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看我跟他道歉,直接大手一挥:“师兄没关系的,韩老三如果不放人,我就让我叔叔来和他谈,我们家里上面有人,你别担心。”
原本对小乔还挺愧疚的,但是一听他是个关系户,立刻原本的愧疚已经没了。
“好了,既然你家有人,那我就不担心你了。”
拍了拍小乔同学的肩膀,转身和林起出了校门,身后是小乔不甘的大喊声,我勾了勾唇角,转头看向林起:“咱们这个小弟弟还挺有意思的,是吧?”
林起忽然冒出来一句:“他很不简单,你小心点儿。”
什么意思?我不解林起在说什么,林起只说了这么一句,随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没事儿,你以后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最讨厌他吊人胃口的这个样子。校门口的大巴车正坐着很多准备放暑假回去放假的学生,我和林起也上了车。
发现这辆车是男女混合的,而且又遇见了老熟人,那人看到林起和我向这边走来的时候竟然紧张了一下,我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位大姐紧张的脸色。
“对了林起,你说昨天来咱这儿敲门那个大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林起看了我一眼,那直直的眼神把我看到心里有些发虚,才移开了眼睛。
“以后没有根据的话不要胡说。”
得,又被教训了:“好了好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胡说还不行吗?”
转头看向旁边窗口,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着我们这种学校的大楼,说实话这学校外表简直就是一个废弃的仓库。
但是从之前韩老三来接我们的那坐车队看起,这个学校绝对是别有洞天,韩老三能够开的起那么贵的车,证明这校长恐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再想一想,身旁的林起从来也没说过什么缺不缺钱的话题。
这辆校车直开到最近的车站,然后就把我们全体学生都放下了,和林起买了回老家的站台车票,两个人一同坐上了回乡的火车。
林起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沉默寡言,不过相对于以往来说,这次的他心情应该会好一些。我跟他讲了很多我们村子发生的事情,包括之前小翠的死,还有我在村里唯一的好朋友。
林起就这么静静地听着我讲也不着急催促,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让我把我这么久以来想说的话,想告诉他的事情都说的很清楚。
列车员一次又一次的从我们身边走过,看我们的眼神很是奇怪,我不解他为什么要要这么看我,这段火车是长途客车,要坐20多个小时才能到我们村落附近的城镇火车站。
那列车员我的眼神看起来也太不礼貌了吧?刚开始我以为列车员是觉得我们俩刚从学校出来,风尘仆仆的,衣着太普通,所以才这个一直打量。
我后来发现不对,她好像不是在看我们,而是在看我们上铺的那个人影。我和林起都是在下铺,买票的时候特意买了个对铺。
那个人一直在躺着,从我们进入火车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躺着,没有任何动静,我以为他在睡着了,和林起说话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说。
我很好奇,刚想去看,一双纤细如玉的手就径直的垂了下来,那双手一看就是女人的手,看起来很是柔软。
奇怪,只不过是女人而已,再说那列车员也是女的,有必要来回看这么多眼吗?
我心里奇怪,但却只能保持着不要多管闲事的原则,无视列车员的奇怪举动。林起看我观察着我上铺,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这一眼之后,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看到他皱眉,不解为什么,林起给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先别说话,转身把列车员拉到了旁边的车厢,问了她一些问题。
从我这个方向看去,不知道林起问出了一点什么,只是知道他回来之后,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怎么了?你刚才问列车员什么了?”
林起摇了摇头:“一会儿再说。”
林起回来的时候眼神已经变了变,这是怎么啦?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奇奇怪怪的。我看向上面的那个小姐姐,感觉人家也没什么问题,就只是他们一个个的大惊小怪而已。
“我要上个厕所,你去不去?”
林起起身跟我一起上厕所,我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不过瞬间了然,他应该是刚才从列车员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方便和我说,想用上厕所这个机会和我说话。
“我当然去了。”
起身和林起一起去往厕所,在厕所里林起告诉了我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刚才根据列车员所说,和我们住在同车厢上铺的那位女同志已经24小时都没有下床了,甚至那个姿势摆着的也是一模一样。
列车员也算是有经验,来往见过这么多的乘客,能够这么久连动都不动还算是第一次见。
听到这里我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对,那位姑娘该不会是发生什么事情,猝死了吧?在火车上猝死的例子虽然少,但是也不是没有。
我问林起:“那列车员没有上去问问那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林起点了点头:“列车员问了,可是那个人就好像陷入了深度睡眠一样,问她她也只是嗯嗯的点头,既不说话也不起来。”
“那就没什么问题吧。”
我没想那么多,直接觉得没什么事了,但是林起却告诉我,刚才他大概看了一眼,那姑娘周身里面全都是萦绕着的黑气。
萦绕着的黑气?我不解,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身上有黑气?难不成还是活的?
还有黑气,躺在上面一动不动,一想到我们接下来好几个小时都要和这样的一个人相处,我就浑身不舒服。
因为职业的原因,我对这种事情极为敏感,我相信他也一样,我俩从卫生间出来,却正好对上一张苍白的脸!
火车的卫生间是不分男女的,我们俩刚才在车厢里说的话,不知道这女人听到了多少?
看到我们俩出来之后,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就只是静止的进入了火车的卫生间。
看到火车卫生间的门被锁上,我才长吁了一口气,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那个女人看我们的眼神有些奇怪。
“林起,走?”
我问他,他伸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对我说了一句:“那就是我们上铺的那个人。”
“啥?”
我瞬间惊讶,怎么可能呢?合着我们刚才是说人坏话被人听到了,这就尴尬了,我和林起的脑回路明显不在一个频率上,林起关注的问题是:“她已经不是活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下一秒我就感觉自己一定是蠢透了,林起怎么知道的,他当然知道的,也不看他是干什么的。
“你确定?”
林起点头:“确定。”
我们俩快速叫来列车员,在列车员的询问下,我们对视一眼很是默契的撒了个谎,告诉列车员:“刚才我们看那姑娘痛苦不已,自己冲进了卫生间。”
因为怕她有什么事情,所以才叫列车员过来的,列车员屏蔽了众人,强制性的打开了火车的厕所大门。我和林起都没有看到第一时间里面的场景,但是只听到列车员就打开大门后,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