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父亲过世,都没有露面的两个人,怎么会在姨娘过世的时候同时出现。”陈景元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当时,我见到他们一家三口,也是与你同样的想法。”陈秦氏说道:“我就问陈景孝是怎么回事?陈景孝说道:姨娘照顾母亲这么多年,若是不回来送她最后一程,良心不安。

我说:算你有良心。

这么多年没见,我的孙子已经长成了大人,相貌英俊,一表人才,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我想起陈景孝小的时候,喜欢吃烤麦粒。便去谷仓,抓了一大把的麦粒,放到灶膛灰里去烤,烤熟了之后,让陈景孝吃,陈景孝讨好我,吃得津津有味,孙子立在一旁,看着好奇。

我说,你也尝尝。

孙子伸手去抓烤黑的麦粒,谁知,儿媳妇在旁边咳嗽了两声,孙子扭头看他母亲,只见他母亲用眼睛狠狠地瞪他,嘴里说道:这个东西黑乎乎的,多脏。

孙子听了他母亲的话,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我知道儿媳嫌弃我,他们一家三口,回来奔丧,却不住在姨丈的家中,而是住在附近的一家客栈之中。我不知道他们一家人,在算计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亲情对他们来说,一文不值,这一次回来,必有所图。

果然,丧事结束之后,这一家三口把我请到了他们住的客栈之中,摆了一桌酒席,陈景孝端着酒杯,对我说了一大堆的好话,我就静静地听着,任他表演。到了后来,陈景孝搓着双手,对我说道:娘亲,您也知道,儿子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生活的压力越来越大,儿子寻思着,与我的妻弟合伙租个店铺,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

我不动声色地说道:这是好事,想做就做呗。

陈景孝讨好地笑道:店铺,生意都考察好了,现在,就差一点本钱了。

我问:多少本钱?

儿媳妇抢先说道:我弟弟说了,只要十两银子,生意做好了,一年回本,两年翻倍。

我说:真好。

陈景孝见我这般说,给我夹了一口菜,放在我的吃碟中,笑嘻嘻地说道:娘亲,你能不能借我十两银子?

我说,我一个孤老婆子,哪里有钱?

儿媳妇说道:我公公不是给你留下了一套宅子,二亩良田吗?把它们都卖了,十两银子都不止。

我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那宅子和田地是我的养老本钱,我把它们卖了,如何养老?

儿媳妇说道:当然是我们给你养老喽,一个亲儿子,一个亲儿媳,您还信不过我们吗?

我说:你们省城那套宅子,跟蛐蛐笼一般,住着你们一家三口,住着亲家公,亲家婆,哪有我的容身之地?

陈景孝说道:您不愿去省城,就还住着两个表弟的家里,我每个月都会给他们钱,一个月给他们一两银子,他们看着银子的份上,一定把您伺候得舒舒坦坦的。

我说,你两个表弟都有自己的营生,只怕不会要你的银子,这样吧,你把赡养我的银子存下来,有个一年半载,便凑够了做生意的本钱。

陈景孝与他的老婆轮番上阵,劝说我卖房卖地,我死活不同意。

到了后来,儿媳妇怒道:你这个老婆子,冥顽不灵,你现在不卖,等你死了,那些财产一文钱不少地落入你儿子陈景孝的口袋之中。你怎么就不能活着的时候,做个好人?

我不理她,扭头对陈景孝说道:陈景孝,你可知道,你与强盗的差别吗?

陈景孝听闻此言,微微一愣,没敢应声。

我说,强盗劫财时,嘴里喊得是‘打劫’。你劫财时,嘴里喊得是‘母亲’。这,就是你与强盗唯一的差别。”

“说得好。”陈景元对着陈秦氏挑起了大拇指。

陈秦氏继续说道:“我说完这句话,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久,儿媳妇暴怒,抓起我的筷子,吃碟,一股脑地丢在了地上,嘴里说道:吃……吃……吃……吃个屁,你配吃饭吗?

我站起身,转身就往外走。

陈景孝站起身,拉住我的手臂,仍旧不死心地说道:母亲,你就帮帮儿子吧。

我说,你再不放手,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间屋中,我若是死了,只怕你在州府衙门的差事,也做不下去了。

陈景孝听闻此言,好似被马蜂蛰了一般,赶忙放开了我的手。”

6、

“后来呢?”陈景元又问。

“后来,我将望舒县城的宅子与二亩薄田,卖给了陈氏的一个族人,得了十五两银子。”陈秦氏说道:“两个外甥,一人分了五两银子,我自己留了五两银子在身边,做我死后的丧葬费用。”

“一文钱也没留给陈景孝?”陈景元不动声色地问道。

“他不仁,休怪我不义。”陈秦氏愤愤的说道。

陈景元淡淡地说道:“其实,景孝堂兄的身上,多少继承了婶娘的决绝。”

陈秦氏没有听出陈景元言语中的讥讽,继续说道:“后来,那个不孝子,听说了我卖房卖地的消息,怒气冲冲回到了望舒县,大闹一场,我早就料到了他的伎俩,拉着他要去县衙,对簿公堂,到了最后,不孝子选择了退缩,拂袖而走,再后来,我摔伤了腿,在床上趟了两个多月,撒手人寰,两个外甥帮我操办了后事,将我送回了陈家祖坟,与我的老伴合葬在一起,那个不孝子,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哎……”

“母子一场,落到这般田地,可悲。”陈景元感慨道。

“大概五年前,我的老伴陈观泰,得到了投胎做人的机会。”陈秦氏说道:“去阴司报道之前,老伴的魂魄去了一趟省城,用他自己的话说,投胎之前,想再看一眼儿子。”

“堂伯看到了什么?”陈景元问道。

“报应,看到了报应。”陈秦氏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报应?”陈景元追问道。

“陈景孝的儿子,我的宝贝孙子,金榜题名,中了进士,之后,他去了京城,在京城的户部,做了一个整理文档的小吏。然后,陈景孝的苦难日子就开始了。”陈秦氏的脸上露出了复仇的快乐,开口说道:“为了给小孙子置宅子,讨老婆。陈景孝砸锅卖铁,将能卖的都卖了,将能借得都借遍了,好不容易帮着孩子成家立业,陈景孝夫妇去京城探望儿子,结果,宅门都没让进,就被儿媳妇安置在附近的一家小客栈。从那之后,陈景孝两口子再也没去过京城,再也不在同僚的面前吹嘘他的儿子。听我老伴讲,五十岁的陈景孝养了一条狗,每日闲暇时,只是对着那条狗说话,我明白陈景孝养狗的动机,在这个世上,只有那条狗,对陈景孝言听计从,或者说,在这个世上,陈景孝唯一能左右的只有那条狗。”

“后来呢?”陈景元追问道。

“后来,我的魂魄也去了省城,害死了那条狗。”陈秦氏冷冷地说道。

“……”陈景元一时无语。

“陈景孝花了好多的钱,想救那条狗,但是,到头来,也没有如愿,最后,抱着那条狗的尸体,嚎啕大哭。”陈秦氏说这话时,难掩脸上的喜悦。

“婶娘,您为何要这样做?”陈景元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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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枫观:瘟不正事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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