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摆了摆手,“没有,只是没想到在那里竟然也存世一块幻玉石髓。”我看的出来二叔是强装镇静,于是慢慢的凑过去,低声问道:“二叔,你没事吧?”
二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孔雪在旁边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你们说了半天,谁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叔指着这石壁说道:“这幻玉石髓,乃是天然生成的一种奇物!原本它坚如磐石,温润如玉。但是随着温度的降低,它就会变得如胶似漆,聚而不散,并且放出异彩。从前只见过小块的,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这么巨大一块!”
我问道:“这幻玉石髓,怎么会把东西融进去呢?”
二叔摇了摇头,“幻玉石髓,其实不是把东西融进去,而是把接触到它的东西裹进去,就好像是一种吞噬。所以有人曾将怀疑,幻玉石髓其实是活的!”
“活的?”看着面前巨大的石壁,难道它真的是活的,一想到这个我得身子就是一麻。
我问二叔,“这个幻玉石髓,除了能够将接触到它的东西吞噬进去,是不是还有置幻的作用?”
二叔却摇了摇头,“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块的幻玉石髓,所以不知道它的流光竟然还有这样的作用,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到!”
我点了点头,如果幻玉石髓异彩能够迷惑心智,那么石涛的说法就没错,越是离石壁越近,那种流光置幻的作用也就越强烈。
二叔接着说道,“我想这种流光会降低人的自我控制能力,放大内心的欲望,也就是说,它会将你心中最渴望的东西幻化出来,我们现在最希望得到的,应该就是出口!再配合幻玉石髓的奇异的光线,我们就会看到出口通道的幻象,于是大侄子和小雪就中招了。”
孔雪开口问道:“难道谭家的那些人当年就是因为这些幻玉石髓,才会迷失心智,自己融进了石壁中。”
尽管理论上确实存这样的可能,但是我还是觉得谭家的人应该都不是等闲之辈,最起码应该比我强。
这样的话,他们不应该在第一回合就全军覆没。应该最多只有很少的人会贸然被石壁吞噬。那么,问题就来了,剩下的人如果看到了石壁的异象,又怎么可能还会飞蛾扑火,去步其他人的后尘呢?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石涛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进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全都触摸过周围的石壁,那个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我们期间触动了什么机关?”
对于这种情况,我们首先觉得通过触动机关来让幻玉石髓发生变化是不太可能的。
幻玉石髓的变化,是随着周围的温度变化而变化的。而据我们所知,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种机关可以改变周围的温度。
“可是,幻玉石髓在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状态的变化,所以它周围的温度一定发生了变化。”石涛说道。
确实是这样,但是若要改变温度,就一定要借助外界的力量。沿着这个思路,我继续往下想,那么改变温度的办法有几种呢?而且要想幻玉石髓的状态发生改变,就一定要把温度降低,而降温的方法有什么呢?
我的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想法!最有效最简便的降温方法,那就是:水冷!而在这附近是有可以被利用的水源的,就是那条地下暗河!只要通过机关,地下暗河的水引过来,就能够达到降温的目的,冰冷的地下暗河的河水,是完全可以促使幻玉石髓发生变化的!
对!一定就是这样!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二叔和孔雪他们,他们也觉得这确实是一个最合理的可能!如果是这样,我们能不能想办法进入地下暗河,从而离开这里。
但是我们疯狂的找了一圈,却发现周围全都是坚硬的岩石或者闪着异彩的幻玉石髓,连一条跟暗河相连的缝隙都没有。
我们精疲力尽,垂头丧气的回到了石台的附近,所有人的情绪都变得十分的低落。越来越渺茫的希望,仿佛把每个人的力气渐渐抽空。
我靠在石台上坐着,想着旁边那具也是差不错姿势的干尸,此时倒也完全不觉得害怕,我的心里想着,那个谭家人快死的时候,大概也就是我这样的心理状态吧。寻求生路无门,又不甘心被幻玉石髓吞没,只能静静的等待,等待死亡的来临。
我转头看了看那具靠着石台坐着的干尸,却发现他的身体有些歪斜,大概是刚才那股震动的原因。忽然间,借着手电光我注意到,在他的身后的石台上,有着一些痕迹。
我一下来了精神,立刻爬过去一看,果然,在他身后的石台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很多的文字,显然就是用他手里的那把刀刻上去的,我十分好奇,打他到底刻下了什么内容?
我对着其他人招呼了一声,石涛过来和我一起把这具死尸抬到了一边,在尸体旁边除了我们原本发现的一把短刀之外,在尸体的后面,还有一把短小精致的刻刀,看来这个人生前应该是有雕刻这方面的爱好,也幸好是这样,他能够给我们留下一些文字性的东西,但愿能够给我们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
我们把手电光照向尸体身后的那片石台,却意外的发现,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些字,每个字都断断续续的残缺不全,再加上石台表面很光滑,手电光照在上面有着较强的反射,更加无法辨识上面的字迹。
我把头转到一旁,从侧面向那些字迹看去,虽然减轻了光的反射,但是由于角度的原因,仍旧无法看清上面的字。
石涛和孔雪也都试了试,全部都无功而返。
孔雪皱了皱眉,“这太急人了,明明有字却不能看!”
而我也看的相当郁闷,这种感觉就好像口渴的嘴里都快冒烟了,结果得到了一杯刚刚烧开的热水,那种想喝又喝不到嘴里,越喝不到,就越渴的难受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抓狂!
要不是有孔雪在旁边,我这想破口大骂!
石涛虽然比我们要镇静一些,但也是满脸的焦急。
唯独二叔蹲在我么我们身后,不帮我们,也不去看上面的字,而是专心致志的在那研究地上的那具死尸。
我站起身来,走到二叔旁边,“二叔,您老又标新立异的玩什么呢?你快去看看那上面写的什么!”
二叔回头看了一眼石台上的那些字迹,说道:“就那个啊,我根本不用仔细看!”
听到二叔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就是一动,难道二叔已经达到了耳闻则诵,过目不忘的水平?可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于是我开口问道:“二叔,那你说说,那上面都写的什么?”
二叔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什么写的什么?”
我指了指石台,“就石台上面你的那些字迹啊!二叔,您老年痴呆提前啦!”
二叔瞪了我一眼,“去你小子的又胡说!”
我赶紧的催促,“二叔你就赶紧告诉我哪上面到底写的什么,你不是说不用仔细看就知道吗?”
二叔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那上面的字我不用仔细看,因为我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去!我一下站了起来。要不是因为怕侄子打叔,容易遭雷劈,我真想给这老头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