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矫情,随手就把它塞进了背后的包裹,又问:“三叔呢?”
四叔摊摊手:“他带着酒神和白帝朝另一个方向跑了。别担心,老三本事比我还大,就算打不过对方联手,逃走总归是没问题。”
“再说了,这里是京都一带,超s级的大战会引来中土的强者。”
话音刚落,就见车灯闪烁,十几辆吉普车径直冲来,把我和四叔团团包围在核心。
领头的一辆车上,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一脚踹开车门走了出来,他手持符文战刀,大声喝道:“会议广场禁止超s级强者动手!”
“前面的驱魔人!举起手来!报上你们的姓名!”
四叔轻蔑的一笑,说:“京都镇守使?”
来人正是投靠了孔家的京都镇守使。
昔日总长府权变,就是因为得到了他的支持,导致孔家在整个京都里面只手遮天,而总长却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我对这人的感官很不好。
因为在我心中,洪滔天才是真正的京都镇守使,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镇魔兵。
现在的京都镇守使算什么玩意儿?贪生怕死,自私自利,他背叛了最信任自己的总长,在权变那天,对总长大人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
这种人,简直就是侮辱了京都镇守使这个职位。
四叔说道;“我懒得搭理这种货色,大侄子,你来处理,我先去会场。”
我急忙说道:“别!我也不愿意搭理他。咱们一起走。”
说完之后,我和四叔连理都没理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对于这种人,哪怕是多说一句话都是对我们的侮辱。
京都镇守使气得脸色煞白,喝道;“何恨天!张九罪!站在那里别动!”
“我以京都镇守使的名义命令你们接受调查!刚才为什么要在密云附近动手……”
他话还没说完,头顶上的忽然闪烁起了明亮的八卦虚影。
虚影不断的在京都镇守使等人头顶上盘旋,其中一个代表离的符文不断的变红。
然后我听到四叔冷笑道:“乾坤借力!八卦成型!离!焚天炎!”
一朵朵鲜艳的红色符文,模拟出了火焰的形态从天而降,所到之处,立刻就是一朵欢快跳动的火苗。
四叔以八卦为图,以符为火,竟然真的对京都镇守使及其手下展开了攻击!
人们都说何恨天是疯子,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敢在京都附近,对京都镇守使动手的驱魔人,四叔怕不是头一个吧?
天空中如同下了一场火雨,所到之处,火苗迅速的蔓延着。
只惊的镇魔兵们忙不迭的抽身后退,狼狈不堪。
京都镇守使没想到四叔竟然说动手就动手,一时之间竟然吓得脸色苍白。
他暴喝一声,手里的符文战刀脱手而飞,直接钻进了头顶的八卦虚影里面。
镇邪符文搅乱了八卦符文的排列顺序,以至于跳动的火苗纷纷熄灭。
但冷不防一根黑黝黝的木棍冲天而起,直接打在符文战刀的刀身上。
坚硬的符文战刀被雷击木这一拍,登时咔嚓一声,出现了一道裂纹。
破裂的符文战刀从天上坠落,但雷击木却飞回了四叔手里。
他冷笑道;“京都镇守使乃是拱卫中土最核心的职位,就你这种实力,也配做京都镇守使?”
京都镇守使脸色苍白,忍不住蹬蹬瞪的连退几步。
他伸手一抓,一个镇魔兵手里的符文战刀再次飞到了他的手中。
但四叔却懒得和他动手了,他不屑的说;“你踏入问心之路太过勉强,就算达到了超s级,那也是超s级的弱者!”
“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大侄子,咱们走!”
我看了京都镇守使一眼,目光中也带了一抹轻视。
昔日的京都镇守使洪滔天何等威风?暗夜时代尚未来临,就一只脚踏入了超s级的行列。
若是他还活着,经历了暗夜时代,少说也得和三叔四叔是一个层次的强者。
只可惜山海关镇守使的那一枪,直接断送了中土一个独当一面的强者。
四叔大喇喇的招呼我开车离开,但京都镇守使却脸色通红,勃然大怒:“何恨天!中土有中土的规矩……”
四叔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少他娘的跟老子讲规矩!”
“孔天命在总长府发动权变的时候,你有没有跟他讲过规矩?”
“监察厅强行召阴阳两界生死会议的时候,你有没有跟他讲过规矩?”
“现在老子跟仙人打一架,你他娘的就跑来叽叽歪歪,跟老子谈规矩?我谈你姥姥的腿!”
“再敢多说一句,老子毙了你!”
四叔这一发火,只吼的京都镇守使气急败坏,吹胡子瞪眼。
但他被四叔的威势所迫,只知道伸出手来,指着四叔,却愣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四叔轻蔑的说:“废物!”
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越野车上,把头靠在座椅上闭着眼养精神。
我怜悯的看了京都镇守使一眼,然后发动车辆,踩下油门朝前面快速驶去。
说真的,我真有点看不起他。
被四叔这样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的人,哪里还有一丁点驱魔人的傲气?就这?也配做京都镇守使?
眼看着我和四叔开车离开,过了良久,京都镇守使才深吸一口气,说道:“把这里的消息传给孔监察长。”
“就说张九罪和何恨天,可敌风神。”
我自不知道京都镇守使到底在干什么,而是一路开车,直奔会议广场。
才刚刚抵达会场边缘,就听里面传来一声震天的叫好声。
与此同时,一股阴气如同旋风一般席卷而来,吹的周围飞沙走石,乱成一片。
我大惊失色,难不成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会场上已经打起来了?
但看周围的宪兵们依旧在坚守岗位,丝毫不乱,心中又微微疑惑,若是打起来了,宪兵们怎么还能这样安安稳稳的守在那看戏?
正在那疑惑的时候,会场中心传来一个桀桀怪笑:“中土的驱魔人,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再来一个!”
我和四叔对视了一眼,快步冲进会场。
这时候我才发现会场中央,已经竖立起来了一面黑白相间的大旗,旗下,一个全身绛紫色的僵尸正在那哈哈狂笑。
我皱了皱眉,这家伙不过是个a级,怎么有胆子跑去会场中心?
而且看周围的各位大佬们,一个个老神在在,似乎也没彻底翻脸。
我和四叔走到张家的旗帜下面,就见四叔恭恭敬敬的对老爸说:“大哥,我来了。”
老爸点点头,说:“坐吧,给你们看一场好戏。”
我这才开口问道:“老爸,这是在干什么?”
老爸冷笑道:“一群无聊的人,摆出了一个无聊的擂台。”
他稍稍解释了几句,我顿时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距离会议开始还有六七个小时,太阳即将下山,但余光仍在。
在这六七个小时内,活人和邪祟们大眼瞪小眼,谁也看不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