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作他别,不正是我们所谈及的对象百合吗?
见得百合,我连从椅子上坐起身,继而快步冲了上去。
“百合…”
我话还没说完,百合那里倏地夺声道:“小四,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我每次来找你,你都不在?”
“我…我回了趟老家!”
支支吾吾下,我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回老家?”
百合饶有意味的瞅了瞅我,冷哼了一声后,便朝着胡老道跟刘莹莹走去。
我伫在原地,一脸的尴尬神情,觉得自己说谎话的能力未免也太拙劣了一些。
好在的是,百合也没有就此事纠缠下去。
这之后,我们四人在一起聊了很长时间。
夜渐深,胡老道跟刘莹莹结伴离去,百合也起身作离。
见状,我连忙出声道:“百合,我送你回家吧!”
百合想了想,继而轻点了点头,出奇的没有拒绝我。
我一脸欣喜,将铺子关好后,便随同百合一道,朝着西郊走去。
说出上为什么,从燕王墓回来以后,我总觉得自己跟百合好像有一点生疏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个雨天,那一把伞下,百合的嘴唇曾在我脸颊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唇印。
偶尔想起,都让人觉得迷醉。
就在我陷入追忆中时,百合兀地开口问道:“小四,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我回过神来,整个人显得失措不已,支支吾吾道:“百合…那个…我…”
见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百合噗地笑出声:“对了小四,你还没告诉我,之前到底去哪里了?”
我本以为百合不会再问这事,哪曾想她还是问出口来,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
这之后,我也没作隐瞒什么,将自己去三阴山的事情同百合说了一遍。
当然,有些事情我没有告知给百合,比如说那天然溶洞中的事情。
听完我的讲述后,百合兀地顿住身子。
她迎面于我,视线牢牢将我锁定。
我被百合这般看着,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
“百合,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抿了抿嘴说道。
百合顿了顿,神情中兀地浮现出一抹委屈来。
见状,我怔住,整个人都显无措,实在是百合这里的转变,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待我说些什么,百合忽地将我抱住。
她躺在我怀中,抽泣了起来。
“小四,以后你去什么地方,可不可以把我带上?我不想一个人担心!”
百合哽咽地说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我心里,有些刺痛。
我怔了怔,想说些什么,可偏又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这时,百合继续说道:“之前我想让刘姨收我为徒,这样我就能更好地陪在你身边了,只是……”
说到这里,百合哭得更伤心了。
闻言,我彻底呆滞,我如何也没想到,百合想要拜在刘莹莹门下,竟是因为我!
霎时间,我的思绪的完全紊乱,心里更是如有绞痛。
静默片刻,我开口道:“百合,是我不好,别哭了,哭成个大花脸就不漂亮了!”
听我这般一说,百合突地仰起头来。
看着她梨花带雨般的样子,我既痴醉又心痛。
“我哭成大花脸,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兀地,百合问出这样的话来。
我尴尬笑了笑,说道:“怎么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真的?”
百合敛了敛哭声。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百合没再多言,只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
我抱着百合,心跳地怦怦直响。
有那么一瞬,我感觉自己好像拥抱着全世界,拥抱着一切的一切。
好些时候,我与百合方才分开来。
许是之前太过伤心,百合的眼圈都哭得红红的。
我将百合送到了西郊,好一番不舍后,这才转身离去。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行人寥寥。
我一个人行径在马路上,脑海中还浮掠着之前与百合相拥的一幕幕。
想着想着,我竟然傻傻地笑了。
“陈小四啊!这辈子,你可别辜负她!”
我这般同自己言道了一句,这才加快了步伐,朝着棺材铺走去。
没多长时间,我进入了城区。
途径广场时,迎面有几个不良青年朝我走来。
他们嘴里叼着烟,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看上去很是惹人厌。
我想走开,却不想这几人竟很麻溜地将我去路给拦截了住。
“你叫陈小四?”
为首的青年,觑眼望着我问道。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着自己平日里奉公守法,跟社会上的不良人等跟是毫无交集,这些个小混混如何知道我名的?
见我不说话,在旁的一个青年,忽地抡起手来,对着我的脸颊就是个大耳刮子。
“啪!”
一道清脆声响后,我的脸颊顿时火焦火辣起来。
“他妈的!狼哥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
小混混咋咋呼呼地冲我喝骂道。
我被这小混混的一耳光打了个七晕八素,嘴角渗着血,眼前直冒金星。
同时,我心中的气郁,也作汹涌澎湃。
我恶狠狠地看着围在身边的几人,也不说些什么,只眼神透着凶光。
见我这般姿态,那小混混又举起手来,看样子似乎打我打上瘾了,还准备给我来上一记掌掴。
这时,为首的青年喝止道:“郭子,别胡来,这人是大哥点名了的!”
说着,青年看向我道:“小四兄弟,这大半晚上的,你还有时间四处闲逛,想来时间应该很充足吧?既是这样,那便劳驾你跟哥几个人走一趟!”
言罢,青年便朝在旁的几个小混混示意了一眼。
那几个小混混会意之下,便押解着我走了出去。
没多长时间,我被几人带到了一家娱乐会所中。
会所里面,吆喝声不断,歌舞声不休,很是混乱。
我在几人的“保送”下,来到了一间包厢中。
让我没想到的是,包厢里面并没有人,那几人将我送到这里便锁上门匆匆离了去。
我坐在沙发上,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尚存有余痛。
“郭子是吧,你这一巴掌我记下来了!”
我切了切齿,心中暗暗嘀咕道。
就在这时,包厢的房门打开了来,继而便是见得,一个穿着西装,打扮的极为得体的中年男子走来进来。
中年男子近身到我身旁,缓缓坐下。
接着,他从兜里掏出几沓钞票来放在桌上,含笑道:“小四兄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