,商文思骗钱,我是至今都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纶顿警署怎么说?”
程裕衡摇摇头,把警署的结果转述给谢老板:
“一无所获,找不到商文思的银行账户,也没有她的任何房产、车、投资等,没办法冻结她的钱。”
“警署探员说唐人街有很多这样的捞女,拿了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鸡贼得很,即便有银行账户也不会是自己的名字,银行连查都查不到!”
“我猜也是这种说法!”
谢老板还奇怪为什么程裕衡一口一个捞女,原来是纶顿警署告诉他的,他不以为然道:
“华民到哪儿都喜欢报团取暖,鹰国人才不会为了我们多费心思,他们说是捞女,就是为他们查案效率缓慢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