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点了点头,“再等等吧,我观察发现,地龙每天上午下午都会离开一段时间。有时候会到古城以外去,那个时候,就是咱们进入黑塔的时机。”
“地龙离开?它们去哪?”我有些好奇这种奇异动物的习性。
二叔说道:“我怎么知道,也许去拉屎撒尿!”
我笑了笑,“这地龙还挺讲究,拉屎撒尿还跑那么远!”
二叔继续盯着地上的标记,说道:“你愿意爬着爬着踩上自己的屎吗?”
就这样,在等待中,又过去了好一会儿。
突然间,二叔冲我们招了招手,“快,准备,那只地龙要离开了!”
我还是有些担心,“二叔不是还有另外一只吗?咱们去那里,会不会受到另一只的攻击?”
二叔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据我观察,那只并不在黑塔附近。”
我们背好自己的装备,向达吾提告了个别,然后就爬下屋顶,向黑塔走去。
一路上,二叔不停地观察着自己的那些标记,时刻关注着地龙的动向。
到了黑塔门口,二叔提醒道:“里面一进门就是一个死尸,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别吓着了!”
我点了点头,“二叔放心,我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一个尸体而已不至于!”
石涛掏出工兵铲,挖了挖黑塔门口的沙子,一马当先钻了进去。然后我和二叔又把孔雪扶了进去。
我转头让二叔先进,二叔却摆了摆手,我忽然间就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标记,纷纷摆动起来,瞬间被撞的东倒西歪。
我惊叫一声:“来了!来了!”
二叔回头一看,也是脸色大变,“我靠!这次怎么来的这么快!”说着就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快进去!”
二叔这一下力气很大,我一些就被推了进去,与此同时二叔也一起跟着冲了进来。我们两个撞在一起,向里面滚去。
我感觉自己好像撞倒了什么东西,稀里哗啦的散落下来。我一直滚到墙边才停了下来,只感觉我的头一阵眩晕。
黑塔外面的沙子一阵的翻滚,还时不时的传来地龙嘶吼的叫声,看来它对我们的进入十分的不满,大量的扬沙飞了进来,我们被眯的睁不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地龙才逐渐安静下来,看来它也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摸了摸脸上的沙子,睁开了眼睛,突然间就发现一张干枯的脸正趴在我的胸前,几乎和我脸对脸了!
我吓得一声大叫,急忙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是那具原本靠墙的尸体,被我和二叔撞散了,所以一些“零件”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神经质一边跳着一边拍打自己的身上,一些干枯的肢体被我抖在地上,变的更加散碎。二叔赶紧制止了我,然后把尸骨重新堆到了一起,低声念叨着,“勿怪勿怪啊,我们也是无心的!朋友你及早超度,早登极乐啊!”
二叔看了我一眼,“又不是第一次下地了,一个干尸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见过世面!”
我争辩着,“二叔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一睁眼看到一个那样的脸,就在你眼前,你受得了受不了!”
二叔没理我,只是叹了口气。忽然间,孔雪指着地上的一个东西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好像是从尸体上掉下来的。”
我们顺着孔雪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地上有一个金属样的东西,二叔捡起来一看,竟然是枚戒指。
二叔举起手电,仔细的检查这枚戒指,当他看到戒指内侧的时候,脸色突然就是一变,“我的天,怎么可能是他们!”
没想到二叔竟然认识这个人,我赶紧问道:“这个人是什么人?二叔你怎么会认识他?”
二叔没有说话,而是蹲下身子,举起手电仔细的去照地上的那具死尸,过了很久,二叔才长叹了口气,“没想到,名声赫赫的谭大当家的竟然是死在了这里!”
“谭大当家的?”我眉头一皱。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二叔个给我讲过的,二十年前在这片沙漠里发生的事情。在那次事件中,四大家族中,谭家一行人包括谭大当家的,全都没能走出去。
听刚才二叔刚才的口气,面前的这具死尸,就是谭大当家的?
我也蹲下,问二叔:“你怎么知道这是谭家的人?”
二叔把戒指递给我,“你看看戒指的内侧。”
我转过身接着门口射进来的阳光,仔细的看了看,果然在戒指的内侧刻着一个繁体的谭字。
孔雪和石涛也凑过来看,孔雪就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涛看了看我手里的戒指,说道:“你们说的谭家,难道就是四川的谭家?”
我点了点头,“涛哥,你也知道谭家。”
石涛笑了笑,“接触这一行的人,没有不知道四大家族的,说起四大家族,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谭家。只是,”石涛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后面的那具尸体,“谭家的人怎么会死在这里,难道他们曾在这倒过斗?”
“差不过是这样的。”于是我就把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跟石涛和孔雪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孔雪说道:“看来二十年前他们也是为了这单桓古国而来?”
孔雪的这个说法,毋庸置疑,能出现在这个通道里,大概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石涛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可是为什么只有谭家没能走出去,而且是全军覆没,一个活口都没有,这确实十分可疑。”
我赞同他的这种说法,“不过,目前摆在面前的还有一点更为不能理解,那就是既然谭大当家的已经走到了这里,距离出口也就只有几步之遥,他为什么不走出去,反而是死在了这里?”
孔雪想了一下说道:“也许有可能是,他走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再也没有力气走出去了。”
虽然孔雪的这种猜测确实存在,但是我总觉得这样的说法不太能让人信服,但是一时间却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叔,突然开口说道:“其实谭大当家的受了伤这倒是事实。”
我听二叔这么一说,心想,难道真如孔雪所说,谭大当家的是重伤之后死在这里的?
然后就听到二叔接着说道:“不过,他身上的伤,还不足以致命。而他出不去的原因,是有人不想让他出去。”
二叔这么一说,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二叔对我们招了招手,“你们看看这具尸体的颈部。”
我们凑过去一看,就发现,在这具尸体的颈部有一道伤痕,由于尸体已经干枯,伤口的旁边的皮肉向外翻着。
看得出来伤口很深,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
我们一看这下立刻大吃一惊,“这难道还是一场谋杀!”
石涛轻轻扒开干尸的伤口看了看,“好厉害的刀啊!”
“涛哥,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石涛用手指着,说道:“你们看这道伤口,笔直而且切口整齐,显然就是刀伤,而且说明这一刀速度极快,最关键的是用刀的这个人的力度,拿捏的切当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