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知晓实情,绝对不会这么做!
“陈道友,这事我能做证。”
杜江身后的白胡子长老站出来,对我认真道:“当时老朽,就陪在我家家主身边,另外,我们愿意跟巍掌教当面对质。”
“对质?”
我听着又冷笑起来。
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如果解释两句,杜家就想将这件事,撇得一干二净。
那么不好意思。
大玄门的掌教巍君,就是他杜江的下场。
我陈平安恩怨分明,木玄清前辈对我有恩,他孙女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给胡燕一个交待,我怎么对得起木玄清前辈?
他老人家的骨灰就在这里呢。
“陈道友,我们就是想告诉你实情,没有别的意思。”
看到我那不悦的神态,杜江看眼站在旁边的胡燕,他又立即表态道:“但是胡姑娘的委屈,我们杜家不会让她白受,从此往后,只要胡姑娘开口,我们杜家愿意任其差遣,替其犬马之劳,就当是给胡姑娘赔罪了。”
当着天下修者的面,杜江这样表态,这就是在告诉所有人。
往后大玄门的事,就是他们杜家的事。
这诚意杠杠的。
“杜家主这万万使不得。”
胡燕连忙走过来,对杜江行了一礼道:“想强迫我嫁给你们杜家的少爷,是我们大玄门的掌教,这事我清楚,确实跟你们无关,你们也只是被他们给蒙蔽了而已”
说完这句话,胡燕又转身看着我。
她很感激看我眼,便对我苦口婆心相劝道:“平安,你就别为难杜家主了,何况我也没什么损失。”
胡燕不想我为了她出头,再把杜家往死里得罪。
何况杜家已经得到教训,杜家少爷伤势惨重,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杜家的田长老也被我给诛杀了,而且杜家的杜家主,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再三赔礼道歉,甚至还表态,日后要罩着大玄门。
做人要懂得见好就收不是?
要是跟杜家鱼死网破,那就不划算了。
而且她也没什么损失。
胡燕说完,杜江就满脸忐忑看着我,他紧绷着心神,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杜家主别紧张。”
我拍拍他的肩膀,便换了副笑容,对他微笑道:“我陈平安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既然这事是大玄门掌教搞出来的,而且胡姑娘也替你们求情了,那么这事便翻篇了,我不会再追究你们杜家的责任。”
“多谢陈道友的宽宏大量。”
杜江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就感激道谢道:“我先回去取消这场婚宴,改日,我便前往南山登门拜仿。”
“好说!”
我点头,目送杜江等人离开。
杜江的态度不错,而杜家也得到了教训,我也就懒得再追究了。
何况又没有生死仇恨。
虽然我实力强横,但也要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
而来自天南地北的修道者,同样没有再逗留,纷纷告辞离开了大玄门。
这场闹剧,便画上了句号。
而我的名声,也因为这一次,在修道界愈加的响亮了。
大玄门主殿内。
站以胡燕为首,站满了大玄门的弟子,他们再次对我感激道谢,胡燕便笑道:“平安,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别这么客气。”
我淡淡而笑,掏出根烟,点燃抽了口。
“师姐,我们把巍君押来了。”
这时候有两个弟子,把已经变成废物的巍君押了上来,让其跪拜在了所有大玄门弟子面前。
不过。
这时候的巍君,状态变得很差了。
眼神呆滞而无神,宛如行尸走肉的一个人,早没有了之前的威风。
胡燕看着,美眸都是怒火。
然后问我,该怎么处理巍君。
“这事别问我。”
我笑道:“胡姑娘,这是你们大玄门的事,你做为大玄门的千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拖出去杀了吧。”
胡燕挥挥手,巍君就被大玄门的弟子拖了下去。
而我扫眼大家,就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块令牌递给了胡燕,胡燕拿在手里看了眼,顿时惊呼道:“这是我们大玄门的掌教令牌,以往是在我爷爷手里,但是我爷爷已经失踪十年,平安,这块令牌怎么会在你手里?”
“是你爷爷亲自交给我的。”
“你见过我爷爷?”
胡燕看着我,顿时变得非常激动。
十年了啊。
无论是他,还是大玄门上下,寻找木玄清,整整寻找了十年,但是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好像水玄清,凭空消失在了修道界一样。
“胡姑娘,你爷爷被黑木桑王陷害了。”
我把黑木玄清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让田斌,把木玄清的骨灰给送了过来。
“爷爷!”
胡燕捧着骨灰,顿时满脸伤心,泪如雨下。
她爷爷木玄清,跟黑木桑王是至交,但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黑木桑王骤然暗害她爷爷,被关在铁牢里,整整关了十年,可想而知,她爷爷受了多少的苦。
过去片刻,胡燕才收敛起悲痛之心,将捧在手里的骨灰让人送了下去。
她擦干眼泪看我眼,扑通一声,便跪拜在了我面前。
大玄门的弟子,同样纷纷跪拜。
“平安,谢谢你帮我,把我爷爷的骨灰带了回来。”
胡燕很认真说道:“另外,掌教之令是你带回来的,从此往后,你就是我们大玄门的掌教,所有弟子听令,参拜陈掌教!”
“参见陈掌教!”
以胡燕为首,大玄门众弟子跪拜在我面前,纷纷行礼参拜。
胡燕等人这举动,顿时把我给吓了跳。
我万万没有想到,胡燕他们,竟然想要我做他们大玄门的掌教。
这开的是什么国际玩笑?
我连忙摆手道:“胡姑娘,这枚掌教之令,是你爷爷委托我送来的,而且我是一个外人,这不妥当,我怎么能做你们大玄门的掌教?”
“陈掌教,我爷爷委托你,把掌教之令送到大玄门,就是让你前来做我们掌教的。”
胡燕说道:“在十年前的时候,我爷爷留下有遗言,早就做了准备。”
“木玄清前辈早有遗言?”我听着傻眼。
“没有错。”
胡燕点头,对旁边的一个老者说道:“袋长老,把我爷爷的遗书拿来吧。”
袋长老点头,很书把遗书拿了回来。
遗书是张羊皮古卷,里面有几百字的内容,“老夫不信命,但是在多年前,偶遇猴爷替我算过命,六十岁左右会有劫难发生,到时候会遇到贵人,能带领我大玄门,走向从未有过的辉煌。”
“若发生不测,掌教之令送来之人,便是老夫要等待的贵人,同时也将是我们大玄门,第三十九代大玄门掌教,大玄门上下,务必齐心协力,铺佐新任掌教,任其差遣,若敢违抗者,逐出大玄门。”
“木玄清!”
后面落笔处,木玄清前辈,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我看着,顿时感到诧异。
给木玄清前辈算命的猴爷,那就是我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