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久无阳光,且窗户处于封闭的状态,这栋屋子里有一股霉味儿。
推开窗户,让新鲜空气涌进来后,我就好受多了。
屋子里,还是无人回应。
我也懒得再逼问,把洗手间的镜子拆下,抱到了窗户边。
随后,我利用镜子反射的原理,对准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层层筛查,不留一丝空隙。
“滋啦……”
突然,东北角的天花板上,传来了一道奇怪的声音。
“找到你了!”
我举起铭文大剑,下一秒掷了出去。
“啊……”
一声惨叫,天花板的东南角跌落下来了一道人影。
“魑魅魍魉,也敢在古都造次?”
我历喝一声。
这邪物本就不厉害,被阳光照射和我的铭文大剑击伤之后,身影变得更虚幻了。
白天本就不是邪物的主场,几乎大部分邪物,在白天的时候阴气都会衰减。
她本就不强,再遇到了我,基本可以断定要死翘翘了。
“上仙!”
那邪物连忙跪地求饶,“上仙饶命。”
我定眼一看,眼前的这邪物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
已经年老色衰!
看她的样貌,估计年轻时也不怎么样。
当然了,我不是颜值控,只是形容一下她的面貌罢了。
“饶命?你在人间逗留如此之久,可会想到今天?现在想起来饶命了?完了!”
我怒喝一声,“自古人间,正邪不两立,邪物终归是邪物,让我如何饶你?”
“死!”
铭文大剑上面不断的涌现出奇怪的文字,瞬间缠变了妇人鬼魂的全身,不断的磨灭他身上的阴气。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甚至周围的住户,都有些察觉,敲击了一下地板,破口大骂。
我没理会楼上的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邪物魂飞湮灭。
约莫几秒后,这间屋子里,邪物彻底的消失了。
因为阴气长期存在的原因,暂时还消失不了。
但只要经常照射到太阳,估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会恢复成原样了。
届时,这栋楼上的人,生活便可以恢复到几年前正常的情况。
其实怎么说呢?
我要是迟点解决也还可以,这栋楼上的住户可以过一个安稳的夏季。
毕竟因为有了邪物,这栋楼算是具备了一个天然的冷藏室。
夏天的时候,光空调费就能省一大部分。
唯一不足的一点便是冬天更冷了,兴许开着地暖,都还有些不舒服。
但是没办法,既然让我撞见了,就不存在说置之不理。
从楼里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情不是一般的舒畅。
更像是发泄一通,让自己轻松了起来。
长久以来,我好似有些压抑。
一步步的被算计,一步步的不由自主。
从我踏上这条路开始,好似没有一次是依靠我自己的意愿。
各种压力,各种算计,让我疲于应付。
但今天,我似乎做到了随手掌握一只邪物的生死。
回到符箓店的时候,我面带微笑,注视着眼前被捆绑住的宋建飞。
“你家里的那只邪物,已经被我解决掉了。”我说道,“人和鬼自古就不两立,电视上看到了什么人鬼情未了,都是假的。”
“一切皆是虚妄,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切勿在踏入这条路。”
说罢,我松开了绳子。
但凳子的上宋建飞,好似一瞬间眼睛里失去了光。
就像是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这种情况,我在张本山那里见到过。
那一日,我烧了张本山结发妻子的尸体。
其实,他妻子早就死了,但他不相信,一直用修士的精血,来维持其妻子的样貌。
我烧毁了他妻子的尸体,让他断绝了所有的念想。
那一次,我没有后悔。
因为是张本山作恶在先,他杀了那么多人,可曾想到过那么多人的身后,也有亲人,也有妻子?
那些妻子的丈夫去世了,她们又会如何?
我从不同情张本山,他是自作自受。
但今天,望着宋建飞远去的背影,我发现我好似没有刚才那么心情舒畅了。
“江先生,店子里的镇邪符,又没多少存货了。”
看管符箓店的老者,上前冲我说道。
“你等着,我上去顺手画几张。”
没想太多,我径直上了二楼。
如今的画符,对我而言,已经算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基本没有画错的,而且符箓的威力都极强。
三两笔之下,一张符箓便成型。
为了省力,我索性多画了一些,不仅有镇邪符,其他类型的符箓,也都画了几张,一面到时候又缺货。
一下午,我都在忙这件事。
一直到天黑,李依枫上来催促我吃饭的时候,我才搁笔。
少了老头子张玉玄,我还有些不习惯。
桌子上,刘清雅、风一一、李依枫,三个女的,就我一个男的。
“对了,那个煤二代呢?最近也没见到他。”我问道。
那个煤二代,是之前我在榆市处理画事件的老板儿子。
后来我把画带到了古都,他也跟着过来了,为了让我能松口,让他见到画里的小情人,他特意为我请来了大夏国最顶尖的运营团队,为我运营短视频。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我都在外面忙碌,很少再去操心短视频平台的事儿。
那位煤二代,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了。
“回榆市去了,他父亲过五十大寿,他说在古都花销太大,准备回去趁着他父亲过寿期间,再要一笔钱。”
风一一解释道。
“啧啧啧,有一个有钱的爹,真好!”
看我,还需要辛辛苦苦的打拼,累死累活的。
出一次任务,一般也就几十万,上百万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