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样,让他感到倍有面儿。
结果倒好。
我骤然出现在大玄门。
但是。
让他感到可怕的是,我还打伤了他儿杜霖,斩杀了他们杜家的田长老。
他真的没想到,搞了半天,闹事的人竟然会是我。
是田长老得罪我了吗?
一念至此,就让他万分忐忑起来,心里也变得拔凉拔凉的。
要知道如今的修道界,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我啊。
“是你是吗?”
但是杜江身边的两位长老,完全没有注意到,杜江脸庞表情的变化。
他们俩此刻看着我,蓦然怒火中烧,眼里露出了滔天的杀意,而左边的矮胖老者,顿时咬牙切齿道:“小兔崽子,老夫不管你是谁,又有什么样的身份和背景,敢跟我们杜家叫板,老夫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落音。
矮胖老者抽出身后的长剑,杀气腾腾就朝我走来。
天下修者笑了。
笑得意味深长,笑得没心没肺。
但是就在此刻,杜家有个年轻弟子,焦急如焚冲了过来,拦在了矮胖老者身前。
而这年轻弟子,就是前来迎亲的弟子之一。
他自然知晓我是谁了。
看到矮胖老者,竟然想要对我动手,想替杜家找回颜面,顿时吓得他魂飞魄散,喘着粗气,便满脸焦急说道:“杨长老别冲动,他是…他是陈……”
但是。
这年轻弟子话还没说完,就被矮胖老者给推开了。
“没规矩的东西,老夫做事还用得着你来管?”
瞪眼那年轻弟子,矮胖老者就恼怒道:“看你这熊样,我杜家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要你们来迎亲,怎么连一个闹事的小兔崽子都解决不了?”
“窝囊废,你别说是我们杜家的人。”
当着天下修者的面,他直接就教育起这杜家的弟子来。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
同时也想不明白,田长老怎么会死在一个年轻人手里。
杜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啊。
但是。
他这话刚落音,就见旁边的杜江,猛然抬头瞪着他,抬手一个耳巴子,直接就甩了过来。
啪!
一阵很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矮胖老者哀嚎声,蓦然就被扇倒在了地面。
这把他给扇懵了。
摸着火辣辣的脸庞,圆瞪双眼看着杜江,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家主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扇他的耳光。
而且下手也很重。
就像遭雷劈样,扇得他脑袋嗡嗡响,两眼都在冒金星。
“没规矩的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杜江阴沉着脸,双眼喷火地瞪眼矮胖长老,抬腿又在他身上踹了脚。
“哎哟——”
矮胖长老哀嚎,一脸的委屈巴拉。
突然被家主毒打,这把他整得莫明其妙,根本想不通这是咋情况。
紧接着。
他就看到杜江,跑着小步来到了我面前,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恭恭敬敬行礼道:“陈道友真是幸会,没有想到,我会在大玄门遇到你。”
“不过……”
说到这里,他就顿了顿。
深吸口气,就接着说道:“陈道友,在早些时日,我就给你送了喜贴过去,你怎么跑大玄门喝喜酒来了?”
而我看着他,冷着张脸没有说话。
看到我这副表情,杜江显得有些尴尬,老脸都快要挂不住。
这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啊?
他好歹是杜家的家主,何况还当着天下修者的面呢。
但是没撒。
修道界强者为尊,我连黑木桑王,都能一巴掌拍死,他杜江的面子值几个钱啊?
看这种情况,定然是田长老招惹到我了。
“陈道友?”
被扇倒在地面的矮胖长老,看到自己的家主,站在我面前,完全是副恭恭敬敬的神态,顿时就让他傻眼了。
能让他们家主,如此敬畏的人,放眼整个修道界还能有谁?
而且还是姓陈的。
霎时间,便让他瞳孔紧缩,想到是谁了。
而他这念头闪过,顿时反应了过来,那杜家的年轻弟子,为何要阻拦他出手了,还有家主杜江为何要扇他耳光,此刻也明白过来了。
“原来他是陈平安陈狠人啊!”
从地面爬起身,矮胖长老打量我两眼,顿时就倒吸了口冷气。
他差点就撞到枪口上了。
这时候。
他看眼那杜家弟子,眼里就全是感激神色。
好险啊。
若不是阻拦得及时,他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你们杜家的喜酒,我可不敢喝啊。”
看着杜江,我背负双手,这时候就开口笑道:“杜家主,你儿杜霖是我揍的,你们杜家的田长老也是我杀的,你气势汹汹而来,还要我滚过来,现在我滚过来了,你想对我怎么样?”
说到后面,我眼神变得冷冽起来。
而杜江听着,顿时变得愈加惶恐,他哭丧着脸对我赔笑道:“陈道友息怒,我不知道会大水冲了龙王庙,刚才是我过于鲁莽,但绝对不是有心的。”
当着天下修者的面,他说得低三下四,没有了杜家家主的威严。
而其他修道者看着,眼里就露出副震佩神色。
杜江识时务,能屈能伸。
不得不说,他这杜家的家主不是白当的啊。
没有巍君那么傻。
“杜家主你可别这样说啊。”
我看着杜江,就笑眯眯说道:“你们杜家势大,我可招惹不起,但是大玄门的千金胡燕,可是我陈平安的朋友,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被你们杜家逼着,嫁给你杜家主的傻儿子杜霖吧?”
“胡燕是陈道友的朋友?”杜江傻眼。
“没有错。”
我收敛起笑容,便说道:“为了朋友,我陈平安可以两肋插刀,就算你们杜家势大,我也绝对不会退缩半步,杜家主,你兴师动众而来,那么我们就比划比划吧?”
听到这句比划比划,就见杜江两腿一软,差点就吓趴在了地面。
黑木桑王就是前车之鉴,直接就是被我一巴掌扇死的。
这谁顶得住?
要是真比划一下,老命都得交待了。
“陈道友莫生气,莫生气啊。”
杜江哭丧着脸,连忙对我赔礼道歉说道:“胡姑娘是陈道友的朋友,这事我是真不知道,要不然,借我十个胆,也不敢这样委屈了胡姑娘。”
闻听此言,我扬起嘴角便邪笑起来。
然后。
迈步朝他逼去。
与此同时,我整个人的气势在节节攀升,压得杜江大气不敢喘,额头都渗出来冷汗。
“陈道友,这事我必须先澄清。”
杜江两腿哆嗦着后退,慌慌张张边解释道:“胡姑娘跟我家傻儿子的婚事,其实是大玄门的掌教巍君,亲自找上我说的媒,但是当时,我立即就拒绝了。”
说到这里,他就咽了咽口水。
看我眼,深吸口气又立即说道:“胡姑娘是木玄清前辈的孙女,木玄清前辈德高望重,是修道界的楚翘,他老人家的孙女,哪配得上我家的傻儿子不是?”
“但是巍掌教告诉我,胡姑娘为了大玄门,心甘情愿屈身于我家的傻儿子,条件是,我们杜家愿意帮助大玄门一把,而我以为胡姑娘点了头的,但是没有想到却是巍掌教逼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