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父子两个,立在坟丘前,聊了许久。眼见着天色将明,陈观山一脸深情地说道:“景元,明日,我便要去阴司报道,等待投胎。景元,很高兴与你做一世父子,有缘再见。保重。”

陈景元跪在父亲的坟前,哭了一阵,天明之后,这才驾着马车,回到望舒县城。

陈景元回到家里,去见母亲。

陈母见儿子回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追问道:“怎么样?”

“孩子见到了爹爹的魂魄。”陈景元说道。

“他对你说了什么?”陈母问道。

“爹爹说,他过得很好,他要您保重身体,好好地安享晚年。”陈景元说道。

“……”陈母不语,望着儿子的眼睛,沉默了许久,开口说道:“你在骗我,你根本没有见到你的爹爹。”

陈景元一脸怜爱地望着母亲,开口说道:“爹爹说,你们成亲的那一日,你问爹爹,为什么一成亲,少女就变成了老婆。爹爹回答道:因为,这段姻缘,从月老开始,从孟婆结束。”

陈母听了儿子的话,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哽咽道:“你真的见到了他,你真的见到了他。他还说了什么?”

“爹爹说,他会提前去下一世,为你布置好新家。”陈景元缓缓地说道:“爹爹说,他会在院子里,种满娘亲喜欢月季花。爹爹说,无论娘亲下一世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会第一眼就认出娘亲的灵魂,他要给娘亲一个最最美好的一见钟情。”

陈母双手捂脸,瘫坐在地,哭得不能自已。

3、

从那一日开始,陈母开始绝食,水米不沾唇,躺在床上,闭目等死。

陈景元大为不解,跪在床前,追问道:“母亲,您这是为了什么?”

陈母一脸决绝地说道:“我要去寻你的父亲,我要与他再续前缘。”

“……”陈景元一脸的无奈,任他如何的苦劝,陈母心意已决,只是闭目不语。

陈景元束手无策,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怎么办?”陈景元面对叶攸安,一筹莫展。

“相公,不是做娘子的说你。”叶攸安一脸幽怨地说道:“你劝,便好好地劝,说什么公公在下一世等着婆婆,这下好了。看你如何收场。”

“娘子,我的方寸已乱,该怎么办?”陈景元一脸无助地说道:“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

叶攸安淡淡地说道:“事到如今,解铃还须系铃人,把公公的魂魄请回来,解劝一番就是。”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陈景元眼前一亮,大喜过望。

傍晚时分,陈景元驾着马车,出了望舒县城,来到了陈家祖坟。从马车上跳下来,径直奔到父亲的坟丘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诉道:“爹爹,孩儿闯了大祸,母亲听了孩儿的话,决意赴死,孩儿无计可施,请爹爹出面,劝母亲回心转意。”

陈景元说罢,等待父亲的回应。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陈观山的魂魄出现。

“爹爹,您就出来见孩儿一面吧。”陈景元悲从心头起,又一次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好久,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孩子,你别哭了,住在这座坟丘里的魂魄,已经去了阴司,不回来了。”

陈景元听闻此言,猛一回头,只见一位老妪,背着双手,身子透明,双脚离地,悬在半空之中。

“您是……”陈景元不能确认这位老妪的身份。

老妪转回身,用手指着附近的一座坟丘说道:“论起来,我是你的婶娘。我的夫君名叫陈观泰,我的娘家姓秦。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可曾向你提起过我?”

“哦……”陈景元恍然大悟,父亲从前提过,他有个远方的堂伯,名叫陈观泰,只是早在二十年前,已然过世,这位婶娘在堂伯过世之后,便离开了望舒县城,回到娘家居住。十年前,也已经过世了。

陈景元不敢失了礼数,赶忙站起身,整理衣服,跪倒施礼道:“婶娘在上,请受侄儿一拜。”说罢,朝着陈秦氏磕了四个头。

“快点起来吧。”陈秦氏悬在半空中,满眼都是怜爱,嘴里说道:“你这个孩子,礼数很是周全。昨夜,你将整座陈家祖坟全部拜祭了一遍,说实话,托你的福,老婆子过世了十年,第一次喝到阳间的祭酒。”

陈景元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地问道:“婶娘,方才侄儿没听真切,您说,我的父亲已经去阴司报道了?不在这坟丘之中了吗?”

“是啊!”陈秦氏一声叹息,无比感慨地说道:“这世间的事情,真是不公平,你的爹爹只在坟丘里呆了两三日,便可轮上投胎的名额,像我这般孤苦无依的老婆子,在这片坟丘,已然住了十年,还是无人问津。好惨,好惨。”

“您的意思,我爹爹已经转入轮回之中了?”陈景元仍然不死心地追问。

“是啊!”陈秦氏抬头望天,无比苍凉地说道:“我在这片坟丘住了十年,见识了无数的悲欢,有些子孙后代仁义孝顺,清明,中元便来给长辈烧纸祭拜,却不知坟丘空空,其中鬼魂早已投胎转世。有些子孙薄情寡意,全然忘却了坟中人在世时的养育之恩。任由孤魂在世间徘徊、游荡。”

陈景元是何等的聪慧,听老妪的话,便猜到她的生前遭遇。于是,开口安慰道:“世事艰难,婶娘的孩子,一定有苦衷,一定有难言之隐。”

“景元,你可知道,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陈秦氏问道。

“是什么?”陈景元心里明白,今日,若是不听这位孤魂的倾诉,只怕自己是走不脱的。

陈秦氏一声叹息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自己的孩子培养成了栋梁。”

陈景元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陈秦氏说道:“这个孩子,太优秀了,做父母的,晚年的时候,一点光也沾不上的。”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陈景元缓缓地说道:“我那位素未谋面的堂兄,一定是个做大事的厉害人物。”

“厉害人物?”陈秦氏苦笑一声,无比悲愤地说道:“他对我们夫妻,确实是十分的厉害。”

4、

“愿闻其详。”陈景元决定做老妪的听众。

陈秦氏在坟地里做了太久的孤魂,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愿意听她讲述往事的陈景元,怎肯轻易放过,于是,滔滔不绝,说起了她在阳间做人的一段经历。

“我与老伴这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娃娃,名叫陈景孝,这孩子从小聪慧过人,读书用功,私塾先生对他的评价极高,说他有过目不忘之才。我们夫妇视他为掌上明珠。他想得到的东西,我们夫妇一定会进全力满足他。陈景孝二十二岁便中了举人,之后,他的人生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什么样的十字路口?”陈景元问道。

“第一条路,留在县城,在望舒县衙谋份差事,第二条路,去省城,进州府衙门。”陈秦氏说道:“我与他的父亲,自然是希望他留在望舒县县城。

陈景孝却说,小地方的人事,盘根错节,裙带总会战胜才华,他希望去州府衙门大展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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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枫观:瘟不正事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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