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多久,贺丁没有再哭。
他已经冷静。
整理下仪表,他便很气愤看着我,旁边的长老,顿时指着我,气势汹汹叫嚣起来,“靠山老祖,你敢杀我们狻猊两位老祖,今日你休想再活着离开,我们要将你挫骨扬灰,剁下你的狗头,为我们两位老祖陪葬。”
这话落音,狻猊派上下所有人,立即抄起手里的家伙,将我跟林长老包围了起来。
他们目露凶光,杀意滔天!
看到这等阵仗,林长老顿时吓得腿软,站都要站不稳。
他胆小怕事,老实巴结,就算有人王境的实力,但是遇到这样的场面,他真的难以谈定。
我风轻云淡,嘴里含着根烟抽着。
“狗贼拿命来!”
狻猊派有个长老很冲动,手里抄着两米长的大刀,杀气腾腾就冲了过来。
纵身而跃,举刀便砍。
我昂起头,脸庞上露出抹冷笑,顿时从眼里释放出来一缕雷电。
轰隆!
雷电如游蛇狂舞,闪烁着绚烂的光芒,撕裂虚空,周遭狻猊派修道者脸色大变,纷纷暴退,而对我冲来的暴躁长老,蓦然瞳孔紧缩,脸庞上的神色都凝固住。
下秒钟。
雷电轰在了他的身上。
“啊——”
暴躁长老惨叫,被雷电劈落而下,砸在地了地面。
伤势严重,被劈得很惨。
浑身的皮肉,包括那张皱巴巴的脸庞,皆被雷电给劈得像黑锅底样黑了,满头的银发都一根根竖了起来,而且还在冒黑烟。
躺在地面像条死狗样,嘴里在吐白沫,四肢也在抽搐。
这哪是一个惨字能形容?
然后。
暴躁长老脑袋一歪,三条腿蹬了蹬就昏了过去。
看到这幕,狻猊派所有人脸色大变,纷纷倒吸了口冷气,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我这靠山宗的老祖,实力惊世骇俗,骤然从眼睛里都能释放出紫色雷电。
而且威势惊人,就像九天神雷谪尘。
原本狻猊派众强者,一个个杀气滔天,此刻都变得惶恐而忌惮起来。
他们狻猊派的两位老祖,都被我给斩杀了。
何况是他们啊?
要是真敢冲过去,无疑就是去送人头。
“狐美人呢?”
扫眼狻猊派的掌教贺丁,我就淡淡说道:“让她也出来吧,我让你们狻猊派的三位老祖整整齐齐的,一块都躺棺材里去。”
“你……”
贺丁攥紧拳头,顿时气得怒不可遏。
“瞪眼没有用。”
我目露睥睨神态,慢悠悠说道:“老夫知晓,你们狻猊派是青州第一大派,底蕴深厚,强者如云,平时行事霸道,做风毒辣,各宗各派都得看你们脸色行事。”
“如今你们狻猊派有两位老祖死在老夫手里,你们还都愣着做什么?都来摘老夫的头颅啊。”
然而。
这方天地落针可闻,你看看我,我看看人,再也没有谁有勇气敢冲上来。
那脾气暴躁的长老,就是前车之鉴。
眼睛都能放雷电的,那可怕的威势就跟雷劫样,能将他们的老祖都给劈死,何况是他们啊?
就算是他们的掌教,此刻也是敢怒不敢言。
老祖不出,没有谁有底气敢站出来了。
他们都知道,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要不然只是去送人头。
这就有点尴尬了。
狻猊派做为青州第一大派,行事风格嚣张霸道,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有人来他们狻猊派这般叫板,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打脸啊。
他们感到颜面无存,狻猊派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但是就算如此,也只能忍着那满腔怒火。
“怎么都变成孬种了?”
看到无人敢站出来,我满脸鄙视道:“你们狻猊派不是很狂嘛?再给老夫狂一个瞧瞧?”
“靠山老祖息怒。”
掌教贺丁收敛起悲愤神色,他咬咬说道:“我们狻猊派已经自食其果,受到了该有的教训和代价,还请靠山老祖不计前嫌,放过我们狻猊派。”
他这狻猊派的掌教,集实力和地位一身,此刻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低三下四哀求起来。
“说这种没有软蛋的话,可不像你们狻猊派的风格啊。”
看着贺丁,我扬起嘴角冷笑道:“你们的老祖狐美人呢?她怎么还不现身?难道真打算做缩头乌龟不出来?”
见我这样问起,贺丁就说道:“老祖外出游历好些年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外出游历了?”
闻听此言,就让我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如此甚好,老夫那不是轻轻松松的,可以将你们狻猊派一窝给端了?”
这话石破天惊,犹如凭空响起一道惊雷。
狻猊派所有人脸色大变。
老祖外出游历,没有了顶梁住,他们狻猊派就算底蕴深厚,强者如云,同样就像蚂蚁撼树,自取灭亡。
毕竟不是同级别的强者,哪怕拼命也不管用。
一时间。
狻猊派众修道者,看我的眼神,有的很愤怒,有的很绝望,还有的很恐惧。
胆小的弟子,吓得脸色煞白,双腿都在发软了。
“别杀我!”
就在此刻,一道很恐惧的声音,哆哆嗦嗦响了起来。
然后走出来一个狻猊派弟子,是个英姿飒爽的白衣青年。
此刻白衣青年走到我面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蓦然扑通一声就跪拜在我面前,他看着我,一脸惶恐说道:“我叫尹志平,是狻猊派内门弟子,自问质资不错,今日愿意投入老祖麾下,愿做靠山宗弟子。”
他虽然惶恐不安,说话时也战战兢兢,但是吐字还算清晰。
不过他这话说出口,顿时让所有人傻眼了。
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尹志平做为狻猊派的内门弟子,看到狻猊派死了两位老祖,见大势已去,担心连累到自己,竟然立即叛背,要转逃到靠山宗。
还没有打就投降,还能不能有点傲骨?还要不要点脸啊?
“逆徒!”
有个白发苍苍的长老,此刻站出来,恶狠狠瞪着尹志平,顿时怒目圆瞪,肝胆都快要气炸,然后咬牙切齿道:“你做为老夫的亲传弟子,老夫苦苦栽培你十几年,在宗门危难之际,你竟然敢倒戈靠山宗?”
“师尊请原凉徒儿的不孝。”
尹志平深吸口气道:“我知晓师尊爱我疼我,用最好的资源来培养我,希望我能成才,而我也没有让师尊失望,在师尊的教导下,修行十载,已经修炼到真玄境,但是师尊,徒儿如此天赋异禀,若是殒落,那不是辜负了师尊的栽培?”
“师尊,徒儿有凌云之志,专心修道,不忘初心,就是想成为盖世强者。”
“而徒儿的路才走刚刚开始,徒儿不想就这样死在狻猊派。”
他思路清晰,说得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