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不偏不倚!
陈晨惊叹道:“昨晚就是这么说的,说他师傅外冷心热,其实还很疼他,如果他有不幸,师傅一定会出山帮我!”
道癫不屑的闷哼一声。
“那就对了,这玉虚老道号称半辈子没出山一步,偏偏要等徒弟死了才肯悲愤动手,我看,他八成想把这张感情牌用到底,拿徒弟当炮灰了!”
陈晨不知所措,一时发懵。
玉虚子虽然行事神秘,很难看透,但他一身正气,隐修深山多年,真的会有如此毒辣的心肠吗?
大家对他,会不会是有些过分揣度了呢?
刚要提出自己的疑惑,正巧小平头笑么呵的回来了。
等他把东西规整好,道癫还回钥匙,就没有多说了。
下了火车,又转了客运,等到达东魁县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大家迫不及待的去海边查看。
果然!!
还在先前的位置,没有了上次的一望无际,视线被眼前巍峨高山遮挡,磅礴奇妙!
这山,旅行一圈,回来了!
单纯的地壳运动,已经不能从科学角度做出合理解释,难道山底下真的有一只庞大的乌龟吗?包括那玉虚子掐算之准,同样叫大家惊骇万分!
尽管此时已经深夜,周围还是挤满了人!
岸边与东魁山脚之间还是隔了一条刚刚形成的奔涌大河,就是不知道,经过这么一折腾,那河水里,还会有吃人的水猴子吗?
众人看的待了,小平头背着大包行李,不禁发了愁。
“这座大山消失之后又重新出现,已经成了大新闻,人流不断不说,你们看周围岸口,都围了栏杆,到处有人看着,可怎么进去啊!”
陈晨倒觉得,这样更好,顺势阻止道:
“河这么宽,根本没法避人耳目,我看,得让你师傅再换个法子了!”
正发愁,听得人群后面有人维护秩序,“让一让,让一让!”
循声望去,开路的安保人员身后,挤出一队人来。
他们打着电筒,拎着设备,大摇大摆的来到岸边作业。
围观群众指指点点,陈晨好奇询问旁边看热闹的大哥说:
“这些是什么人啊?”
大哥也不嫌冷,只穿了一件单衣,抱着肩膀指着他们说:
“这不是大山长腿了,来考察的嘛!”
“考察的?怎么考察?”
“那谁知道了?据说这几天就要进山了,不少人呢!”
小平头听了兴奋起来。
“嘿,这好了,我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进山!”
陈晨刚要劝阻,被一旁的道癫悄悄的拽了拽袖子。
陈晨会意,趁着大家不注意,跟他往后退了两步。
就见道癫凑过头来,小声嘱咐说:
“不对劲,眼前的这座,不是原来的东魁山!”
夜里光线极暗,道癫要是不说,陈晨是怎样也察觉不到的。
“这不是东魁山?!”
声音稍大了些,小平头发现陈晨不在身边,回头见他和道癫在一起,也凑了过来,往肩头提了提包,兴高采烈道:
“怎么样,我师傅算的准吧?”
陈晨尴尬称是,没有和道癫继续话题,又望了一会儿,招呼小妍和花婶去附近宾馆安顿下来。
由于他们五个人,三男两女,正够开两个标间,小平头也一直在,说话不太方便。
他把上山当成了一项庄重使命,回去后绞尽脑汁想融入昨晚出现的那个考察队。
清晨,一行人去附近店里吃早餐,服务员姑娘见老熟人陈晨又来了,热络的蹭过去打招呼。
“嘿,你们可真有意思,消息咋这么灵通,这大山才刚回家,你们就出现了!”
道癫上次也见过她一面,不算陌生,问她说:
“姑娘,这山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你看,上次我就说它长腿了,没错吧!”
刚说了两句话,进门好些人来。
这些人有老有小,穿着公整,拎着一些设备,正是昨天晚上去岸边测量的科考组。
服务员姑娘赶忙过去接待,把他们迎进餐厅唯一的包房里。
等她从里面出来,小平头疯狂招手示意:
“这些人干嘛的?”
“来考察的嘛,上次山没了,整来一群废物,结果随便应付个结果骗老百姓,这次山又回来了,据说上头换了一些更专业的!”
上次的团队里,小平头也有参与,虽然不是主导角色,但听她这么奚落,也多少有些难为情。
挠了挠头问她:
“妹子,你跟他们能说上话嘛?”
“能啊!”
小平头兴奋起来,刚要求她拉拉关系,结果姑娘瞪大眼睛继续说:
“我就问他们,各位吃点啥!他们每次都认真回我!”说完,哈哈两声走了。
陈晨去看道癫,见他神色如常,好像不准备说破换山的秘密。
过了一会儿粥和包子来了,小平头早就开始坐不住凳子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最后实在按捺不住,主动去人家包房毛遂自荐!
他这一走,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陈晨把换山的事情交代出来,小妍和花婶也很惊讶。
“昨晚我们看到的,不是东魁山?”
道癫手里抓着包子,笃定道:
“不是,肯定不是!”
花婶反应半天,拄着桌子感叹:
“这玉虚老道到底搞什么名堂,他上次算错顾人盼的坐车时机,难道这次连真山假山也没整明白吗?”
陈晨接话说:
“我看这次不太一样,很大可能是他有意的!”
“怪不得敢让徒弟这么冒险,原来玄机在这等着呢!”孙小妍也察觉出这点。
“是好事,既然山是假的,东魁村就肯定不在,我们也不用担心那傻小子了!”
陈晨又往包间方向望了一眼,见小平头进去许久还没出来,不知道他会怎么介绍自己呢?
“总觉得事情比咱们想的还要复杂一些,大胡子去找戴美玉了,等他那边时机成熟,咱们得赶紧跟顾周见上一面!”
这个方向是对的,有道癫和花婶在,就不惧任何干扰,况且,顾周五鬼缠身的麻烦,小平头在离开前,也已经处理过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等他进山吗?”小妍问。
道癫刚要说话,小平头终于从对面的包房里推门出来了,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人穿着一身登山棉服,雪地靴,戴着黑边眼镜,虽然年纪不小,但气质不凡,一看就是肚子里有墨水的老学究。
他俩径直走了过来,小平头脸上挂着憨笑,指着道癫介绍:
“这位就是崂山道癫道长!”
老学者扶了把眼镜,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到道癫身上,弯腰与他握手:
“久仰了!”
道癫哪会这些,还在翘着二郎腿呢!
“你认识我?”
小平头兴奋解释:
“张教授是这次考察的领队,听说您在这里,一定要来认识认识!”
“道云是我哥哥,经常听他提起你来!”
龙虎山的道云道长,那不正是李桃七的师傅吗?
没想到他还有个做学问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