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释了,你们什么心思我还能不清楚吗?”我反问道,“这种事儿,你们觉得私底下商量无伤大雅,拿到明面上说,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吧?”
“但你们是否忘了,我江晨还是古都的龙头,尚未卸任。也对,你们本来就觉得我无足轻重,毕竟如果林峰成为古都的龙头,他背后代表的可是有数百位一流修士,数十位超一流修士的势力。”
“我就一个人怎么和那些人抗衡?”
真的是好算计啊!
合计在他们的谋划中,我根本无足轻重,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江老弟,海外岛屿也是大夏国的人,他们当然可以竞选古都的龙头。”徐卫辩解了一句。
“是,他们的确是大夏国的人,但你想没想过这个。你们是749局,是大夏国的顶梁柱,他们海外岛屿的人,是要受你们掌控的。你们和他们之间,更多的应该是他们臣服你们,而不是说对等!”
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云局死了,连749局都跟着堕落了吗?
那这样下去,何时749局才能收服那些反抗的龙头,何时才能收服海外岛屿?何时能统一大夏国内所有的修士势力?
云局的理念,注定无法成功吗?
亦或者说,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觉得云局的理念太难以实现,所以已经放弃了!
尽管,我也不认同云局的这种理念,但我不认同可以,你们是云局的继任者,是他的理念的传承者,为何连你们都不认同?
一时间,我心情有些沉重。
“江老弟,你放心,等到749局稳定了下来,一切就都好说了。”徐卫继续强撑着辩解。
“是吗?等到稳定的时候,什么时候才能稳定?等到确定了云局的继任者?但到那个时候,人家已经在古都站稳脚跟了,尾大不掉了!”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
或许,是因为我没有站到他们的那个位子上,无法体会出他们的艰难。
但有些事儿,我觉得不能让步,一步都不能!
“江老弟,你言重了。这件事儿,我们已经出了详细的规划,鉴于你已经退出了749局,所以暂且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一切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徐卫说道,“你得先把林峰放了,让林峰去参加龙头竞选!”
“我如果不呢?”
我站起身,瞪着徐卫,“老徐,我这个人就倔的很,有些事儿。你们不能退了,但我不能退!”
“唉……”
徐卫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后,徐卫推开门,自己走了。
我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果真是堕落了,莫非大夏国又要回到以前龙头并立的时代?
749局虽说收服了不少地方,但哪些地方依旧还有不少的修士,一旦时机降临,他们肯定会想办法驱赶走749局的驻守人员,想办法继续弄出龙头,继续控制一地的修士力量。
一旦某一地出现了,其他地方也会跟着迅速出现,从而各地的修士力量再次脱离749局的控制。
这可是云局呕心沥血打下来的基业啊,没想到却要毁在了继任者的手上。
某一刻,我真的想打电话把老秦骂一顿,骂他不争气,为何会这样?
可仔细想了想,我拿什么身份打这个电话呢?
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了!
望着屋外皎洁的月光,此时已经到了深夜,可是我却迟迟无法入睡。
心里的事儿太多,让我有种压得慌的感觉。
“谁?你们是谁?”
忽然,屋外传出了一阵喊声。
那是老头子的声音,是他在大声示警!
什么情况?
我迅速站起身,提起铭文大剑,就准备下楼。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我又有些不放心,转头回了客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杯子。
随后,杯子被我扔了出去,砸在了刘清雅的房门上。
“砰……”杯子砸在门上,发出了一阵撞击声,随后掉到了地上。
我这也是在向刘清雅示警,听到杯子砸门的声音,她肯定会被惊醒。
随后,我迅速的冲下楼。
只见老头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的手指向了不远处,那个位置,正是关押林峰的地方。
“死!”
我怒目圆瞪,浑身上下怒火中烧!
老头子虽不是我最亲近的人,但是好歹和我在一起呆了这么久!
这种朋友、同时,甚至是过了命的交情!
有人竟敢强闯我屋子,对老头子张玉玄下手!
不管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
“都他么给老子死!”
我扬天怒喝,跟着冲向了关押林峰的房间。
那里面,五六位黑衣人正带着林峰准备出去。
魁甲也倒在了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死!”
铭文大剑寒光一瞬即逝,杀向了为首的一人。
似乎是察觉到有生命的危险,为首的那人扭转身体,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躲过了铭文大剑的袭击!
“江先生,我们无意与你作对。”
为首的人连忙解释道。
“无意与我作对?那倒在地上的人作何解释?”
我嘴里怒吼,但是动作却没停,手中锋利的铭文大剑,就像是一条毒蛇,只要沾上,就能咬下他一大块肉。
“我们只是担心暴露,所以让他先躺下,的确无意……”
“我去你吗的!”
瞅准机会,铭文大剑劈在了为首那人的右腿上。
今天,我要让这些人有来无回!
“你们先送林峰少爷去参加选举试炼,我来拦住他。”
为首那人停下了脚步,准备拖住我。
当下,他身后的几人调转身体,朝着反方向走去。
“你觉得你能拦住我?”我冷声道。
“拦不住也得试一试,听闻江先生是大夏国近些年,最厉害的年轻俊杰,今天我就来讨教了!”
那人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
“你这不是讨教,是找死!”
我手中的铭文大剑向前刺去,那人提着软剑便挡。
软剑的剑身柔软如绢,与长剑相比,不利于砍或者刺,但可以割,轻易割断敌人的血管还有关节处的韧带。
那人挥舞着软剑,下一刻软剑就缠在了铭文大剑上。
随后他开始用力,看样子是想把我的铭文大剑打落在地面。
真是找死!
下一刻,铭文大剑的剑身上面的铭文,开始游动,缠上了那柄软剑,随后铭文更是游动到了那人的身上,禁锢着他的动作。
“死!”
我厉声呵斥之下,一剑劈在了他的脖颈处。
在我这里闹事,还动了我的人,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江晨,江晨!”
后方传来了刘清雅的声音。
为了避免让刘清雅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我转身朝着她走去。
几十米后,出现了刘清雅的身影。
“江晨,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估计马上就到,你要不先去看看老张,我感觉他撑不了多久了。”
刘清雅着急道。
“不行了?”
我本来还准备追上前,杀了带走林峰的那一拨人。
现在想想,我还不能离去。
快步赶到老头子张玉玄的身边,此时他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
“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