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饺子我们待会儿再吃好吗?哥哥这里有冰糖汤圆你吃不?”
曹满被逼的实在无法,只好换着花样哄起了冷曼。
“冰糖汤圆?啥玩意?”头脑发热的冷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顺嘴就问了出来。
“那玩意......其实挺好吃的。”曹满有些害羞的回道。
“我要吃!”冷曼一口回道。
“真要吃?”
见对方态度很坚决,曹满反而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费什么话,拿冰糖汤圆来!”
“呃,那好吧,这可是你要求的......”
曹满犹豫了一息的时间,随后脚步一停,弯腰、俯身、凑脸、伸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对方的......
狠狠来了那么一下。
冷曼......
鬼主......
“哇......”
被拱了一下嘴的冷曼顿时炸了毛,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又瞬间炸开了锅,接着......
“啪,啪,啪......”
响亮清脆的耳刮子声响起,晃眼不到的工夫,曹满脸上布满了红肿紫胀的巴掌印翻身倒地。
我去你姥姥的死耗子,姑奶奶的初吻!
一生中最为宝贵最为纯真,最最唯一的一次初吻被耗子拱了,姑奶奶......
姑奶奶要大开杀戒,吃了你这死耗子,奶奶要吃耗子肉!
冷曼翻身骑在了曹满的身上,双眼喷着地狱业火,抡开双臂一通流星烧饵块飞了下去。
“啪,啪,啪......”
曹满......
不是不疼,而是整个儿身心都已经陶醉在了刚才的深情中,这会儿别说冷曼打烂他的耗子脸,就是挖了他的心他也不在乎。
啊!
生命真是奇妙,真是美妙,人生真是痛快......
啊!
对酒当歌,歌唱我心,人生几何,何其逍遥......
啊!
有滋有味,夫复何求?有此人生,地狱何惧?
啊......
曹满满心满肺的感叹,感叹中带着洒脱之色,洒脱中又有着美滋滋的欢快,欢快中还有那么点疼痛,可以忽略不计。
“吼......”
鬼主恼羞成怒!张嘴尸吼。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当众整那玩意,气死爹娘羞死祖公,这对狗男女,不是玩意,真不是玩意!
怒不可遏的鬼主把摊在地上的尸肉一弹,像只展翅的大蝙蝠飞了过来,它要将这对不知羞臊、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吞进肚中......
不,吃了他们有损鬼主的尸威,它要用利牙咬碎这对狗男女,把他们打落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永生永世活在廉耻的道德约束之下!
“娘的,死头干犟臭脑壳,这么美妙的时刻你插个屁的手,给虎爷在一旁玩你的烂肉去!”
突然一声暴喝从鬼主身后传来,随后“唰”的一声,寒彻的刀芒飞斩而来,一刀便将鬼主的尸头和那堆尸肉彻底分家。
被砍下了脑袋的鬼主在地上翻滚两圈,不等段虎第二刀劈下,鬼丝撑开,四面舞动了起来。
“呸!死翘翘的臭脑壳,虎爷这就......娘的,我的家伙事呢?”
段虎伸手往兜里一掏,当即呆愣在了原地,趁着这个机会,鬼主尸头往地下一钻,瞬间没了影。
这会儿段虎没有心情去追赶逃走的鬼主,转身大步来到正抽打得不亦乐乎的冷曼身旁,探手把对方像拎小鸡般提溜了起来,往后一丢,吧唧在了地上。
段虎不像曹满,不是怜香惜玉之人,更何况他现在的火气可比冷曼大多了。
丢开冷曼后,段虎又探出一只大手,一把抓住曹满的衣襟,往上一提,提到了自己的身前。
“死耗子,我的家伙事呢?”看着神魂出游的曹满,段虎怒吼一声,但是没啥反应。
“老四,你说!”转回头段虎问向了趴在地上的冷曼。
委屈到家、愤怒到了极点的冷曼哪还说得出话来,眼眸一红,豆大的眼珠成串落了下来。
“哭个球!不就是拱了个嘴嘛,有啥大不了的?”
段虎不愧是黑脸煞神,一句话冷曼立刻不哭了,但是眼神凌厉得可怕,像是要吃人。
不过对比起可恶的黑脸,她更恨曹满。
“哼,死耗子,连虎爷的家伙事都敢动,你小子想要逆天不成?”段虎脸色一沉,大巴掌往半空中一抬,但没落下。
不是段虎心软,而是他发现对方的脸上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
整张肿胀的猪脸上除了红指印就是紫指印,密密麻麻成沟成坎,两鼻孔挂着长长的血鼻涕,嘴角冒着血泡子,他要是再来几下,曹满非升天不可。
段虎点点头,斜眼瞅了一下披发土脸、瞪眼咬牙的冷曼,有道是雄虎动怒山林动,雌虎发威天地抖,说的是母老虎要是发了威,比公老虎还可怕。
“死耗子,顺毛捋的道理都不懂,偏偏要去摸母老虎的腚,你这叫作死不捡日子,活该!”
心想之下,段虎把巴掌放了下来,转而张开大手,直接堵住了曹满的口鼻。
一息,两息......
五息,六息......
足足十息的时间,曹满终于有了反应。
先是白眼直翻,接着口鼻鼓气,随后腮帮子鼓圆,最后四肢乱蹬了起来。
等段虎把捂紧的大手一松,曹满突兀回过了神,大口喘息的同时,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声响个不停。
为啥惨叫?
这不明摆着嘛,脸上布满了巴掌印,不痛才怪,痛了不叫,真当自己是铁铮铮的爷们吗?
“虎爷!”
曹满终于看清了提着他的人是谁了,不过话才出口,他就埋怨了起来。
“我说虎爷,你这是咋滴了?为了救你,小耗我几乎搭了上性命,你倒好,一见面就把我打成猪头,有你这么当朋友的吗?”
曹满说着含糊不清的话,敢情这家伙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救我?你这死耗子是救我还是偷我东西?说,你把我的那些法器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论声儿大,十个曹满也比不上一个段虎,随便咆哮一声都能把他的耗子胆震破。
“呃......啥法器?”
曹满顿感不妙,急忙装傻充愣了起来。
有道是防火防盗防段虎,这可是洪泉终其一生总结出的至理名言,曹满可不敢忘。
“我的符纸、寒星砂和星火雷,对了,还有那瓶所剩不多的洋酒!”段虎一样不落的说了出来。
“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曹满可不敢承认,不管理由如何,他要是认了,黑脸会讲理才怪。
“虎爷,那些东西都被耗子拿去杀老怪了,我可以作证!”
怕啥来啥,等冷曼毫不顾及情面的这么一喊,曹满彻底慌了神,段虎彻底黑了脸,冷曼呢?
彻底等着看戏,不弄死曹满,她决不罢休!
“我亲爱的小曼,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呢?我可是你的真爱,你......”曹满发急的喊道。
“闭嘴,闭嘴!死耗子,秃眉毛,我不是你的真爱,我巴不得你死,你给我去死......”冷曼再次抓狂了起来。
“喂!小曼,不许耍赖,哥哥的冰糖汤圆都被你尝过了,你还不是我的真爱吗?顺便提醒你一点,有事说事,别拿我的眉毛说事,哥哥可不乐意!”
曹满很在乎自己的眉毛,尽管当初的剑眉变成了秃眉,可他依旧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