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他的爹爹苦笑道:哪里不是裙带战胜才华?还是留在县城,凡事有个照应。

陈景孝听了他父亲的话,大怒,指着我丈夫的鼻子呵斥道:你这个人,太过自私,为了自己的晚年养老,全然不顾我的前程。

被他这么一说,我和夫君不敢再说什么,陈景孝如愿去了省城,过了两年,他的同僚做媒,给他介绍了一个省城的姑娘,那个姑娘家境一般,却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对我们这对小县城的老夫妻,十分的瞧不上。我们倾其所有,给陈景孝在省城购置了房产,下了聘礼,将那个姑娘迎娶过门。那个时候,我的夫君十分的欣慰,隔些时日,便去省城看儿子,可是,只去了三次,便再也没有去过。”

“为何?”陈景元问道。

“哎……”陈秦氏一声叹息,开口说道:“一则,儿媳妇对我们的态度十分地冷漠,二则,没过多久,亲家公,亲家母双双搬进了我们倾其所有购买的房子,他们变成了主人,我们变成了客人,我们去儿子家,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哎……”陈景元听闻此言,也是一声叹息。

“大概二十年前,我的夫君瘫痪在床,没办法动弹。”陈秦氏变得有些伤感,缓缓说道:“那个时候,我真的希望儿子在我们老两口的身边,替我分担一二。人上了年纪,真的没了主心骨。可是,那个陈景孝从他的爹爹瘫痪在床,直到病故的那一日,总共回来两趟,第一趟,丢下二两银子的银票,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第二趟,我瞧着老伴油尽灯枯,行将就木,托人给他送信,告诉他,再不回来,只怕连你爹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求人给他送了三次口信,他才从省城赶回来。陈景孝坐在病床之前,你猜,他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

“他说了什么?”陈景元追问道。

“他说,瞧爹爹这精神头,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啊!”陈秦氏一脸落寞地说道。

“……”陈景元一时无语。

“他住了三日,便要回省城去。”陈秦氏说道:“我对着他大发雷霆,我说,你爹爹都快死了,你就不能多呆几天吗?

陈景孝一脸无奈地说道:娘亲,你不知道,州府衙门的差事繁忙,我向上司哀求了很久,他才准我三日假,回去晚了,年末的奉银,未来的升迁都会受到影响。

我说,这是什么样的衙门,爹爹都快死了,还如此的苛刻?不应该有假期吗?

陈景孝说,若是爹爹死了,孩儿自然有几日的年假,可是,爹爹这般半死不活,不知要拖多久,我要当差,我要养家,我在此处耗不起啊。

我抬起头,仔细地打量儿子,三十多岁年纪,鬓角竟然有了白发,佝偻着腰,眼中写满了无奈,全无年少时的锐气。哎……中年人,生活不易,我理解他的难处,于是,我放他离开。

那一阵,我独自一个人,守在老伴的床前,生怕有个什么闪失,抱憾终身。陈家的族人,偶尔派人来替我分担一些,我的娘家妹妹见我这般辛苦,派自己的两个儿子来替我看护老伴。我的两个外甥,一个务农,一个做小生意,都是老实本分之人,从前的时候,我一百个看不起他们,认为他们两个与我的儿子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从前的我,是多么的浅薄。

我对着两个外甥,说了无数的好话,将手中积蓄拿出来,分一些给他们。两个外甥说,姨娘,我们娘亲说了,景孝哥是做大事的人,在省城抽不出身,您的身边不能没有人照应,让我们尽外甥的本分——那一刻,我真是无地自容。”

“后来呢?”陈景元问道。

“后来,我的老伴病故了,老伴临终前,双眼死死地盯着大门口,嘴里咿咿呀呀说个不停,我知道,他在盼着陈景孝的身影,可是,到他闭眼的那一刻,陈景孝也没有出现。后事是两个外甥帮着操办的,陈景孝是在他爹爹病故的第二日才独自一人回到望舒县城,儿媳妇和小孙子,都没有没有露面。”

“这个……有些不通情理了。”陈景元感慨道。

“将老伴下葬之后,陈景孝请两个表弟到望海楼吃饭。”陈秦氏缓缓地说道:“酒桌之上,陈景孝端起酒杯,说了无数的好话。我的大外甥问他:表哥,姨丈过世,姨娘你想如何安置,接到省城去享福吗?

陈景孝放下酒杯,有些为难地说道:表弟,你有所不知,表哥在省城的宅子,小得好似蛐蛐笼,你家表嫂和孩子,加上我的岳父、岳母,五口人住在一起,已经是拥挤不堪。再多一口人,实在是不方便。

小外甥听了陈景孝的话,开口问道:那表哥的意思?

陈景孝端起酒杯,一脸谦卑地说道:从今往后,我的娘亲,你们的姨娘便拜托两位表弟了。表哥在此处敬你们一杯。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大外甥老成稳重,端起酒杯,喝了杯中酒。

小外甥冷笑一声,开口说道:表哥刚刚操办了姨丈的丧事,只怕囊中羞涩,请我们兄弟来这般好的酒楼吃饭,做表弟的,怎好意思让你破费,这顿饭,还是我们兄弟请吧,说罢,伸手入怀,摸出一大串铜钱,丢在桌上,起身便走。

大外甥伸手去拉兄弟的手臂,嘴里解劝道:你这是做什么?

小外甥一甩哥哥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楼。

陈景孝尴尬地笑了笑,讪讪的说道:这段日子,辛苦小表弟了,一定是疲惫不堪,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说罢,将桌上的铜钱,拿起来,揣入了怀中。”

5、

“哎……”陈景元摇了摇头,无奈地一声叹息,缓了一阵,开口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就搬到了妹妹家去住。”陈秦氏继续说道:“妹丈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对我的到来,表现出很大的包容。从前的时候,我对他是一万个瞧不上的,认为他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乡巴佬,可是,现在的我,却寄身于他的家中,总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大外甥有二子一女,小外甥有三女一子,吃饭的时候,一大帮的孩子围在一张饭桌上,虽然吃得都是些萝卜青菜之类的粗茶淡饭,可是,不知怎的,格外的香。儿孙满堂,天伦之乐,只怕就是这个样子吧。”

陈景元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您的妹丈,是个好人。”

“是啊!他们一家都是好人,我不能让好人吃亏。”陈秦氏说道:“我的丈夫过世之后,给我留下了望舒县城的一套宅子,城外的二亩薄田。我搬到妹妹家之后,就将宅子与薄田都租了出去,每个月都有一两半银子的收入,我想得很清楚,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把这些钱,全部花在了两个外甥的子女身上。孩子们见到我,都格外的亲,我很享受那段美好的日子。”

“后来呢?”陈景元问道。

陈秦氏说道:“后来,又过了五年,我的妹妹过世了。”陈秦氏一脸无奈地说道:“操办丧事的时候,陈景孝回来奔丧了,不但是他,连同他的老婆,连同我的小孙子一齐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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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枫观:瘟不正事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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