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连地看向那白色鬼影,出声问道:“地下有什么?”
听我如此发问,那白色鬼影顿时缄默了下来。
等候了好些时候,也不见他回应我。
我怔怔地看着,觉着这白色鬼影似乎是刻意在隐瞒我什么。
还不待我开口以言,白色鬼影兀地说道:“上将者,恕小的不能说,我一说就会魂飞魄散了。”
“哦?”
我诧了诧:“还有这样的事?”
白色鬼影连连点头,看上去惶恐不已,深怕我再继续追问下去。
我顿了顿,没再开口,心下总觉得马家村的事情,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
短暂的沉寂后,我问道:“那个…你是怎么死的?”
听我这般一问,白色鬼影缄默下来。
他看上去很是悲怜,且还带着苦涩与无奈。
迟定稍许,白色鬼影说道:“上将者,我是殉葬而死。”
“殉葬?”
我怔住,一脸的不可思议。
稍稍想了想,我便明白了过去。
白色鬼影虽然没有与我说地下面有什么,可他的死法,却又从侧面给了我很好的答复。
他是殉葬而死,那也便说明,马家村的地底下面应该有着一座大墓。
古时候,但凡有点身份的人死去,都会有殉葬的习俗,陪葬的会有器物、牲畜之类的东西。
而以人殉葬的事情也不少见,后来还专门形成了殉葬制度。
可以说,正因为有殉葬,方才会出现盗墓。
想到这里,我稍愣了愣,继而再问道:“外面的那些孤魂野鬼,难道都跟你一样,全都死于殉葬?”
白色鬼影没有回话,只轻点了点头。
见状,我怔住,对于马家村的地下愈发地好奇起来。
“一次性殉葬那么多人,只有王侯死去后,方才会出现这么大规模的殉葬,难道马家村的地面有一座王侯之墓?”
一念及此,我整个人都显失措不已。
这之后,我没有再去询问那白色鬼影什么,隐约间我也看了出来,他对地下的事情很是讳忌,根本不敢多说。
时间悄过,不知不觉,已是下半夜。
我没有睡觉,一来自己根本就无睡意,二来有那白色鬼影在我房中,叫我如何能安心地入眠?
等候了好些时候,孙立的身影兀地出现在了房中。
见得孙立,我那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一些。
还不等我说些什么,孙立那里已经开口道:“上将者,外面的孤魂野鬼已经全部抓捕完毕,不过……”
话至此处,孙立突然停顿了住。
我稍征了怔,追问道:“不过什么?”
孙立迟疑了一下,回应我说:“不过我们要将那些孤魂野鬼押解回去,所以接下来恐不能陪上将者一道而行了。”
闻言后,我愣了愣,这些日子以来,有孙立等十万阴兵的帮助,我方才能将龙帮的事情解决掉。
见识到孙立等阴兵的能耐后,我也充分的意识到,自己掌握着一股可怖至极的力量。
当然,我也没有因此而头脑发昏。
我之所以能挥号孙立等十万阴兵,完全是因为鬼玺的缘故,而鬼玺是铁面人借给我,我还要还给他。
其实之前在龙帮的事情解决后,我便准备将鬼玺焚烧掉,好将其还给铁面人,只不过耽搁忘了而已。
现如今,马家村外出现了数量众多的孤魂野鬼,孙立等阴兵司职在身,既然遇见了,又岂会放任不管?
想到这些,我轻声叹了叹,说:“立哥,你们也帮了我很多了,我也该知足了。”
孙立“嗯”了声,道:“上将者,不知可否借鬼玺一用?”
我也没想什么,径直将鬼玺递给了孙立。
孙立将鬼玺接过,稍顿了顿后,他将鬼玺一举,继而便是见得,房内的那一道白色鬼影便被吸进鬼玺中。
见得那白色鬼影被收入鬼玺中,我那悬着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我长舒了口气,说道:“立哥,你赶快去将外面的孤魂野鬼也给收掉吧!”
虽没有出去,可我隐约间也感觉得到,此时院子外面应该有无数的孤魂野鬼被束缚着。
孙立点了点头,接着出去了一小会儿。
待得他回来的时候,那被其拿在手中的鬼玺,已做光亮璀璨。
孙立将鬼玺递还给我,躬身说道:“还请上将者遵照大人的吩咐,将鬼玺交还便是,属下…走了!”
说着,孙立抬头看了看我,神情中带着些难以言喻的味道。
我点了点头,虽有不舍,却也知道这鬼玺并非我物,早些还给铁面人也好。
当我定眼再看时,已不见孙立踪影,四下里变得静悄无比。
我拿着鬼玺,心中颇多感慨。
这之后,我举步去了院子外,继而寻了处地方将鬼玺焚烧了掉。
说来也奇怪,那鬼玺一点即着,且焚烧掉以后连灰烬也没留下丝毫。
“哎!”
烧掉鬼玺后,我轻声一叹,倒不是因为自此再无鬼玺傍身而感叹。
我感叹的是,为了借用这鬼玺,我还应承过铁面人一件事。
“也不知以后那铁面人要我答应他什么?”
这般嘀咕了一句后,我起身离开。
整个马家村很是寂静,看上去就如一个死村一般。
我知道,这都是因为那些孤魂野鬼作祟的缘故。
当然,伴随着孙立等阴兵将孤魂野鬼抓走后,马家村想来也会迎来久违的平静。
回到房间后,我也没想太多,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大量。
一大早,我便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声响。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带着些疑惑从床上坐起。
但我打开房门时,但见那老头子正在院子里忙碌着。
见得我后,老头儿只喵了我一眼,继而便又自古地做起事来。
我微微皱眉,举步到老头儿身边。
“老爷子,为何马家村晚上,都无人敢出户?”
虽然心中早有答案,可我还是佯装不知,这般出口问道。
听我这般一问,老头儿将手中的活儿停了下来,一脸郑重地凝视着我。
沉寂之余,老头儿开口道:“小娃子,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别多问,你们运气好,昨晚方才安然度过。”
“哦?”
我装出一副诧异的模样,憨憨一笑,说:“老爷子,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老头儿兀地一顿,回应我道:“我叫马三。”
我点了点头,同老头儿自我介绍了一番,殊不知这老头儿倒是倨傲的很,对我这里若有些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