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心中虽是这般想着,嘴上却是丝毫不松口。
“胡叔,还是算了吧,王教授可不是个善茬儿,我可不想的自讨没趣!”
胡老道笑了笑,道:“你不想找王教授,那你可以去找郝东明教授啊!”
我稍稍思衬,觉得胡老道说的很有道理,接着将东西装好,便连忙出了屋子。
当我来到郝东明房外时,正好看瞧郝东明一个人在屋子里。
迟疑半响,我敲了敲门。
闻声,郝东明觑了觑眼,接着将桌上的眼镜拿起来戴上。
“小四?”
郝东明微微皱眉,似也没想到我会来找他。
我憨憨笑了笑,道:“郝教授,你忙吗?”
郝东明回给我一笑,说道:“小四,有什么事直接说吧?绕来绕去有什么意思?”
我走到郝东明的跟前,接着坐了下来,一脸认真地问道:“郝教授,你老学识渊博,可知历史上,有没有一个燕王,曾以一丈红的刑法处死了自己的爱妃?”
“燕王?处死自己的爱妃?一丈红?”
郝东明愣了愣,继而看着我,他没有再说话,只苦笑着摇了摇头。
见状,我纳闷不已,连道:“郝教授,有没有啊?”
郝东明微顿,说道:“有,而且很多。你想知道那个朝代的?”
“啊!”
我惊出声来,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沉寂半响,我又给出了信息,问道:“郝教授,如果再多出一个信息,那妃子死后,是以玉棺下葬呢?”
“玉棺下葬?”
郝东明一愣,眉头也稍皱了起来。
他思衬了些时候,继而看向我道:“小四,你打听这些干嘛?你说的事,可是跟玉棺村的传闻有关?”
“哦?郝教授也听说过玉棺村的传闻?”
见郝东明说出玉棺村来,我欣喜不已,心想缩小到了这么一个范围,以郝东明对历史的了解,应该能给我些有用的信息。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郝东明只点了点头,而后说道:“玉棺村的事,不过都是些传闻罢了,根本无从考证。”
闻言,我愣住了,心心念念地信息,竟然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
郝东明见我有些沮丧,苦苦一笑,道:“小四,传闻我也知道一点,你可想听?”
“恩?”
我突地一惊,哪曾想还有峰回路转的到来?
“郝教授,你人最好了,快说给我听听!”
我一脸焦急地望着郝东明说道。
郝东明顿了顿,这才说道:“我这里所知晓的一些传闻,可能跟你知晓的有些出入,比如那玉棺中的人,并不是什么妃子。”
“不是妃子?”
我眉头一皱,不解地看着郝东明。
郝东明笑了笑,道:“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西汉初立的时候,可没有妃子这样的称呼。”
“西汉?”
我愣了愣,道:“郝教授,照你这么说,玉棺村的传闻跟西汉王朝有关?”
郝东明无奈一笑,道:“我说了,这都是传闻,可不敢去说些什么笃定的话!”
我连连点头,也知晓这郝东明跟王教授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在对待历史上,那可真是一丝不苟。
郝东明顿了顿后,这才说道:“西汉时没有妃子的称呼,自皇后以下,有夫人,夫人之下,为美人。”
“美人?”
我倏地一怔,可没想到美人这两字竟是后宫的品阶称谓。
郝东明点了点头,继续道:“相传,那被葬在玉棺村的人,乃是西汉的一位美人,后因得罪了吕后,被人给杀了。”
说到这里,郝东明戛然而止下来。
“教授?没了?”
我愣愣地望着郝东明,一脸不可思议,哪曾想到,郝东明这里的传闻竟这般的简短?
“没有了。”
郝东明淡淡地回应了我一句。
我苦涩无比,尴尬笑了笑,正要失落起身离去时,郝东明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小四,汉高祖的第八个儿子,叫刘建,他也曾被封为燕王!”
闻言,我倏地一怔,虽然我对历史啥的一窍不通,可逻辑思维还是有一些,听郝东明这般一说,顿时便明白了过来。
按照我的理解,那美人应该是汉高祖刘邦的八儿子刘建的老婆,后来得罪了刘邦的老婆吕后,所以被赐死了,恰巧的是,刘建也封过燕王。
捋顺了思绪后,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甚至都认定了下来,我要去找的燕王墓,就是刘建之墓。
这般一想后,我连连朝着郝东明看去,想要给他说些感谢的话。
可我抬眼时,郝东明人已走出了屋去,看他张望的样子,似乎在等待开饭。
我微微笑了笑,连忙起身离去。
关于刘建之墓的事,我不敢再去询问郝东明什么,深怕引起他的怀疑。
胡老道曾经被称之为盗墓专业户,想来对刘建之墓也应该知晓一二才是,所以这些事情,我还是留着去问胡老道的好。
这之后,百合等人做好了饭,一番张罗后,我也把肚子填了个饱饱的。
吃过饭后,已经很晚了,因为我们抵达郭亮村的时候,便已是凌晨时分,等吃完饭后,都已经快两点了。
我跟胡老道睡在一个屋,原本是打算问问胡老道关于刘建的事情的,可这家伙刚躺下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无奈之下,我也只好作罢,寻思着只能等后面找个机会再问胡老道了。
翌日,天气很好,万里无云。
因为昨日太过疲乏,大家都睡了个懒觉。
我起床时,胡老道这家伙还作沉睡,嘴里不停地拌来拌去,好像在念叨着什么。
“这青天白日的,胡叔竟然还说梦话?”
我愣了愣,悄悄把耳朵凑了过去。
这一听,我不由得笑了,胡老道这家伙竟一口一个“小花”念叨个不停,看来是想念刘莹莹了。
也不知为何,一向雷打不动的胡老道,在听到我发笑后,竟是缓缓睁开了眼来。
见我在笑他,胡老道眉头一皱,疑道:“小四,这大清早的你傻笑个什么劲儿?”
说着,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整个人表现的极为镇定。
我顿了顿,一脸认真地打量着胡老道。
“胡叔,做梦了吧?”
闻言,胡老道突地一诧,看了看我,也不言应什么。
我笑了笑,接着又道:“梦到刘姨了吧?”
胡老道眉宇一沉,神情中的诧异更胜,道:“小子,你胡说什么?”
看得出来,胡老道有些忐忑,忐忑中甚至还带着点做贼心虚的味道。
我下了床,长长一叹道:“哎,都说春梦了无痕,可有的人啊,一口一个小花,叫的好是亲热!小花我知道是谁,可我想不明白的是,有的人恩啊哦啊的叫着,是什么意思?”
说着,我转头朝着胡老道看去,眼神中带着一抹询问。
“啊!”
听我这般一说,胡老道有些心虚了,他惊出声来,对着我痴痴发笑,道:“小四,你一定是听错了,哪有的事?”
言罢,胡老道匆匆忙忙地穿戴好了一切,看那模样,似乎是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站在一旁,这么好的打趣胡老道的机会,我又岂会轻易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