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84、

马福听媳妇这般说话,微微一愣,偷眼瞧陈景元,见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的不齿。登时开口对妇人呵斥道:“胡说八道,难道我们夫妻俩床前尽孝,只是为了那区区三两银子吗?”

“区区三两银子?”妇人刚要反驳,见丈夫对自己忙使眼色,登时恍然,愣了愣,开口说道:“当然不是,公公将你抚养成人,这个养育之恩,做子女的,怎能忘怀!”

“就是嘛。”马福说道:“这才像话。”

“冒昧地问一句。”陈景元开口说道:“令尊从前是做什么的?一个月三两银子的月奉,着实不少。放眼整个望舒县,这种收入,也是凤毛麟角。”

“你误会了。”妇人说道:“我家公公有四个儿子,我丈夫是长子,那兄弟三个嫌弃公公,便将公公丢给我丈夫一人赡养。我丈夫为人厚道,不与三个兄弟斤斤计较。可是,我家公公不是好欺负的人,前几年,一纸诉状将三个儿子告上公堂。后来,县太爷裁剪,那三个儿子每一月支付公公一两银子,作为日常开销。”

“原来如此”陈景元点头称赞道:“马先生真乃至孝之人,苍天有眼,让这般好人名利双收。”

妇人听陈景元夸奖自己的丈夫,自然是十分的高兴。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出去向街坊邻居打听一下,谁不知道我家夫君孝顺。好名声远近皆知。”

“不过,三个兄弟每个月要交一两银子的供养,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陈景元说道:“想必,都是有本事的人。”

妇人冷笑道:“马家四兄弟,除了老大之外,余下三个都是只会赚钱,不通人情的禽兽。”

“你这个婆娘,胡说什么?我的三个兄弟都是禽兽,我是他们的兄长,我又算什么?”马福呵斥道。

妇人翻个白眼,不以为然地说道:“今日,当着这位半仙小兄弟的面,我便说说你那三个兄弟的所作所为,让他来评评理,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禽兽,是不是怪胎。”

“你…”马福用手指着妇人的鼻子,欲言又止。

妇人搬把椅子,请陈景元坐下,又端上一碗热茶,开始了神聊:“我丈夫的三个弟弟,分别名叫马禄,马寿,马喜。”

“福禄寿喜四兄弟,好名字。”陈景元随口称赞道。

“先说这个马禄。”妇人说道:“这个老二是一个十足的怪胎。”

“怎么一个怪法?”陈景元问道。

“马禄这个人,除了会读书,一无是处。他六岁时开始进入私塾读书,童生,生员,贡生,举人,同进士,进士,进士及第。这么一级一级地往上考,现在,在南京国子监。”

“天啊,在国子监就职,失敬失敬。”陈景元躬身施礼道。

“有什么可失敬的。”妇人不以为然地说道:“三十多岁的人,读书读成了谢顶,秃头,三十多岁的人,不娶妻,不生子。”

“为何不娶妻,不生子?”陈景元好奇地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妇人两手一摊。

陈景元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马福。

马福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的这个弟弟,读书读坏了脑袋。当初,我就不同意让他读太多的书。但是,我爹爹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他愿意读书,就随他去吧。现在来看,这个决定是个十足地错误。这个人啊,就不能背井离乡,远离故土。若是留在望舒县城,他的心思不会全部用在读书之上。他会成家,立业,成为一个幸福的普通人。可是,他一门心思地去了南京,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龙凤聚集之地。他必须拼尽全力,才能站稳脚跟,因此,舍弃了成家,舍弃了娶妻,舍弃了生子。从他的身上,我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陈景元问道。

马福说道:“家族的阶层提升,要一代人一代人的努力,步子迈得太快,不是什么好事,别人三代人,五代人完成的积累,他一代人就完成了,结局十有八九就是断子绝孙。”

“这…”陈景元哑然。

85、

“你这个当哥哥的,说话怎么这般难听。”妇人见陈景元表情异样,便推了一把自己的丈夫,指责道:“那是你的亲弟弟,你怎能咒他断子绝孙?”

马福鼻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妇人冲陈景元陪个笑脸,开口说道:“我家夫君也是恨铁不成钢。”

陈景元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常言道,学无止境,文学的尽头是史学,史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佛学。那些寺院里的得道高僧,个个看破红尘。不成亲,不生子,他们追求的人生,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妇人挑起大拇指称赞道:“不愧是半仙,说话就是有水平。”

陈景元问道:“余下的两位兄弟,是做什么的?”

妇人说道:“我夫君的三弟名叫马寿。这个泼皮,从小到大,就没做过一件人事。我真想不明白,都是一奶同胞,老二是个学究,书呆子,老三却是个坑蒙拐骗的地痞。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母生九子,九子个不同。他三十岁之前,做什么,什么失败,做什么,什么赔钱,三十岁之后,他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衙门口邢捕头的小舅子。两人臭味相投,凑在一起,商量做生意。后来,他们俩个七拼八凑,凑了十几辆太平车,从望舒县往附近的县城运送货物。”

“赚到钱了吗?”陈景元问道。

“赚到了。”妇人说道:“有一次他来家里吃饭,喝醉了酒,对他的大哥说道,一个月有三十两银子的进项。”

“三十两?”陈景元咂舌道:“这是运什么?这般暴利?”

“好似运得都是些绸缎,药材之类。”妇人说道:“别的车队运这些贵重商品,半路上都会出事,只有他们的车队,能完成任务。所以,那生意,兴隆得很。”

“家里出了一个能赚大钱的兄弟,你们做哥嫂的,一定沾了不少光。”陈景元说道。

“沾个屁。”妇人撇撇嘴说道:“那个泼皮,可以花五两银子去望海楼吃一顿酒席,可以花十两银子嫖青楼的**,也不曾在我们这些人的身上,花一个铜钱。”

“你这婆娘,说话好没良心。”马福不悦地说道:“你手腕上的金镯子是谁送的,家里修缮屋顶的银子,又是谁出的?”

妇人抖了抖袖子,遮住手腕上的黄金手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辛辛苦苦地伺候公公,他给我买个金镯子,又怎么了?修房子,那是他不想他自己的老父亲受风吹雨打之苦,于我何干?”

“…”马福气得胡子抖了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您的话,这位三弟马寿,既能赚钱,又能贴补家中亲人,不错嘛。”陈景元说道。

“不错什么。男人有钱就变坏。”妇人摆摆手说道:“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这个马寿有钱之后,就迷上赌钱,当然了,从前没钱的时候,他也赌钱,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是赌铜钱的。现在,他赌钱的本金变成了银子。听说,前些时,一夜之间输了八十两银子。八十两银子。这个天杀的,他怎么不去死。这个马寿,输钱之后,跑到家里,找他的大哥借钱,我们夫妻俩,老实本分,哪里有钱,便当面拒绝了他。你猜,他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陈景元问道。

“他竟然要这间宅子的房契。”妇人气呼呼地说道:“被他大哥严词拒绝之后,他又惦记上我的金镯子,被我用扫把直接打了出去。”

“您没给他几十文钱吃饭吗?”陈景元问道。

“给个屁,这样的赌徒,一文钱也不能给他。”妇人咬着牙说道。

陈景元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马福。

马福叹一口气说道:“通过马寿,我看明白一件事,一般的老百姓,根本不适合发财,因此钱这个东西,太邪门了,没有很高的德行、智慧根本没办法驾驭巨额的财富。有些人,一个月赚一两银子,可以把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但是,当他一个月赚十两银子,一百两银子的时候,他可能距离家破人亡不远了。”

“为什么?”陈景元饶有兴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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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枫观:瘟不正事件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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