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文墨已经扶住了元宵,我打起手电一照,顿时大吃一惊,那个东西就好像一个很大的海星,此时正扑在元宵的脸上,几只触手伸出来,围住元宵的头,把元宵的嘴和鼻子盖得严严实实。
尽管元宵把手垫在了那个东西和脸之间,不过此时他的脸仍旧涨的红得发紫,我立刻意识到,元宵在被窒息!
我赶紧伸手去拉那个东西的触手,文墨却立刻阻止了我,“不行,上面有倒钩,会连肉带皮一起撕下来的。”
听文墨这么一说,我只好住手,不过此时元宵已经显然被憋的痛苦不已,不停的在扭动挣扎。
我心急如焚,“老大,赶紧想办法把这个东西弄下来。”
文墨把元宵推给我,“扶住他!”
我一把抱住元宵,此时的元宵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我在耳边对他说话,希望他能够保持清醒,“元宵!你再坚持一下!!”
文墨的短刀十分的锋利,几下就划开了这个东西的表皮,紧接着拿出一根钢针,深入它的身体内部,戳动了几下。
我立刻就看到,这个东西的几条触手,就像触电似的一颤。与此同时,元宵也跟着抽搐了一下。
我对文墨焦急的说道:“老大快点,元宵快撑不住了!”
文墨点点头,伸手就去拉围在元宵头上的触手,这次容易了很多。几条触手就像被挑断了筋脉一样,变得软绵绵的,一下就从元宵的头上揭了下来。只不过,在它和元宵裸露皮肤接触的地方,触手上的倒钩,留下了一脸串的血点。
我们三两下把那个东西弄下来,扔到了地上,此时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不是还活着,不过看上去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下元宵的脸,露了出来。我赶紧去给他揉胸口,拍后背,几秒钟之后,元宵才用尽全身力气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元宵一下子躺倒在地上,“我靠!!老子差点挂了!”
我看着元宵脸上的血点,几乎连成了一片,就好像长了一脸的麻子。再加上元宵的大圆脸,就好像一个芝麻烧饼。
元宵见我面带笑意的看着他,就摸了摸自己的脸,但是刚一碰上,立刻就触电一样的缩了回来,“啊,还真疼,我的脸没事吧?”
我认真的摇了摇头,“没,比以前帅多了!”
“你少拿我开刷,信你我就是傻x!”元宵说着,抬起了自己刚才挡在脸前的手,我看到他的手套已经被那个东西咬的破破烂烂。就赶紧问道:“你的手没事吧?”
元宵摇了摇头,“幸好,哥们儿反应快!”说着,元宵从烂手套里,抽出了他的那只手电。“要不是这个铁家伙挡着,我这手指头肯定被咬断了!”元宵摘下手套,用力的甩想了地上躺着的那个怪物,“这tm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上来就捂嘴!口罩成精啊!”
文墨用刀碰了碰地上的东西,“看上去应该是某种洞穴生物。”
我站起身来,“不管它是什么,咱们该走了,这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了,阿娜朵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元宵也站了起来,“我觉得不会有什么事,这一路上咱们没发现任何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反倒是找到了她给我们留下的标记。”
我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我们转身准备离开,这才忽然意识到,我们此时已经进入了元宵刚才无意间撞开的一处洞穴。
我们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竟然不是独立的,洞穴一直向前延伸,不知道通向哪里。而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有很多人为留下的痕迹。
边上摆着石桌石椅,还有一些坛坛罐罐。
文墨推测,这是应该是上古先民举行祭祀之前的准备场所,包括祭品的准备,以及祭祀主持者的准备。
元宵听到这里倒是明白,“就好像是明朝时期的保和殿。”
元宵的这句话,倒是让我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他能够强调说出像明朝时期的保和殿,就说明他真的了解这块历史,因为明朝时期和清朝时期保和殿的作用是不一样的。
元宵似乎看出了我的惊异,冲我笑了笑,“我以前的一个前女友是故宫的解说员。”
我不由得苦笑,看来一个人获取知识的渠道真的很多,关键是找对他感兴趣的点。
这时,我注意到文墨一个人又在盯着一处墙壁仔细的看,我的心里立刻就是一惊,该不会又发现了刚才袭击我们的那种东西了吧。
我小心的凑近了一看才知道,原来那一面墙壁上竟然画着一些壁画,只有由于年代太久远了,壁画的颜色差不多完全脱落了,只剩下一些线条还能依稀可辨。
这次我们对于光源做了特别的准备,专门花大价钱买了几个超长续航的专业led光源手电,在调低流明的情况下,每只都可以连续续航超过100小时。
我把手里的手电调亮,看向石壁上的壁画,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恍然看出来,这里描述的就是当年供养祭坛,祭祀异兽时的可怕景象!
说是可怕其实一点也不夸张,尽管那个时候的壁画,颜色单一,线条也很简洁,但是并不妨碍它清晰的表现能力和感染力。
画面上画的就是我们脚下的祭坛,画面上一些人站在这里,祭坛上面还拴着一根根的条状物,不知道是绳子还是铁链。祭坛的最前面,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正在做着某种动作。
祭坛的下面就是翻涌的河水,很多人把各种东西扔进水中,看上去一些吃的和其他祭品,应该就是我们刚才在浅滩上看到的那些东西。
而就在那翻涌的河水中,一个很大的动物在水中,张开血盆大口享受这这些祭品,根据那上面所画的形状,我们推断应该是一条蛇。
不过,看到这里,我倒是有一个疑问,画面上的这条蛇究竟是不是死在下面浅滩上的那一条呢?不自觉的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元宵此时也凑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应该就是,你看画面水里这条蛇的大小和粗细程度,跟上面的画的这些人来比较,上面它的粗细程度和一个人差不多,你在看这些画的念头,距今至少也在千年以上了吧,一千年的时间长成下面......”说着,元宵指了指下面浅滩里的那些蛇骨,“长成那么大,应该差不多。”
我却摇了摇头,“也许,有那么长的时间,足够它成长成为更大的那一条。”
“更大的一条?”元宵有些纳闷,“你在说什么?”
我还没有回答他,旁边的文墨说话了,“不,更大的那一条其实在这!”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走了过去,文墨面对的位置是整幅壁画比较靠前的位置,也就是画面中靠近河水的那部分。
起初,站在石壁的前面,我并没有什么发现。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文墨伸手在石壁上比划了几下,我顺着他比划的地方看去,果然隐约的看到一些淡黑色的线条,我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一下,顿时就是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