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想跟你示好,想对你说声感谢呗。”
张全有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表情非常的复杂。
杜归疑惑的问:“你这是咋了,怎么一副便秘的表情,有人搞你?不应该啊!有钱老在,没人敢打你主意。”
张全有冷哼道:“就是钱老和他们一起搞的我,逼着我认安州鬼王当爹。”
“啊?”
杜归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好……还有这种事。”
张全有冷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掩饰了,你现在心里很爽对吧?现在他们都认为,你是我爹,凭空多了个儿子,你是什么感觉?”
反正这件事钱友亮也不会瞒着杜归。
早晚会知道的。
说实话。
杜归心里却是暗爽,表面上也很爽,甚至都笑开了花。
“好儿子,以后爸爸罩着你。”
“你以后要是遇到危险,就大喊一句,爸爸救我,我就立马过去救你的狗命。”
“你别太过分!”张全有怒目而视:“杜归,我死都不会喊这么丢人的话,还喊你喊爸爸,兄弟情义都被你给扔了?”
杜归哎了一声说:“你我兄弟何须见外,以后我喊你喊儿子,你喊我喊爸爸,这辈分清清楚楚,各叫各的。”
“哎,乖儿子,别光顾着喝酒,你吃菜啊!”
“你妈的!杜归!!”
张全有憋屈的要死:“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你看你的表情,都得意忘形了,我他妈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兄弟。”
“那没办法,毕竟你我父子之间一脉相承。”
杜归嬉皮笑脸。
张全有无奈的喝了一口酒,叹气道:“对了,这次来了不少外国人,好像也是来找你的,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外国人?大洋马啊?”
“好像有吧,不过我也没注意,刚到安州就给我带过去问话了。”
“他们来找我干啥,我又不认识他们。”
“估摸着,国外闹鬼的事不少,想过来寻求一下帮助,看钱老他们怎么说吧。”
“噢,那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杜归点了一根烟,压根就没当回事。
他现在还得想办法退出、掌控索命鬼这种状态,然后把剩余九州的墓主人给打服,至于国外友人,他可没什么兴趣。
男人之间,其实说来说去,就那点事。
但如果是在酒场上,那可就不一定了。
杜归和张全有喝多了。
俩人喝的非常多。
杜归倒是没事,现在他还没有从索命鬼的状态退出去,不管喝再多的酒,都没有任何感觉。
不需要去厕所循环再战。
也没有头晕目眩的迹象,反而越喝越精神。
但张全有就不一样了。
在杜归面前,他的酒量就跟儿子一样。
砰!
杜归起开一瓶啤酒,递给了双眼迷离的张全有,开口道:“继续啊,你养鱼呢?”
张全有摇摇晃晃:“不行……我不行了,我喝不下了。”
杜归不屑的说:“这才喝了几箱你就不行了?简直废物啊!”
张全有涨红了脸说:“你以为我是你,可以开挂啊,我真喝不下去了,我还开着车呢,等会儿我回不去了。”
杜归摆摆手说:“哎,你忘了,这附近没监控,酒驾也不怕被抓,到时候我开你车,给你送回去,来最后一瓶,父子局,输了喊爸爸。”
张全有呕的一声吐了起来:“我真不行了。”
杜归顺势把啤酒塞进张全有手里,说道:“最后一瓶,决胜局,咱们可得把辈分给理清楚,你要是不喝,那我就默认你是我儿子了。”
“这还有默认的?”
张全有懵了:“你为了占我便宜,真是什么阴招都能使出来啊!”
“别哔哔,干了!大部分都是我喝的,你就这点酒量,以后我很难带你出去装逼啊!”
“干!干他妈的!”
市中心的大院内。
张全有走的时候,还是中午。
现在日落星移,已经到了深夜九点钟。
一群老人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李山河看向钱友亮,问:“全有不是找杜老板去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我们还等着安州鬼王的消息呢。”
钱友亮看了看夜色,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啊,这个点应该回来了啊,等等……他和杜老板……该不会,他们嫖娼去了吧?”
“什么?”
李山河瞪大了眼睛:“嫖娼?不至于吧,现在重要的事是和安州鬼王联系,全有他难道连事情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钱友亮一脸尴尬,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也有可能,是找他爹去了。”
李山河嫌弃的摇摇头:“全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以前就听说他和那个杜老板喜欢组队嫖娼,结果每次都被扫黄,唉……”
“白瞎了那么好的爹。”
“要是我爹是安州鬼王,我肯定比全有做的更好。”
一旁。
钱友亮尴尬的无地自容。
他这辈子经历了大大小小的风浪,生死都看淡了。
然而,现在一群人都认为杜归是张全有的爹。
甚至,连李山河这些老人,都羡慕张全有有这么一个爹。
搞的钱友亮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过。
他心中却暗想:“李山河啊李山河,你可没有全有的福气,你想当儿子,就你这一把年纪,嫖都嫖不动,你和杜老板都说不到一起去,哪来当儿子的机会?”
而正在这时。
李山河却又说道:“那几个外国来的人,得找个机会把他们给忽悠走,要不是上头默许了,真想让他们全滚蛋。”
钱友亮认同的说:“这些人来安州,不外乎想巴结安州鬼王,不过他们那边的事挺麻烦的,和九州的情况还不一样,想寻求帮助,还得看上头的想法。”
李山河深深的看了一眼钱友亮。
如今,钱友亮是民调局实力最强的人。
当然,这个前提是不把那些特殊的灵异物品包括在内。
因此现在,民调局隐隐有向钱友亮靠拢的趋势。
然而到现在,钱友亮的表现都不冷不淡,或者说极为油滑,压根不发表什么意见,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样,让人无从下口。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李山河既然把话头抛出来了,自然有他的用意。
于是,便说道:“上头和西方有利益往来,有些战略上,或者说贸易上的事,我们不好去评判,这次上头能默许他们来安州,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钱友亮微笑着说:“但连我们都很难和安州鬼王接触,更何况是他们了。”
李山河故作随意的说:“实在不行,到时候派些人过去也可以。”
钱友亮淡淡道:“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老李你到时候过去看看,以你的实力,应该能镇压一方。”
李山河一下子噎住了。
而就在这时。
忽然有人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各位,张队被杜老板送回来了,但是出了点麻烦事,他们酒驾肇事逃逸了。”
“这算什么麻烦?撞死人了吗?”
“那倒是没有,反正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那地方没监控,鬼知道是谁撞了谁,但杜老板开车逃逸是事实,现在被拦了个现行,而且还是那些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