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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厚载看了看胳膊上的咒印,又皱了一下眉头,带着些不确定对我说:“不过咱们现在也不能确定,现在看到的、闻到的,是不是幻觉。”

胳膊上的痛感还在持续,应该不是幻觉。

保险起见,我还是默背了几遍三尸诀,没觉得头脑变得更清晰,周围的情形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回头朝冯师兄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冯师兄此时一手托着风水盘,一手拿着匕首,非常安静地站在花丛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朝着冯师兄喊了一声:“师兄?”

冯师兄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了我,他朝我招了招手:“先停一停。”

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又对着那些血红色的发起了呆,我见他的眼神没有涣散,也就没再多问。

梁厚载走到我跟前:“道哥,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咱们身上的咒印,能和彼岸花发生共鸣呢?”

我说:“因为花蕊上的气息和咒印上的气息是相同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沙场那边的黄沙,有一些应该是用彼岸花的汁液浸泡过的,咱们就是因为触碰到了那些泡过花汁的沙子,身上才有了咒印。”

梁厚载瞪大眼睛看着我:“是这样?我只是觉得这些咒印和彼岸花之间联系密切,但没想这么细致。”

我看了他一眼,说:“不是我想得细。在守正一脉里,有一道和封门阵相似的阵法,叫大掩夺心阵,布置这个阵法的时候,就是在阵中摆三十四罐冥池水,用这种水来浸泡黄泥,待泥晾干以后,将它们平均分成八份,用茴香叶包好,放在对应八卦卦象的八个方向。误入大掩阵的人会出现幻觉,永远走不出去。这个阵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它根本无法破解,冥池水是阵眼,用茴香叶包裹的干泥是阵脚,可不管是破坏了阵眼还是阵脚,大阵都依然有效,而且,如果不小心沾到了那些干泥,幻境会变得更难破除。”

梁厚载:“也就是说,那个阵法,也是你们一世祖在见识过这个墓穴的布置之后才创出来的。”

“肯定是这样,”我点了点头:“说起来,我本来是不该将大掩阵的布置方法说出来的,可这个阵已经有上千年没人布置过了,因为布阵必须的冥池水早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现在怀疑,所谓的冥池水,也许就是彼岸花的汁液。”

这时候刘尚昂插嘴了:“那你还不赶紧收集一点?”

我和梁厚载同时摇了摇头,梁厚载叹了口气,我则对刘尚昂说:“来不及了,这些彼岸花正在枯萎。”

刘尚昂看了看四周的血红,一副很疑惑的样子:“我咋没看出来呢?”

我说:“上面的炁场正在变弱,你看看你胳膊上的咒印,也在变暗。”

刘尚昂立即挽起了袖子,梁厚载则接上了我的话茬:“佛经上说,彼岸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这一次凋零之后,要再过一千年,这些花才会开放。”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其实从梁厚载说起这些花都是真正的彼岸花时,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庄师兄说,女性不能进入这个墓穴,很可能是骗我的。

一世祖进来过,不但进来了,还能全身而退,更是将这里的巫术带了出去,这才有了守正一脉最初的术法传承。

一世祖是女人,她可以进来,但仙儿和罗菲不行,如果她们两个进来,我就必须在外面等着。换句话说,我和她们两个不能同行。

在寄魂庄的典籍中,彼岸花还有一个别名,叫做“断尘花”,意思就是断了尘缘,据说游魂闻到它的花香,能忘记生前的一切,坠入黄泉。活人闻到这股花香,本来没什么,可如果闻到花香的人如果互有情缘,也会断情断缘,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虽然这样的记载看上去更像是神话传说,可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无法用常理去解释的。

庄师兄不让罗菲和仙儿下墓,应该也是算到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古籍上的记载,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我记得那本古籍上还说,如果一个人有前世,当他闻到这股花香的时候,就会想起前世的事。

进入这个墓道也有几分钟时间了,我脑子没有出现任何不属于我的记忆。

我记得刚跟着师父学艺的时候,有几次,我的脑海中曾浮现出一些我从没见过的景象,第一次将罡步走到极致的时候,我还看到过很多古时候的人,在第一次见到罗菲的时候,我也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她。

所以我一直以为,可能是在一些特殊的环境下,我前世的记忆会不经意地浮现出来。头些年我偶尔对着墙壁发呆的时候,还会设想自己的前世是什么样子,设想前世的罗菲是什么样子的。

可现在看来,我好像没有前世啊,要么就是古籍上的记载有误,彼岸花的花香根本无法让人想起前世的事情。

我一边这么想着,又将视线转向了冯师兄,他依旧盯着那些花,脸上的表情非常不自然,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

想到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心里顿时惊了一下,难不成冯师兄是闻到了花香以后,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我不由地担心起来,慢慢凑到冯师兄身边,抬起手,想拍拍他的后背。

冯师兄看到了我,他转过头来,冲着我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

我垂下了手臂,朝冯师兄扬了扬下巴:“师兄,你想什么呢。”

冯师兄沉默了一会,随后看了看左手中的风水盘,又看了看右手上攥着的匕首,他先是将罗盘放进了口袋,又用匕首割断了额前的一小缕头发,将它们扔进了花丛。

冯师兄的这番举动很不寻常,我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收起了匕首,我才开口问:“这是干什么?”

他目送那些断发全部飘进花丛,才叹了口气,随后又转过头来冲我笑了笑:“没什么。”

看到他一脸轻松的样子,我反倒更加担心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眼前的冯师兄和平时很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同。

冯师兄大概是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他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我真的没事。那什么,再往前走估计就要到风洞了,那地方凶险无比,要小心啊。”

我最后看了冯师兄一眼,他安慰似地冲我笑了笑,又推了我一把,示意我继续前进。

虽说还是有点不放心,可现在毕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我点了点头,就朝着更深的地方走了。

当我从梁厚载身边走过的时候,梁厚载看着冯师兄,也猛皱了两下眉头。

这条墓道,或者说花廊其实很短,前后也就百余米的距离,花了不到一分钟时间,我们就来到了墓道的尽头。

墙上的铜门已经破碎,长在门顶的彼岸花正快速枯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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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灯笼第9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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