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害怕我生气,连忙补充了一句。
“老张,给打个五折。”
我急于送走眼前的小子,于是冲着老头子张玉玄说到。
本来吧,我们符箓店里的那些符箓,是概不打折的。
倒不是说符箓的用料多么贵,主要是我的人工成本很贵。
古都的龙头亲手画的符箓,当然不一般了。
就好比魔都的那位龙头出手,好家伙,不管成功与否,先给两百万。
然后事后事情办不成了,再给两百万。
事情办成了,还要五百万!
相比之下,我已经很良心了好不好?
这么低的价格,相比于同行业来说,也不是最高的。
“好嘞,江小哥。”老张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他看眼前的这个小子,也有些不耐烦。
说完,这次我真的准备走了。
但那人好似还不想放过我,兴冲冲的对我说到,“对了,你就不好奇我上次为什么去泸定县?”
又来?
这人真是个自来熟的玩意儿。
“为什么?”
我没好气的说到。
“我听说啊,泸定县出现了一座古滇族的遗迹,于是我也准备去看看,寻思发现点什么。”那人说道。
“你是从哪里知道古滇族遗迹的?”
我的目光阴寒,直视着他,我本来准备直接走的,没想到这小子一直能给我惊喜。
古滇族遗迹的事儿,一般的圈内修士,地位不够的话,根本不清楚。
眼前的人,不过是一个圈外的,如何了解到这件事的?
这才是我感兴趣的地方。
他只是一个半大的小子,虽说我也很年轻吧,但是我经历的事情比他多。
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他还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他背后说不准有人。
来符箓店,只是为了探查我的信息。
所以,我不得不慎重。
“啊?”那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问。
“说,不然你信不信你今天走不出这个房间!”
我的声音低沉,而且极具备威胁性。
“大兄弟,咱门好好说话,你千万别吓我啊。”那人有些慌了。
“不说是吧?老张,关门!”
我朝着老头子张玉玄喊道。
关门打狗!
我不相信这小子不招。
“大兄弟,你千万别开玩笑,我说,我说就是了。”那人连忙道,“我是听人说的,我经常逛一个论坛,我听到有人在论坛上面说,于是准备过去探查一番。”
“你也知道,我是学生,我是西北大学考古系大二的,本想过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特别有重大意义的东西,到时候我就出名了。”
“谁曾想,我去了泸定县,也按照地址,去了那个地方,什么都没发现了。”
“不,准确的说是发现了古滇族的居民,我本想了解一下他们的生活方式和习俗,谁知道差点被打出来。后来,我再也不敢去了。”
那人双腿颤栗,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符箓呢?又作何解释?”我追问道。
考古系和买符箓又有什么牵扯的?
况且他还是只是一个学生。
“是这样,我当时看到古滇族的那个村落,应该历史没多么久远。我寻思,他们的遗迹应该距离现在的寨子没有多远,包括一些古墓之类的东西。于是我准备叫几个同学,一起过去探查。”那人说道,“但是探查古墓那些东西,我们几个学生也害怕啊。”
“所以我就寻思,按照电视上的操作,买一些符箓和黑驴蹄子辟邪!”
这人的解释,到是合情合理。
本来古滇族的人就不待见外人。
再加上我和川地死去的前龙头,一直给他们施压,他们才让我们进去的。
这事儿,放在谁身上,估计都会不高兴。
后来施压的人走了,你一个大学生单独跑过去,这不是找揍是干什么?
“买完符箓,就赶紧走吧,置于古滇族,你还是别去了。”我说道。
当时在古滇族村落之外的时候,我没见过这小子。
我估计他是在我们大部队离开之后才去的。
现在他还准备过去挖人家祖坟,这不是找死干什么?
“大兄弟,你这话里有漏洞啊,既然都不让我们去古滇族了,我还买符箓干什么?”那人似乎是看我语气态度变了,于是继续开起了玩笑。
“给你留着用,要不然我担心有一天,有人会用阴邪之物,对付你。”我说道。
这人的性格不怎么好。
说的我都想弄死他。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于涛啊,上次就和你说了。”那人委屈道。
合计说了这么多,我连他名字都忘了。
“不买符箓的话,就尽快走吧,我们还要营业呢。”我找了一个由头,把他赶走了。
等到于涛离开之后,我又冲着老头子吩咐了一句,“去调查调查这个人,看看有什么问题。”
尽管于涛所说的话,暂时我没发现什么纰漏。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还是把这个人彻头彻尾的调查一番,我才能放心。
怎么说呢?
我现在面临着麻烦,还是尽量得小心一些。
有句话怎么说得来着?
宁抓错,别放过。
我倒是没有那么霸道,动不动要抓人。
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得多为自己考虑,毕竟命这个玩意儿,是我自己的。
“对了,那只黄鼠狼最近怎么样了?”我继续原来的话题。
我找老头子,本来就是为这个事儿而来的。
“好,好的不得了。”老头子张玉玄感慨道,“它一天吃的伙食,比我都好得多。费的钱,也不是一星半点。”
“抽空你去找刘清雅一趟,让她给你报销。”我说道。
符箓店这一摊子事儿,包括一部分资金,我都让刘清雅打理着。
“江小哥,您这就和我客气了不是。”老头子张玉玄连忙说道,“就算它比我吃得好,也吃不了多少,老头子我还是有一些存款的。”
老张很担心和我生分了,觉得刚才是他说错话了。
他只是借机表示自己把黄鼠狼照顾的很好罢了。
但我却是没这个意思,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打个比方,老头子张玉玄如果要请我吃饭的话,无论他花多少钱,我都不会心疼,也不会给他补贴。
但养黄鼠狼是给我养的,让他花钱,哪怕再少,我心里都不高兴。
“就按照我说的做。”
我说道。
随后,我转身去了符箓店后面。
为了养这只黄鼠狼,老头子张玉玄专门给他弄了一个房间。
每天的鸡血、猪血……这些是必不可少的,另外还有一些肉食。
黄鼠狼的饭量还贼大,说一句比人还能吃,没有一点问题。
此时是白天,黄鼠狼喜欢夜间活动。
白昼的时候,反而有些萎靡不振。
我去笼子前的时候,它还在睡觉。
我提了提笼子,把黄鼠狼给弄醒了。
“喂,小子,你来了。”
黄鼠狼口吐人言道。
不过他的声音,懒洋洋的,看着到是很舒服。
“在这里住着习惯吗?”我问道。
这里是城市,不比那些深山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