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才在床上躺了几分钟,一阵敲门声响起,我打开舱门一看,原来是周成。
我有些奇怪的问道:“成哥,你有什么事?”
周成笑了笑,“卓少爷,我们家少爷有事请您过去下。”
“元宵?”我点了点头,“好的,走吧!”我跟二叔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和周成来到了元宵的房间。
元宵一见我进来很高兴,连忙招呼我坐下,还给我倒了杯水。
周成把我带到之后就离开了,屋子里只有我和元宵两个人,我笑着看了看他,“咱俩之间不用这样客气吧,你小子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元宵笑了笑,“没想到咱俩在这又遇上了,真是缘分啊!”
我点了点头,“不过跟你小子遇上,多半没好事!哈哈!”
元宵尴尬的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给了我肩膀一拳,“去你大爷的!”元宵接着说道:“从祁连山分开之后,咱俩也没再见面,说说吧,你是怎么到这的?”
“唉!”我叹了口气,就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大概说了一下,当然我并没有全说,关于卓家是发丘一门的这些家世还有我得到了那枚发丘印我都没说,家世方面并不是我想有所隐瞒,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去说,但是发丘印我确实动了一点私心。
元宵听完了我这段的经历,非常的感慨,“没想到,这段时间你的日子过得这么丰富多彩!”
“多彩你大爷!”我瞪了他一眼,“多彩的差点把命丢了,那我宁可平淡一点。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到这的?”
元宵告诉我,从祁连山回来之后,他父亲生了一场病,他忙于照顾父亲,也就没顾得上跟我联系,也不知道我这么短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元宵似乎对于当初祁连山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心存愧疚,觉得如果不是他带我去甘肃,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
我告诉元宵,其实他不必这样,好多事情都是注定的,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我自己清楚,我的家世是这样的,卓家只有我爸和二叔兄弟两个人。二叔没有孩子,卓家的血脉只有我一个人。恐怕早晚我都会接触到这些东西,只是元宵带我去祁连山,提前催化了这件事情而已。
我们俩又东扯西扯了一阵,我问元宵,“你神神秘秘的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叙旧加扯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单独跟我说,又不想让我二叔他们知道?”
元宵看着我,摇了摇头,看着我说道:“其实我并不是提防你二叔,我是在提防文墨。”
“文墨?”我问元宵,“你觉得文墨有问题?”
元宵皱了皱眉,“问题谈不上,只是这个人非常神秘,我听我父亲说,这个人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阅历和身手,在倒斗界着实有些名气,但是竟然没人一个人知道他的底细。”
“哦?”我有些意外,“竟然有这种事。”
元宵点了点头,“虽然圈内规矩是:大家一起支锅,只论道义,不问底细。但是不管是袁家、聂家还是谭家,他们底细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圈内有一种人被叫做散仙,散仙的意思就是没有师承或家族背景,单独一个人出来倒斗的人。而文墨是圈内极为少有的散仙,而且身手极好!也正因为这样,大家虽然愿意和他合作,但是都不得不留个心眼,因为要是这种散仙一旦背后给你一刀,人海茫茫,你想在找人,都没地方找去。”
我有点不愿意相信,“我觉得文墨不是这种人吧,从祁连山一直到这里,他救过我很多次,也曾经救过你,他要是想害咱们,咱们恐怕早就死了。”
“其实你说的我都明白,其实不知道你注意没有,”元宵接着说道:“从祁连山开始,只要是跟这条线有关系的线索,都能发现文墨参与的痕迹,可是他又不是为了冥器,不是为了钱,那你说他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是说他是坏人,只是咱们自己心里有个数。”
其实元宵说得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我还是点了点头。
“哎对了,”我想起了元宵买玉扳指分给我的钱,就对元宵说道:“谢谢你上次那六十万!我还是第一次赚这么多钱!”
元宵笑着摆了摆手,“谢什么!那是你应得的!等回头那四块玉璧卖了,再分的话,估计就不是六十万了,至少翻一番。”
我总觉得自己私自闷下了发丘印,心中对元宵有愧,于是说道:“当初在祁连山古墓,这些东西都是你发现的,也是你带出来的,也是你找渠道出手的。虽然我刚接触这些,但是我从小跟二叔玩,这里面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像这种东西最难的就是出手,要担风险的。我有这六十万就够花了,剩下的卖多少钱,你自己留着!”
元宵马上摇头,“风险你也担了,钱也得分。”
我不愿意在纠缠在钱上,于是应付道:“那咱就回头卖了以后再说。”
“这也行。”元宵点了点头。
我问元宵:“你是为什么来着的?你父亲不是病了吗?”
元宵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就长了,我爸曾经在祁连山当过兵,我跟你说过这事吗?”
“没有,不过,”我想起了当初孔叔跟我讲述的他们当年的经历,就说道:“不过,当时从祁连山出来,我和二叔到了孔家之后,孔叔跟我说起了当年和你父亲的那段经历。所以当时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一些。”
元宵点了点头,“其实当年的事情对我爸影响挺大的,他一直对没能再找到那个地方而遗憾,从那件事情之后,我爸一直在研究这件事,从来没放下,这成了他的一块心病。直到上次咱们在祁连山无意间找到了那里,这让我爸异常兴奋,他以为这次他一定可以再进那座古墓遗址,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咱们从那里出来,我爸带人再去找的时候,竟然发现根本找不到了!”
我一愣,我忽然想起了,当时第二天在营地的时候,石涛跟我说起的那些话。
“这件事情我倒是听石涛说起过。”我接着说道:“他告诉我,他们无法找到咱们进山的那条峡谷了,就是遇到悬崖藏庙的那一条。无论是实地寻找,还是通过卫星云图查看,都没有线索。真的是这样的吗?”
元宵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竟有这样的事,”我忽然想到一点,接着说道:“那条峡谷消失,有可能是因为暴雪的关系,或者是山体积雪滑坡给掩盖住了入口。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不重要,关键问题在于,咱们出来的地方不是峡谷吧!就算是进去的峡谷找到不了,咱们出来的洞口总该有吧?”
元宵苦笑了一下,“这件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了。到了第二天,你们走了之后,我们也去找个出口的位置,但是我们用机器钻入地下十几米,都没有找到任何洞口。可以这么说,我感觉那座地下的古墓就像消失了一样。”
元宵喝了口水,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寻找了几天,一无所获,再也找不到那座古墓的任何踪迹,我们只好无功而返,也正是因为这次寻找的失败,我爸变得有些失落,精神不振,结果不小心犯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