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希不希望找到杀你媳妇的凶手,如果希望就老老实实呆在一边,别给我们添乱。"师傅说的这番话虽然听着有些生硬,可这也是事实。
老赵媳妇那白生生的后背正对着我们几个,说实话这要是一个活人我肯定还能想点什么,可面对着一具冰冷的尸体,我这心中除了害怕就再没有别得了。
这是蜘蛛,一直很大很大的蜘蛛。这蜘蛛全身都是黑色,漆黑漆黑的就像是传说中的黑寡妇,不过据我所知黑寡妇没有这么大个得。
"师傅,这,这是什么啊。"我强忍住胃里面的酸痛感向师傅询问。
师傅叫金淼去把这些小蜘蛛给烧掉,然后脱下鹿皮手套怒道∶"蛊毒,这是蛊毒,这帮畜生心狠手辣,居然来了这么一手。"
这子母蜘蛛蛊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管多么厉害的蛊师,这子母蜘蛛蛊发作都要满足一个条件,那就是时间。
从子母蜘蛛蛊下到老赵媳妇身上开始算,最起码要十天的时间,这子母蜘蛛蛊才能被蛊师运用。
也是因为这一点,子母蜘蛛蛊在蛊师之中所用的并不多,一来是因为时间太久很轻易就会被敌人破解。
二来这子母蜘蛛蛊只能对怀孕的女性下,蛊师们一般都不会对孕妇下手,这样做太有损阴德了。
"肯定是蛊师们干的了,他们害怕血衣借她肚子里的孩子重生,这样他们就得不到血衣了。"
苏魔一语道破天机,老赵顿时痛哭失声,此时小浩还呆在客厅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已经离开了人世。
火化以后老赵就将自己的媳妇给送进了陵园,下葬那天我们全都去了。
老赵比前一天看起来情绪稳定了许多,举行完葬礼之后老赵请我们吃了一顿饭,师傅本想拒绝,可是老赵却说这是一顿告别饭。
师傅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然后举杯猛地一仰头把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师傅脸红脖子粗瞪眼了眼睛看着老赵,然后厉声说道∶"你放心,老朽一定给你们一家一个交代。"说完话师傅就一直闷头喝酒。
我不由得想起师傅总叮嘱我的那句话,不问生不问死,试问有几个摸金校尉能够做到。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师傅,第二天师傅就跟没事人一样,我们跟他说起老赵一家的事情,师傅也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没有什么心结。
老赵当天吃完饭就带着小浩离开了这座城市,我们都去送老赵他们,但是师傅没有去,或许是师傅喝醉了酒,或许是师傅压根就不想去。
反正老赵一家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血衣失去了目标,暂时不知去向。
因为血衣的去向不明,我们这一帮人也算是能休息几天。
苏魔也被手下塞进了医院里安心养伤,我和田琳还有金淼就呆在酒店里,偶尔打打斗地主都觉得生活很是无聊。
这段时间师傅却总是神出鬼没的,也不带着我们,就连金淼都被师傅撂在一边。
几天以后师傅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刚见到师傅的时候我还以为老爷子是被人给打劫了。
经过询问我才得知,师傅这几天是去寻找蛊门的人了,这帮家伙还在盯着血衣不放,如今师傅已经摸清了蛊门的所在。
这一脉蛊门的所在距离我们这里还不算远,就在河北的一个小镇上。
表面上是一家旅店还提供饮食。
可是实际上却是他们蛊门的老窝,一边赚钱一边杀人越货,而且一般人也想不到他们居然都是蛊师。
下午的时候就有人敲我们的门,打开门,就见邪婆站在门口。
我这一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邪婆前辈那诡异的猫瞳,于是我惨叫一声吓得屁滚尿流。
师傅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急三火四的出来,一见到邪婆便明白了,顿时骂我胆小如鼠。
"邪……邪邪邪婆前辈,您怎么来了。"我一脸尴尬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的。
倒是田琳这小丫头,见到邪婆格外的亲热,一直缠着邪婆问东问西。
这几天我们屋子里的气氛都很是压抑,田琳这会高兴像是一只百灵鸟,我顿时觉得心情也好了不少。
邪婆跟田琳说了一会话,这才说出她来的目的。
原来是我师傅派人通知了邪婆,此番要想一举消灭首领陈他们,还需要正派蛊门的帮忙,而邪婆就是正派蛊门公认的首领。
实际上邪婆前辈也已经找了首领陈他们很久,这次要不是激怒了师傅,估计谁也找不到首领陈他们的老窝。
"臭小子,这次你就跟着老婆子我一起去,也长长见识。"邪婆突然对我说道。
我自然是满心欢喜,可是后来才知道,这次师傅不去。
师傅留在这里去解决血衣的事情,毕竟首领陈他们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我得知师傅不去的消息,心里一直打鼓。
先不说我本身看到邪婆就心惊肉跳的,跟着邪婆去端人家老窝,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是有很大的危险性。
师傅和邪婆聊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当聊到子母蜘蛛蛊的时候。
师傅气愤的一拍桌面,显然是动了真怒说道∶“他们也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在我们刚来的时候就对老赵媳妇下了黑手,连孕妇都不放过,这次你们可得给老子一窝端了他,不然你这邪婆子也就别再这行混了。”
师傅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狰狞,我很久都没看到师傅这么生气了,就连我小时候背着师傅血摸金之术他都没这么生气过。
邪婆瞪了师傅一眼,随即喃喃说道∶"老不死的,你这说话还是口无遮拦,放心好了,这次我们苗疆古寨的人倾巢出动,他们不死也得扒层皮。"
│之后师傅就把我们都赶了出去,师傅和邪婆在屋子里呆了几分钟,我隐约听见邪婆说了一些人的名字,然后师傅就老子老子的嚷嚷起来,估计师傅是气得不轻。
等这两位老人聊完了,师傅就告诉我们准备离开这里,今晚就走,跟着邪婆去河北的那个小镇。
我顿时哭笑不得,这师傅下决定也太果断了,弄得我们有些措手不及。
"师傅,需不需要告诉苏魔一声?"我嘴贱忍不住问道。
谁知师傅用一种很是古怪的目光看了我半天,然后只说了一句不用。
其实有时候我会觉得人心远远比鬼神更可怕,不管是学校那次的碟仙事件,还是这次老赵一家的悲剧,虽然也有鬼神之力,可决定权还是掌握在人类的手中。
而我们摸金校尉只能杀鬼却不能对人怎么样,我挺羡慕苏魔那种身份,只要挡住了他的路,不管是人还是鬼都不会好过。
师傅回来的当天下午邪婆前辈也来了,一番短暂的休息,我和田琳就跟着邪婆踏上了火车。
我们要去首领陈老窝的所在,那是河南一处小镇子,小镇的名字我都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叫起来也很是瘪嘴。
而师傅和金淼则是留下来对付血衣。
至于苏魔那小子,因为受了伤不肯去医院,结果把伤口弄成了轻微感染,最终还是被自己的手下给塞进了医院里。
我们三个人正好是在一间卧铺里,此刻我正躺在卧铺上昏昏欲睡,连续几天折腾下来,我就觉得浑身骨头架子都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