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怔了怔,接着从斜挂的包裹中,取出了蜡烛跟火柴来。
“小哥,你能不能先帮我下去看看?瞧瞧我那当家的,他是死是活?”
“这...”
我有些犹豫起来,转而又看了看那女人。
只见她一脸恳求地望着我,眼中的泪水,在月光下,泛着晶莹,把我的心都给触动了!
“好吧!”
我从女人的手里接过蜡烛跟火柴来,因为形势所迫,我也没有去问女人怎么会随身携带蜡烛跟火柴!
将蜡烛点燃后,我缓缓趴下身子,接着将头伸到的那洞口查探了一下。
这一查探,我只觉洞里有一股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
我屏了屏呼吸,险些便被那气味弄的呕吐。
迟缓稍许,我一手照着蜡烛,一手则是抓着洞边的槽石,借此朝着洞里走去。
在烛光的照亮下,我发现这黑洞的土层,极为的新鲜,好像刚刚被人翻新出来的一样。
我没想太多,现在可不是去关心这洞的时候。
不多时,我整个人已有大半身下到了洞里。
这洞不大,且是倾斜着道的,通过光亮我只能看不到不远的距离。
“喂,有人吗?”
我冲斜洞里喝了几声,心想着那女人的丈夫若是听到我的呼喊的话,便能给我个回应,我也不至于在冒险朝着更里面探查。
可奈何的是,洞里并没有传出我想得到的回应。
沉寂半响,我不得不照着蜡烛朝着洞里走去,洞里的路很滑,而且也不宽敞,我必须得半蹲着身的才能勉强前行。
“难道她的丈夫给摔晕了?”
我暗暗思衬着,脚下的步子却是不慢。
不多时,我人便来到洞府的深处。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并没有发现女人的丈夫。
我皱了皱眉,接着拿起蜡烛朝着周围照了照。
这一照,我才发现,周围的空间很大,不远处有着一条长长甬道,不见所终。
那甬道四周,全都以大块的石头垒砌而成,很是平整。
“恩?这可怎么办?”
我一脸的迟疑,心想着这洞下面根本就没有女人的丈夫啊!
沉寂半响,我缓缓迈开步来,继而朝着那甬道走去。
走着走着,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迅捷无比,好像是在跑一样,可当我去找寻时,却又什么也没发现。
出现这般异况后,我哪里还敢在洞里多做逗留?连忙照着蜡烛从洞里爬了出来。
可让我诧异的是,原本待在洞外的女人,此时竟也不见了踪影。
我摸了摸脑袋,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
这之后,我又在周围寻了些时候,在确定那女人已经走了后,我方才带着满腹之疑离开。
回到招待所时,百合等人已经归来,此时他们正坐在正厅里聊着什么。
见我回来,楚雨连连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本想着是过去的,可在见得楚风跟百合那有说有笑的模样后,我又打住了脚步。
迟疑半响,我选择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我躺在床上,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同时还带着些酸楚。
难道说,有些东西,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比如,我对百合的那一份爱意?
想到这些,我自嘲笑了笑。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一个机灵,连从床上坐了起来。
也不知为何,我有强烈的预感,此时那站在门外的人,就是百合!
我整了整自己的面容,不让自己表现得颓丧,接着来到门前。
可打开门的一刹,我失落无比!
“小四,你这什么表情?”
胡老道瞅了我一眼,接着将我撇到了一旁,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里。
“胡叔,都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我垂头丧气地坐到床上,对着胡老道问道。
胡老道愣了愣,道:“怎么?晚了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说着,胡老道的朝着我打量来。
这一看,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至极!
此时我可没心思去理顾其他,仍旧还沉浸在那一种失落中而无法自拔。
“小四!你晚上是不是出去了?”
胡老道焦急地问道。
我也没作隐瞒,点了点头道:“出去了,出去找了一肚子的气受!”
见我说些迷糊之言,胡老道两眉一沉,道:“小子,你在这般不拿我的话当回事,你的小命儿可就不保了!”
“哦?”
我兀地一怔,这才认真地看向胡老道。
“胡叔,怎么了?”
我一脸的莫名其妙,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胡老道所言何意。
胡老道依旧沉着脸,神情的凝重来的丝毫不加掩饰。
他切了切齿,接着冷哼一声道:“哼!找替罪羊竟然都找到我这里了,长能耐了是吧!”
听到胡老道这话,我更加迷糊了,我能确定,胡老道这话绝对不是说给我听的!
见我一副莫名之态,胡老道轻声叹了叹。
“小四,你可知道那石碑旁边的黑洞是什么?”
被胡老道这般一问,我更加迷糊了,摇了摇头,不解地看着胡老道。
胡老道也没拖沓,直接说道:“俗话说,十墓九空,为何会空?就是因为有盗墓的人存在。”
我张了张嘴,但却没有说出口来,只想着这跟那个黑洞有什么关系?
胡老道顿了顿,再道:“许多墓室,为了提防被盗墓之人光顾,会设置重重机关。可盗墓之人也聪明,一般都不会从墓室正道以入,所以他们会打一个盗洞。”
我稍地一惊,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
“胡叔,这么说来,我下去的那个洞就是一个盗洞?”
胡老道点了点头,道:“没错。”
我恍然明悟,可稍稍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那一处墓地看上去并无出奇之处,怎么会被盗墓之人给盯上?
还有那孕妇,她为何又要骗我下墓?
胡老道说我成了替罪羔羊,这其中又有着什么蹊跷?
想着想着,我连忙朝着胡老道看去,只期能从他这里得到解释。
见我一副愕然的模样,胡老道微微笑了笑,道:“小四,有什么想问的那便赶紧问吧!”
我回之一笑,连忙开口道:“胡叔,你为何说我成为了替罪羔羊?”
胡老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道:“有的墓穴,被会术之人下了死咒,若是有生人闯入,那便会触及法咒。可这世上,但凡是法咒,都有破解之法!很多法咒,都可以在无形中转嫁给他人。”
“啊!”
我惊出声来,道:“这么说,那孕妇骗我下墓,为的就是将墓穴中的法咒转嫁到我身上?”
对此,胡老道不可置否。
见状,我坐不住了,连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近身到胡老道身旁。
“胡叔你火眼金睛,刚刚一进来便看出了我身上不对劲,那你可知,我是中了什么法咒?”
我眼巴巴地望着胡老道,心中的苦郁,只若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这特吗都什么世道?好心好意地想要去帮人,结果反被人给阴了一把!
胡老道想了想,也没对我隐瞒,说道:“墓穴中的法咒,不外乎死咒与活咒两种。当然,这两种法咒下的子类也是庞杂无比。我看不出你具体中了什么法咒,但想来应该是一个死咒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