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又在周围转悠了片刻。
等回到酒店,也不见王处长的人。
一直到晚上八点钟左右,王处才再次出现。
依旧是一袭白衣,我每次见到他,好似都这一身衣服。
莫非他平时只穿这一套衣服?
不应该啊,脏了不用洗咩?
咳咳……
有点偏题了。
“收拾收拾,和我去见一个人。”王处长忽然说道。
见人,还得收拾?
相亲啊?
都是大老爷们,至于这么麻烦吗?
见我不为所动,王处长也懒得说了,径直朝门外面走去,而我和老头子则是跟在他的身后。
我本来打算开车的,但王处长根本没有坐车的心思,径直朝前方走去,等到路口的时候他拦了一辆出租,坐在了后面的位置。
我也想坐后面,但一看到王处坐在正中间的位子,又不好意思让他挪开。
剩下的地方只够坐一个人,于是索性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让老头子坐在后面。
“小哥,去哪儿啊?”
一上车,司机师傅便问道。
“李家村!”
坐在后排的王处长说道。
“子午大道那边的李家村?”司机师傅多问了一句。
“嗯!”
“小哥,要不您还是换一辆车算了,我这儿……”
司机师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
“加钱,十倍给你。”
不待司机师傅把话说出口,就被王处长打断了。
得,看王处长这样子,也不像是带钱的人,这钱估计还得我掏。
十倍的价格,光听这路程,我估计应该不近,少说也得几百上千块。
不过我倒是对这个地方有些好奇,怎么听到这个名字,司机师傅立马不想去了呢?
“师傅,这李家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问道。
“这何止是事儿,李家村前些年住的人挺多的,可突然某一天村子里的人都搬走了,只剩下一座空村,外面都说那个地方闹鬼呢。”
司机师傅颤颤巍巍的和我们说道,“也就是你们给十倍路费,要不然的话,打死我都不去那边。”
还不是为了讨生活,要不然的话那个地方还是尽量别去了。
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可是我还是有点搞不懂,如若是闹鬼,应该会有人来处理啊。
洛市也算是大市了,这里的道士先生什么的,应该不会少。
请个道士先生不就行了,何至于整个村搬迁?
如果洛市的人处理不了鬼,那还有豫地的龙头。
豫地的龙头处理不了,还有749局的人。
层层之下,总会有人把这事儿给解决了,里面的人搬走干什么?
司机师傅肯定是不知道这些的,在场的可能也就王处长清楚。
可他那样的人,只要开口,肯定夹带着点刻薄的言语,我实在是不想听。
所以也只能作罢,安安静静的坐在车上。
那个李家村距离我们这边的确不仅,差不多横跨了大半个洛市,然后一直行驶到近郊的位置。
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极为偏僻了。
我刚付完车费,出租车司机就飞也似的开车逃了。
周围黑漆漆一片,整个村落一点亮光都没有。
也没有狗吠、喧哗声,一时间我还有点不适应。
王处长率先走在前面,也不要灯,不紧不慢的朝着前方走去。
我和老头子可没有他这样的本事,只能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
村子里的房子上挂满了蜘蛛网,那些楼也极为破旧。
一看就知道,这里已经许久没人住了。
说实话,大半晚上来到这里,任谁心里可能都咯噔一下,有些不舒服。
王处长一直在前面走着,很快的他带着我和老头子走到了村子的末尾处。
这里有一间矮小的民房,整个村子里可能也就这里,有一点微弱的光亮。
片刻后,王处长走到屋子前,轻轻的扣起了门。
他的扣门极有规律,先是敲三下,顿一下后再次敲三下。
一共顿了两次,敲了九下。
“吱呀!”
矮小的民房打开了,里面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他提着一盏煤油灯,右手拄着一根拐杖。
身材有些消瘦,各自也不高,即便他的背挺得笔直,我估计也不会超过一米四,更别提是佝偻着的。
至于年纪我有些分辨不清,有可能八九十岁,也有可能上百岁了,鼻子下面长着足足三寸的白胡须。
老人没有抬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三张门票!”
王处长冷冷的说道。
“一颗鬼母级别的鬼珠。”
佝偻着身子的老人缓缓说道。
他的声音极为沧桑,而且带着点颤抖,应该是年纪太大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没有!”
王处长直接说道。
“没有鬼母级别的鬼珠,无法进去。”佝偻着身子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说道。
“笑话,这世界上还没有我王格必去不了的地方。”
王处长大笑了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王处长的名字。
王格必?
这个名字有点意思,倒过来岂不就是格必老王?
难怪大家都叫他王处长,要是叫他的名字,肯定被他记仇。
毕竟王格必这人的心眼也不大。
“最后一次了。”
佝偻着身子的老人从口袋来掏出了三张黑黝黝的令牌递了过来。
“我每次来都是最后一次,能不能有点长进?放狠话也换一种,老说这个不烦吗?”王格必故意呛了起来。
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却是没有回应,转身进了房子里。
矮小民房的门,也无风自动关了。
“活了几百年了,胆子还是这么小,有本事和我干一仗啊!”
矮小的民房前面,王格必骂骂咧咧的说道。
我擦,这是占了便宜还骂人!
牛皮,我要是有一天能有这么硬气就好了。
不过王格必说的那句话中有个词引起了我的注意,什么叫活了几百年的人?
难道眼前的这人有几百岁的高龄?
我将疑惑的眼光看向了王格必,“王处长,您说的这个,活了几百年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活了几百年呗,能有什么意思?”王格必白了我一眼,好似有点看白痴的意思。
“不是啊,活了几百年还能算人吗?”我反问道。
在我的认知中,除了那几位特殊的人,好似还没有一个正常人活到几百岁。
“你说的不废话吗?人活了几百年怎么就不能算人了?不过真要说的话,那位还真不算人,他的灵魂已经被卖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地府是去不了,阳世他也不能久居,只能呆在这个狭小的民房中。”
王格必叹息了一句。
不过我从他的话里倒是听不出这段话到底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
王格必就这人,想要才到他心里到底想什么,恐怕难比登天。
“走吧,今天心情好,带你们两个见见世面。”王格必把他手中的剩下的两张令牌扔给了我和老头子。
见世面?
这能见什么世面?
我有些鄙夷,不过手上的令牌摸着很舒服,入手温良,就好似之前我捡到的那枚鬼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