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的再次来到墓兽的身旁,见对方一动不动的趴地等死,曹满不放心的又丢了几颗石子,蚒蛛还是未动,这才安心。
弯腰从地上捡起了花口撸子,上面沾满了恶心的黏液,曹满不嫌脏不嫌臭,爱惜的在自己身上擦了擦,随后抚摸着爱枪,眼神柔柔的透着股子慈爱和温情。
可惜就是太臭了,浆浆也没擦干净,否则曹满非捧着爱枪在脸上蹭蹭,最后在啵一下。
爱枪到手,曹满毫不留恋的抬起后脚跟,蹭一层土灰撒向了蚒蛛,随后迈步就走。
没等走远,蚒蛛六目微微抬起,隐晦的闪出了一道厉色......
“虎爷,你......”
正往回走着的曹满,忽然发现刚才还一团和气着的的段虎,不知为何,脸色低沉的可怕。
就在这时,段虎身形一晃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不由分说,抬脚一记腿鞭踢出。
曹满苦逼,身子横着飞了出去,落地十八滚,翻身又滚蛋。
这亏吃得,真特么暴!
问题是,黑脸为啥踢人?
腿痒想蹭蹭脚?
曹满气恼,不等坐起来质问一声,身后传来一阵可怕的嘶吼声,吓得他当即再滚再翻,皮球滚地般跐溜了出去。
身后,蚒蛛焦黑的身躯像块巨大的黑铁扑了过来,锋利的螯牙闪烁着森森寒光。
段虎傲然站立,面色肃然,下一刻,绝刃出鞘,刀光涌现,一刀将撕咬而来的螯牙斩断。
蚒蛛垂死挣扎,但在段虎的面前始终是徒劳无用。
当巨大的身躯重重栽倒在地后,蚒蛛艰难的翻滚着庞大的躯体,试图做无谓的反抗。
段虎冷哼一声,手握威虎就想补刀,彻底灭杀墓兽。
蹭!
不等刀刃斩落,蚒蛛翻身而起,用仅剩下的三条步足,顺着身旁的闷铁黑柱快速逃窜上去。
“想逃?给我爆!”
段虎抖手扔出一颗星火雷,爆炸产生的威力,瞬间将黑柱附近的空间吞噬在了里面。
片刻过后,半空中的火焰渐渐散去,段虎凝目观察着,很快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另一头,曹满躺地观望,却始终不见蚒蛛落下,不用说,被这只狡猾的哼哼怪给逃走了。
“虎爷,要不你爬上去看看?也许还能找到那只哼哼怪......”
一句话,段虎好悬被气乐了。
“耗子,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啥意思?”曹满眨着好奇的狗眼,一看就知道是真不懂。
“这里是蚒蛛的巢穴,比谁都熟悉这里的环境,别说现在我爬上去,就是掀了上面的屋顶,恐怕也找不到它。”
说话间,段虎用力的攥紧了拳头,发出了一阵骨响,吓得曹满把刚冒喉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终年打鹰,却被鹰啄瞎了眼,真是晦气......”
“还躺着呢?这又不是自己家,起来!”
曹满躺枪,本来还想撒个娇扯个犊子什么的,现在......
直挺挺的就站了起来,那速度,绝了。
“虎爷,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说有屁放。”
曹满要只想说话,不想放屁,怕放了在臭到黑脸,那可就邪乎了。
“没了开山战斧,待会儿咋开门?”曹满弱弱的问了一句。
刚才他可是眼睁睁看着哼哼怪插着战斧爬上了黑柱......
怪不得有八个爪子六个指头,骨子里就是贼,黑贼!
“车到山前必有路,操那心干嘛?”段虎含糊一声,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能咋办?
曹满嘴巴翘了起来,有心再多句嘴,可段虎脸色阴沉得吓人。
说实话,他现在真有点懊悔,之前待门外不是挺好,尽管环境不咋滴,气氛也有些吓人,可总比闷在将冢里好吧?
没得吃,没得喝,还有一只阴险狡诈的哼哼怪躲在暗处觊觎着.....
尼玛,这日子咋过?
唉,充六指头惹的祸......
诶?
咋老想着六指头呢?
可恶的六指头哼哼怪!
“走啦,事情还多着呢。”说完,段虎朝将冢深处走去。
曹满抓抓鸡儿,明明浑身都疼,奇怪的是鸡儿却痒,抓俩下,免得又疼又痒更难受。
“耗子,你该洗澡了。”冷不丁,走在前面的段虎冒出这么句话来。
好个贼眼的黑货,眼珠子长后脑勺吗?
曹满尬的一笑,“昨儿个夜里不是才洗过吗?”
“泥水不算,何况......”
段虎顿了顿又说道:“鸡儿痒,可大可小,记住,洁身才能自爱,敢虐待鸡儿,当心它死给你看......”
曹满,噗......
哪来的那么多糙话,老子就是鸡儿痒抓抓而已,这都能扯开话题瞎掰掰。
黑脸,你闲着没事干的话,自个儿抓黑老二去!
见曹满爱理不理,段虎补刀,“断子绝孙!”
曹满,再噗......
断你姥姥的子,绝你爷爷的孙!
好缺德的黑脸,缺德冒黑烟!
知道不?
就算你黑老二绝了命,老子的曹老二也健挺依旧,将来百子千孙,嫉妒死你!
段虎再补一刀,“当心菜花头!”
曹满......
啊呸!
有完没完!
后面,曹满真不敢抓鸡儿了,一方面,刚才抓了几下,清爽多了,二方面,他真有点担心菜花头。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
曹满暗自打定主意,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文城找老中医瞧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菜花了呢?
此事宜早不宜晚,而且他曾听人说过,文城的那位老中医,治疗这种病可有经验了,独门秘方,包治包好,治不好不要钱,还送一根壮阳的......
啥鞭来着?
曹满瘪瘪嘴,似乎有些记不清楚了。
“耗子,别想菜花头了,那事以后再说,现在给我打起精神来。”
咳!
谁想菜花头来着?老子在想老中医好不?
曹满打起精神朝前看去,不一会儿,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刚才低头想事,没太在意前面的环境,现在这么一看,嚯,邪乎得掉渣!
面前出现的的是一道巨大的拱门......
又是门?
能不能少点,这玩意现在不仅是段虎的阴影,同样也是曹满的阴影......
拱门四周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语,在血焰的照耀下发出了诡异的红芒,就像从墙壁中渗出了斑斑点点的血珠一样。
拱门后方漆黑一团,看不清里面的环境,远远看去,就像一张漆黑的巨口,乱牙怪齿,伺机等待着猎物上门。
曹满看得脖子直冒凉气,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虎爷,这里面该不会是那位将军的墓寝吧?”
“不好说,像这么大的将冢,里面不仅有前殿后殿之分,应该还有中殿和侧殿,具体的情况要进去才知道。”
“乖乖,真够大的。”
眼珠滴溜溜一转,曹满心思活跃了起来。
“虎爷,坟墓里一般都会有不少的陪葬品,也就是所谓的冥器,你说这么大的一座将冢,宝贝应该不少吧?”
曹满贪财,本地人都知道,尽管现在转了性子,可贪财的嗜好依旧未变。
只是比起当初,他不会昧着良心贪黑心钱,要贪,也正大光明的贪,绝不祸害老百姓。
段虎玩味的一笑,“心动了?”
曹满嘿笑俩声,能不心动嘛。
这趟出来为的是什么?
被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就是为了求财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