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摔了吧,倒霉了吧,没见到嫦娥吧?
所以说,人要识时务,贵在有自知之明?别没头没脑的瞎闹,没好结果。
曹满趴地上疼得直哼哼?段虎摇摇头懒得理会,转眼目光移向了正阴着老脸的赵青河。
二人目光交错了片刻?赵青河率先开口问道:“说,还有什么要求?”
“放了刘老倌?他和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不希望你用他来威胁我?更不允许你伤害他!”段虎振振有词的说道。
“笑话,我又没把刘老倌抓起来,如何放了他?”赵青河冷笑道。
“别跟我玩那一套,我就问你一句话,答不答应?”段虎晃了晃手中的权杖以及那颗铁瓜蛋子。
赵青河眼中寒光冷得吓人,发福的身躯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异响。身旁方武和冷曼大吃一惊,急忙往后退去,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段虎,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最恨被人威胁,以往那些威胁我的人不是见了阎王就是活得生不如死,奉劝你一句,乖乖和我合作,否则不但刘老倌活不了,老龙寨的人也会跟着陪葬......”
赵青河的话声虽然不大,但话中却带着冰冷的寒意,如同腊月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吓唬我?我呸!虎爷这辈子就是被吓大的,有种你动他们一下试试,虎爷要你人财两空!”段虎没有退缩,而是针锋相对的喊道。
段虎的态度之所以会如此坚决,并非他狂妄,而是在来的路上他就盘算好了。
赵青河此人虽然阴险毒辣,为了一己私利甚至于不惜大开杀戒,但有一样,此人绝非一个莽撞粗鲁之人,相反,赵青河头脑缜密,做事精明,不会因为一时的喜怒而鲁莽行动,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心情而破坏大局。
如今段虎冥眼权杖在手,等同于拿捏着对方的软肋,有了谈判的筹码,如果他不好好利用手中的筹码,岂不是错失良机?
果不其然,半晌过后,尽管赵青河眼中的寒意依旧冰冷,但语气却缓和了不少。
“好,我可以答应你,绝不动刘老倌半根汗毛。”
“还有老龙寨的人!”段虎补充道。
“这件事我也可以答应你,不过段虎,即便我口头答应了你的条件,但你能信任我吗?”说话间赵青河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笑。
对此段虎嗤之以鼻,“赵青河,信任不信任那是后话,我的要求还没说完呢?”
赵青河一皱眉,“有完没完,哪来的那么多的条件?”
“黑夜慢慢,离着天亮还早呢,急什么?听好了,我要你准备两百根大黄鱼,作为我替你出生入死的报酬!”段虎说道。
此话一出,赵青河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想要当场发飙,回想起此前段虎在他办公室里翻箱倒柜的场景,老头有种想咬人的冲动。
“你疯了,两百根大黄鱼,我上哪给你弄去?”赵青河气憋的说道。
“得了吧,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单单你从常家得到的财富也不止这个数,更别说这些年你搜刮的民脂民膏,早就富得流油,不信的话,耗子!”段虎大声喊道。
“啥,啥事?”一句话把正在专心画圈圈的曹满给喊回了神。
“你说你老丈人家里有多少大黄鱼?”段虎问道。
“呃,这个......容我算一下。”
曹满只是个上门女婿,对老常家的财务并不清楚,但大致他能算出来一些。
“一个木箱一百根,两箱两百根......”曹满仔细的板着指头数了起来......
数一声,赵青河眉毛不自然的跳一下,数两声跳两下,数三声......
好在曹满数得又慢又仔细,否则老头的神态一定十分精彩,眉毛舞左右开弓,这就叫眉飞色舞。
“麻溜点,我只让你说个大概,没让你仔细算。”段虎不耐烦的催道。
“少说应该有个三四箱的样子,至于其他家当,什么现钱库存、首饰珠宝、房产地契之类的,加在一起那可老值钱咯......”
“行了,接着画你的圈圈去!”段虎一摆手,把正来了兴致的曹满给打发了。
曹满咬着板牙表示强烈的抗议,黑脸,爷爷不是你的奴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啥意思?
可惜也就眨眼的片刻,曹满呼痛一声彻底没了脾气,咋回事?
还能咋回事,刚才一激动,板牙没咬到,咬到自己的舌头上了,舌头连心,咬上一口好得了吗?
光是钻心窝的疼痛就够他挤几滴泪花的,还脾气呢?有那闲工夫生闷火吗?
曹满吱哇乱叫着,段虎依旧没有理会,这就叫人丑多作怪,活该牙咬舌。
“怎样赵青河,两百根大黄鱼对你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作为我的补偿不过分吧?”段虎问向了对方。
“段虎,你这是坐地起价,别忘了,当初我们可是有着约定,难道你想违约不成?”赵青河咬着牙说道。
和曹满不一样的是,老头只咬牙不咬舌,不像曹满,贪心不足蛇吞象,连舌头都敢咬。
“坐地起价又咋样?哼,你也记得约定,那好我问你,约定中你只让我查探自杞国葬的下落,却没说替你出生入死,约定中你说相信我,可是转头就派人跟踪我,这些账我们怎么算?”段虎质问道。
“你,你这是胡搅蛮缠!”赵青河喊道。
“我胡搅蛮缠的话,你就是无理取闹!废话少说,两百根大黄鱼,一根都不能少!”段虎喊得更响亮。
“黑脸,你别得寸进尺,赵老答应过你,找到自杞国葬的话分你百分之一的财富,难道还不够你花的吗?”一直没找到机会表现的方武终于开口说了话。
“笑话,狗屁的财富,龟蛋,如果你下过将冢闯过死人潭,还会这么说吗?如果你斗过血将战过灵变大僵,还能这么肯定吗?”
“我这人很实在,不想图那些虚的,否则有命拿钱没命花钱,这种狗血的事虎爷不做!”段虎反唇相讥道。
“哼,血将又如何,灵变大僵又咋样,那是你学艺不精,怪不得旁人,换做我......”
本想贬损对方的同时顺便抬高一下自己,可话刚要出口,赵青河轻咳一声,方武立刻神色一变止住了声气。
段虎眉梢一挑,一脸鄙视的说道:“吹啊,接着吹你的牛皮啊?面无三两肉就敢大言不惭,我去你大爷的龟蛋,咋不把牛皮吹破炸死你个王八蛋?”
曹满多会来事,顿时接上话茬说道:“虎爷,别和这种不要脸的人搭讪,瘦得跟个鬼似的,哪来的脸皮?还吹牛皮呢,牛皮吹他还差不多。”
“哈哈哈,说得好!”段虎大笑。
“嘿嘿嘿,还是虎爷说得妙!”曹满贼笑。
得,方武脸没露成,反而自取其辱,被一对活宝骂了个灰头土脸,还里外不是人。
可不是嘛,外人是段虎和曹满,自己人呢?
冷曼下巴高抬,直接无视,意思不言而喻,赵青河鼻孔冒气,跟头老牛似的又喘又瞪着,还能是几个意思?
这下尴尬了,方武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满肚子的委屈和憋火也像没了声的哑弹一样,彻底熄火。
“不中用的废物,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还不给我滚一边呆着去!”
还是赵青河果断,几句话像撵狗般把方武灰溜溜的给骂跑了。
退回来的方武那叫一个气憋,气得腮帮子鼓了又鼓,跟只鼓气的蛤蟆似的,憋得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