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雅的颊面,也带着笑容,看着我说:“小四,也没什么特别的寓意,只是下雪了,湖水才会结冻!”
“嗯?”
我凝皱着眉头,脑袋里面迷蒙一片,根本听不懂梦雅在说什么。
这时,小钰说道:“小四,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我们便启程。”
“启程?”
听得启程两字,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本以为这还要等上许久才会出发。
可谁曾想,这一场雪来的如此唐突,连带着我们的启程也变得唐突了起来。
滞愣稍许,我出声问道:“小钰,现在你可以说,神墓的大致位置在哪里了吧?”
我寻思着,这明天就要启程出发了,小钰总不可能还对我们隐瞒吧?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明天也该如何买票坐车?
小钰笑了笑,口里缓缓吐出两个字来:“昆岭!”
“昆岭?”
听得这两字,我惊愕出声来,连带着在旁的百合等人也显诧异不已。
昆岭地处疆土以北,平均海拔六千多米,气候恶劣,冰川塞路,实属是一处险绝之地。
我怎么也没想到,神墓竟然在昆岭之中。
见我这般吃惊,小钰淡淡一笑,道:“小四,你没事吧?”
闻言,我这才缓过神来,长吁了口气后,我说道:“我们县城离昆岭可有些远,光是坐火车,只怕就要七八日!遑论昆岭那么大,去了那地方,要找到神墓的具体位置,恐怕还要煞费一番苦心才行!”
小钰轻点了下头:“放心吧,有你在,我们一定能找到神墓的入口的。”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我不由自主地嘀咕出声,可没想到自己竟这般重要。
小钰稍怔了下,转而与我说道:“不是我对你有信心,是我对你所怀揣的那些东西有信心。”
听得小钰这般话语,我顿时尴尬了住,心想着小钰这丫头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的直白?好歹那些东西全都在我身上,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这之后,我也离开了东郊,百合则是带着楚雨跟小钰回去了西郊。
等我回到棺材铺时,但见胡老道正一脸焦急地在铺子中来回踱着步子。
我怔了怔,面色稍显疑惑,不解地问道:“胡叔,你可是饭吃了不消化?”
见我归来,胡老道一个箭步上前,靠拢到我身旁,问:“小四,小青跟小花没什么事吧?”
“嗯?”
我稍稍沉眉,诧道:“刘姨跟青姨能有什么事?”
听我这般一说,胡老道这才宽下心来,转而长舒了口气,呢喃道:“没事便好,没事便好,你说说,她们两个都那么大年龄了,怎么还学人家小女生争风吃醋呢?”
闻言,我险些没忍住,差点便笑出声。
见我憋着笑,胡老道脸色倏地一沉:“臭小子,你是不是想嘲笑我?”
我忙地摇头,说道:“胡叔,你这么风流倜傥,我哪里敢嘲笑你?”
胡老道那凝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接着,他举步走到了铺门前,当看见铺子外面漫天飘落的雪花后,胡老道叹出声来:“下雪了,是不是我们也该启程出发了?”
我倏地一诧,可没想到胡老道这里竟预料对了。
静默片刻,我说道:“胡叔,小钰已经告诉我神墓的大概位置在什么地方了。”
闻言,胡老道忙地转过身,一脸急切地朝我看来:“在什么地方?”
我也没拖沓什么,直接回应道:“昆岭!”
“什么?”
胡老道惊愕出声,一脸的难以置信。
见胡老道这般神态,我不解地问:“胡叔,你这般大惊小怪的干嘛?”
胡老道瞅了瞅我,说:“小子,你知道个什么?那昆岭又被称之为神之虚岭,实在是一处生人无法靠近之地,别说是地下了,就连地上都步履维艰啊!”
“啊?”
我诧出声来:“胡叔,昆岭真有你说的这么可怖吗?”
胡老道嗤地笑了笑,道:“等你去了昆岭就知道了,当年我也去过那里,只是没想到,神墓竟然就在昆岭之中。”
说着,胡老道长长叹息了一声,若有些感慨的样子。
此时,夜已经深沉下来,雪越下越大,没多长时间,路上面便覆盖起了积雪。
沉寂之余,我朝胡老道问道:“胡叔,你认不认识一个会邪术的断指人?”
“邪术?断指人?”
胡老道一愣,不解地看了看我:“小子,你突然问这个干嘛?难道你查到了什么线索?”
关于我在调查我爹以及元宝村村民之死的事情,胡老道也作知晓,所以我这般一问,胡老道那里很容易便将此事联系了起来。
我怔了怔,心想着要不要将我爹留给我木盒的事情告诉给胡老道。
稍以思衬,我还是将此事埋在了心底,倒不是我想隐瞒胡老道什么,只是觉得,我爹那里既然叮嘱我连打开木盒都不能要其他人在场,这说明木盒里的东西很是重要。
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木盒里面也就一根断指外加一块玉扳指,算不得有何出奇。
静默了好些时候,我方才回应道:“胡叔,我也就随便问问而已,不过林叔告诉我说,我爹的死可能跟一个断指人有关!”
我将这事全都推到了林鲁班身上,想来胡老道那里对此也不会多作怀疑。
胡老道轻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断指人,我倒是认识一个,不过...”
“不过什么?”
我一脸急切地追问道。
胡老道笑了笑,说:“不过那人早已经死掉了。”
闻言,我呆滞了住,心想着胡老道这家伙还真是喜欢打趣我,这都死去的人了他还说个什么。
滞定稍许,我问道:“胡叔,活着的人中,你就没认识的了吗?”
胡老道陷入沉思,想了想后摇着头道:“没有了。”
我有些沮丧,心下则是猜测着,那一根断指会不会是被人给砍下来的?这样以来的话,想要找到那个断指人可就有些不容易了。
见我这般模样,胡老道稍稍沉眉:“小子,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我兀地一怔,连地说道:“没有。”
胡老道淡淡一笑,想来他那里也察觉到了什么。
这之后,我与胡老道在铺子外面又伫定了些时候,这才回到里屋休息。
翌日,雪依旧下着,铺子外的道路上已经铺满了积雪,随处可见小孩子们在雪地中嬉耍玩闹。
我早早便起了床,抱着小白伫定在铺门。
风来,有些凉意。
不知何时,单陌尘来到了我身后。
“小师弟,想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