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彻底的融合之前,每一次动用面具的力量,会折损我的寿命,现在我是我的血液以及生命在滋养面具,同时面具会反馈出一定的力量。只有彻底的融合之后,才能抵消这些代价。”
余威对我倒是知无不言。
可用自己的生命来滋养面具,来获取力量,这样的做法,我真的……
算了,不说了。
我长叹一口气,“你多跟在王处长的身边吧,融合肯定很难,你少出两次手,也能多活一段时间。”
“放心吧,为了古滇族,一切都是值得的。”
余威倒是看得很开。
在这乱世当中,有些人觉得无法应对,于是整个家族远遁,不再掺和圈子内的事。
就如同张行伍!
他已经下令,古都内的张家族人,不可再修炼,不能再掺和进来。
也有的,想在乱世之中,博出一个前景,为家族博出一个未来。
余威就是这种人中的代表人物,他想要将古滇族,发扬光大。
他们二人,皆是为了自己的家族。
但谁对谁错,这个谁也说不清。
兴许,张行伍的家族会一直没落下去,到最后断了传承。
兴许,余威代表的古滇族,在乱世之中,因为站错了队伍,最后被清洗。
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清楚以后究竟会怎样。
这只是他们的选择!
有时候,我觉得这样的选择是不公平的。
只是一个人的选择,却要影响家族中的其他人,甚至影响家族的后代。
但没办法,强者为尊,那些人以家族中有强者为荣,有强者才有他们家族的地位,享受了家族的资源。
哪怕只是普通人,也和家族彻底地绑定在了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享受资源的同时,就注定了你要跟随家族强者的脚步,不能有其他异类的思维。
“那你呢,接下来怎么办?”
我又看向了李三水。
严格意义上来讲,李三水是我在修士界的领路人。
他对我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先回青铜面具人那边看看吧。为了伏击方无极,这一段时间内,我都在谋划,甚至不敢和外人过多接触。”
李三水说道。
难怪之前寂无联系不上他,原来是李三水主动断了联系。
不对,我忽然意识到他话的前半句,连忙问道,“方士一门没有放弃方无极?”
“怎么可能放弃?”
李三水笑道,“有句话叫唇亡齿寒,你好歹是大学生,肯定知道这个典故。一旦交出方无极,其他人可能就会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这样,不利于方士一门的团结,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我懂了!
李三水不愧是智谋。
之前那样说,无异于瓦解了方无极的斗志。
在和方无极的争斗中,让我们占上风。
方士一门存在了那么多年,自然不可能不懂这些最基本的驾驭之术。
只是李三水巧妙地挑拨了一下,再加上人性本就多疑,所以水到渠成。
“那你回去之后,记得小心。”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方士一门,我也不太了解。
只能让李三水小心点,别丢了性命。
“放心吧。”
李三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目前在方士一门,还算受重视。”
“毕竟现在方士一门高端战力还保存了一些,中端战力和低端战力严重匮乏。”
那就好!
我点点头。
李三水继续开口道,“对了,你们通知王格必一声,说方士一门,有可能已经开始准备动手了。”
“好!”
还未等我回复,余威率先答道。
回复?
回复什么?
我有些不解。
“还是我来说吧,方士一门,可能对虚无之地的万妖国度感兴趣,近一段时间内,可能会想办法进去。之前我所做的准备,取得那些东西,大多是为万妖国度准备的。”
李三水说道,“虚无之地,万妖国度,其中隐含了太多的东西,绝对不能让青铜面具人提前打开。”
“否则的话,说不定后患无穷。方士一门的天一和天二,一直在筹划这件事,所以上次围攻李三水的时候,他们并未出现。”
“要不然,十位大方士出手,尚未恢复的王格必肯定不是对手。”
“对方放弃了杀死王格必,而是去选择打开万妖国度,这代表着虚无之地万妖国度里面有东西,比杀死王格必还要重要。”
李三水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
虚无之地,万妖国度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呢?
让这些青铜面具人这么感兴趣!
还有刘耀东,他表现出来的热衷,也异于常人。
虽说刘耀东当时对我解释了一番,看起来好似没什么问题,但是我心里始终有一根刺。
当然,刘耀东的事儿,肯定不能问李三水。
他们两个才是穿一条裤子的,老搭档了。
我和刘耀东才认识多久?
有很多问题,我都没问。
场合有些不恰当。
李三水着急离去,余威这边也急着向王格必复命。
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次虽说没有劳务费,但还算是好事儿,弄死了方无极。
一位大方士,就这样没了。
天,彻底的大亮。
刘清雅已经起来了,尚未洗漱,走到了客厅里,看到我乱糟糟的样子,问了一句,“你昨晚没有休息?”
“还没呢,有点事儿。”
我说道。
“一大清早就喝茶,不太好,我给你换杯牛奶吧。”刘清雅把桌子上的茶收了起来,然后进了厨房。
片刻后,端了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
“不是去祭奠你父亲,还回老家一趟吗?”我把奶茶握在手中,本来想喝一口的,却发现太烫。
在时间上,还是以刘清雅为主。
“那你好好休息休息,就今天下午吧,在那边休息一晚,明天回来。你不是也很久没有回去了吗?”刘清雅反问道。
确实!
真要算的话,我已经快一年没有回过老家了。
就连我父亲,上次见过一面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自从爷爷走了之后,我就变成了孤家寡人。
亲情这些对我来说,算是奢侈品。
“好!”
我点点头,吹了吹杯子中的牛奶,然后迅速一饮而尽,回到房间里休息。
刘清雅则是继续去洗漱,收拾。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才醒来。
刘清雅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去之前居住的别墅,烧了一些冥币。
然后,便驱车回到了庙底村。
差不多近一年的时间,村子大概的样貌还没有变。
沿路上,都是一些村民打招呼。
我该递烟的递烟,该称呼长辈的称呼长辈。
爷爷死的时候,是村里的人帮着我下葬的。
对这些村民,我也有种莫名的感恩。
带了一些礼物,分发给了村子里的人。
还有很多村里的长辈,都未回来,在城市中打工。
一般只有婚丧嫁娶这种大事儿,他们才会请假回来帮忙。
不同于城里,人死了送殡仪馆,在农村这些地方,大家对婚丧嫁娶,还是很有讲究的。
简单地来说,就是规矩特别多。
各种各样的规矩。
这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有人说是陋习,但又有一些人还在不断地坚持。
“陈家嫂子,你怎么回来了?”
突然,我看到途中有一人。
那人三十来岁,体态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