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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上学的时候,每到快过年,刘尚昂就偷拿邻居挂在外面的香肠、腊肉,他自己偷偷拿开水烫着吃,还会分给我一点,我哪知道那些东西是他偷来的,就跟着他一起吃。结果到了东窗事发的时候,我也免不得被我妈一顿狠揍。

上小学的时候,刘尚昂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地方了,有天拿着小刀割我们前座女生的裙子,后来被老师发现了,叫家长的时候,把我妈也叫到学校去了。就因为刘尚昂用的那把小刀,是我的。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数都数不清。

这一次他又是这样。说真的,帮刘尚昂打架我不后悔,他喜欢跟人吹牛皮、嘴巴没把门,这我也知道,毕竟和刘尚昂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可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把我也牵扯进去了,我心里总归会有些不舒服。

每次我和刘尚昂闹别扭的时候,梁厚载就是那个在中间调和的人,他也搬了一个马扎坐我身边,很认真地劝我:“道哥,别生气了,刘尚昂也不是有意的……”

和过去一样,每一次梁厚载帮刘尚昂说话的时候,开场白都是这一句。

我没等他说完,就把他打断了:“行啦,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可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个事啊。今天他惹上了几个高中生,咱们两个帮他一把也就过去了,可是他如果一直这么混下去,就他那性格,以后指不定捅多大篓子。”

我说话的时候,我师父正好从屋里出来,前半句他没听见,只听到了后面半句,就问我:“怎么了,谁又捅娄子啦?”

其实刘尚昂的事,本来我是不打算对我师父说的,可我又担心刘尚昂以后真会弄出什么大事来,心想我师父兴许还能拉他一把,于是才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师父。

师父听说我和梁厚载在学校里打架,先是皱起了眉头,可过了一会,却又说:“为朋友出头,这件事本身没有错,不过你们这次帮着胖墩出手,不一定是好事。还不如让他吃点亏,长长记性。”

梁厚载就在一片摇头了:“没用,刘尚昂这家伙倔得很,这次他被人打了,事后肯定还会找回来的,到时候说不定更麻烦。”

“哦,是这样啊。”我师父显得有些惊讶:“胖墩是这种性格吗?我记得,他小时候胆子很小来着。唉,这小子,从小就难管,长大以后没想到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样吧,有道,正好过两天你包师兄要来,你和胖墩约一下,让他周末来家吃饭,让他爸也来。”

我的师兄有很多,除了庄师兄和冯师兄,其他的都没有什么交集。庄师兄说过,除了我们守正一脉,寄魂庄的门人都有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轻易不能离开。

那时候我一直觉得,寄魂庄门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很深厚的,新来未曾蒙面的包师兄也会像庄师兄和冯师兄一样,待我像待亲人一样。所以听说又有一个师兄要来,我心里还真有点小激动。

事实上,我们这一辈门人间的关系,也确确实实是这样的,可追溯到师父他们那一代,门人间的关系却要复杂得多。

我师父说完话就进屋了,我就拔着门口问他:“这个包师兄是什么来路啊?”

师父回头看我一眼,有点不悦地说:“什么叫什么来路,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真是。包有用和你冯师兄一样,也是豫咸一脉的人,虽然他在传承上都没什么天赋,不过,他说不定能帮帮胖墩。”

听着师父的话,我和梁厚载对视了一眼,他表情看起来很奇怪,其实我心里也觉得挺怪的。

因为包有用这个名字,实在是有点那啥。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一直不跟刘尚昂说话,他心里大概也有点愧疚,见我不理他,他也不好意思主动找我说话。

直到周六中午放学的时候,我才对刘尚昂说了几天来的第一句话:“明天中午到我家吃饭。”

刘尚昂见我和他说话了,刚开始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开心的,可过了一会,他脸上的笑又沉了下来,问我:“为啥?”

我说:“我师父要找你谈话,你把你爸也叫上。”

“啊?柴爷爷找我啊,”刘尚昂作出一脸很惧怕的表情,说:“是不是你把我的事告诉柴爷爷了?哎呀完蛋,我最怕他了!咋还要把我爸叫上啊?柴爷爷不会是想弄个批斗大会吧?”

这时候就听梁厚载对他说:“这不能怪道哥,你最近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担心。”

之后我又接着话茬说道:“我师父让你去,主要是因为我有个师兄要来,师父说了,这个师兄说不定能帮你。”

之后刘尚昂又问我:“哪个师兄啊,你庄师兄吗?”

我摇头:“不是,这次来的是包师兄,我也没接触过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刘尚昂想了想,又问:“柴爷爷真的说过,你师兄能帮我啊?”

我和梁厚载同时点了点头。

其实我刚才的话没说清楚,我心里想的是,包师兄大概能治好刘尚昂爱吹牛的毛病,可我虽然没说出来,刘尚昂却又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不仅如此,他在看我的时候,眼神里还带一丝感激。

小孩子间闹别扭,不搭理对方的时候,就跟两个人有仇似的,可一旦说开了第一句话,之前的事,瞬间就过去了。

那天放学回家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路上还是有打有闹的,可我心里,还在为刘尚昂刚才的眼神感到奇怪。

我也是后来和刘尚昂聊起那件事来,才知道,刘尚昂当时还以为,我那位包师兄是来带着他混江湖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刘尚昂有这样的想法,他也不会上了包师兄那条贼船。

周日的时候,我和梁厚载正在师父家写作业,院门就被敲响了。

师父正在北屋里忙忙活活地弄什么东西,就让我和梁厚载去开门。

我一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两个很奇怪的人。

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这两个人不算是长相还是气质,都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其中一个个头比较矮,文质彬彬的,梳着一个老式的大背头,穿西装打领带,带一副金丝边的眼睛,腋下还夹着一个公文包。用两个词来形容,就是油头粉面、文质彬彬。

这两个词混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联想到另外一个词:斯文败类。

可另外一个秃头,却长得特别凶狠,身材也五大三粗的,那时候是冬天,太阳不烈,可他却带着一副很宽大的墨镜,还穿着一身笔直的黑色西装。

这个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好人。

我正想问他们是谁,可还没等我说话,那个秃头就问:“你们两个,谁是左有道?”

他的声音很粗,气息悠长,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就算不是练家子,也是身体素质非常好的那种人。

我冲他点了点头:“我是。”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他突然朝我伸出了手。

虽然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不过好在他速度不算快,我稍微避了一下,同时伸出左手,用天罡锁的手法扣住他的手腕,拇指和中指同时用力,之后,原本是要分筋错骨的,可我没有那么大的力道,只能死死地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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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灯笼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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