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为什么瞒而不报?”
“关你们屁事!”
钱友亮那霸道的性格,还是没有过太多转变。
他只是城府更深了一些。
并且,钱友亮实际上,没有杀死第七次索命鬼,只是用取巧的办法达到了这个层次。
换句话说。
钱友亮依旧有第七次索命鬼。
只是到那时,有鬼骨在身,钱友亮无须任何人,只靠着唐元清留下的遗泽就能渡过。
周远山深吸一口气。
他说:“钱友亮,你冷静一下,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意见,但这是一场交易,而且还是唐元清主动提出来的,况且,他的尸体也没被送回来,反而被安州鬼王给抢了,你的仇人是安州鬼王,不是我们。”
话音刚落。
钱友亮瞬间出现在周远山面前。
一巴掌甩了上去。
周远山心中狂怒,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并没有躲开。
反而散开了力量,挨了这一巴掌。
啪的一声。
周远山被直接抽的倒飞了出去,牙齿都被打掉一半。
“你……”
“你什么你?”
钱友亮讥讽道:“你以为我会留手?周远山,你想多了,老子是钱友亮!”
说着。
目光又看向了陈镇东。
鬼遮眼能力瞬间围了上去。
陈镇东浑身都是冷汗。
“钱友亮,你要杀我不成!”
“我倒真想试试!”
钱友亮心中杀意弥漫,胸口的鬼骨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意志,爆发出了更可怕的气息。
周围一切都被黑暗所覆盖。
大部分老人想要阻止。
但钱友亮却一招手,将那些人挡在了外面。
在这里的,都是真正的强者。
拉出去都能镇守一方。
即便是钱友亮也挡不了多久。
咔嚓一声。
陈镇东的左手被直接打断。
钱友亮夺回拐杖,对着陈镇东的脑袋就刺了下去。
陈镇东身上的鬼影爆发。
周远山身后的黑白无常也攻了上来。
“钱友亮!!!!”
“你真是疯子,疯子!”
“人都死了,你过来闹事,你这是想把民调局毁了吗!”
“唐元清都死了,他都死了!”
钱友亮避开这一击。
但周远山却把陈镇东护在了身后。
“一起上!”
两人的气息,变得更加阴冷。
他们都是杀死过六次索命鬼的人,加起来,不见得比钱友亮弱。
钱友亮一脸杀意。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告诉你们,就算元清死了,还有我钱友亮,我一样能替他镇压你们,我要你们到死的那一天,都抬不起头。”
这场战斗,注定没法继续下去。
因为那些老人们,不可能允许钱友亮这么干。
民调局总共就这些顶尖战力。
两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
你钱友亮把人杀了,那以后是不是一个不爽,也能杀别人?
这世界上,有太多条条框框。
能活的清醒,看的透彻,已经很难得。
大部分人,根本就跳不出去。
轰的一声。
曲华杰等人打破了钱友亮的鬼遮眼能力。
他们松了口气。
因为周远山和陈镇东还活着,两人虽然现在浑身是血,骨头都被打断了不知道多少,但好歹没死。
钱友亮的气息也很杂乱。
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住手,友亮你住手!”
那些老人纷纷发动能力,拦在了钱友亮面前。
钱友亮怒吼道:“曲华杰,你也拦我?”
曲华杰梗着脖子说道:“钱老八,你再闹下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笑话?”
钱友亮大笑不止:“你看看现在的民调局,和我们当年是一个民调局吗?乌烟瘴气,蝇营狗苟,谁才是笑话。”
“你们的话我听的清清楚楚。”
“什么方案,什么计划,全都是狗屁!”
“许安你们守不住,那我钱友亮来守!”
“那地方,是我们兄弟八个三十年前守住的,三十年后,一样能守得住。”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杀了四五次索命鬼,六次索命鬼,还比不过三十年前我们八个,那一年,元清连杀四次索命鬼。”
“我们之中,实力最强的就是他和老大,但我们却能守住,换到现在,你们实力更强,却一个个提心吊胆。”
“一群废物罢了!”
钱友亮的话非常不客气,把所有人都骂的狗血淋头。
正在这时。
两个垂垂老矣,脸上全是老人斑,拄着拐杖的老人缓缓出现。
他们的气息很微弱。
仿佛蜡烛的余晖一样,随时可能熄灭。
“说的好,钱友亮,那我问你,你既然要守许安,那你来总部做什么?”
钱友亮有些忌惮,但却依旧冷硬的说道:“我来讨一个公道。”
“你想要什么公道?”
“把周远山和陈镇东杀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公道吗?”
“唐元清提的计划,这件事我们都知道,但他当时为什么不告诉你?不就是知道你肯定反对?”
“你以为韩卫民,徐正秋不知道?”
“他只瞒了你一个人。”
那两个老人,年纪比唐元清还要大。
如果算起来。
当年他们是唐元清以及钱友亮的上级领导。
因此。
钱友亮才会忌惮。
他梗着脖子说道:“你们是我的老领导,也是元清的老领导,你们怎么能同意?”
那两个老人回答道:“因为我们和元清一样不肯咽气,等我们咽气的时候,一定是为了守住某一座城身死。”
“而我们死了以后,则一样会把尸体让出来,埋到某座城下,安定一方太平。”
“钱友亮,公道自在人心。”
“没有人去逼元清。”
听到这话。
钱友亮冷笑不止,指着陈镇东和周远山说道:“那看来你们不知道,这两个老狗设计,让老大的孙女差点死在安州。”
“元清什么都看的很透,可他一直很憋屈,因为他明明主动提出交易,却有人生怕他不死,非要逼他,非要忌惮他。”
一旁。
浑身是血的陈镇东和周远山脸色微变。
“你血口喷人。”
“从来都没有这种事。”
“我再和他不对付,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
两人矢口否认。
钱友亮冷漠的说:“看啊,他们长着一张嘴,说的却不是人话,干的也不是人事,所以你们告诉我,这就是公道自在人心?”
两个老人脸色阴沉了下去。
他们扭头看向陈镇东和周远山。
其中一个老人,上去就是一脚。
虽然垂垂老矣,但一脚下去,竟然直接踹散了周远山唤出的黑白无常,一脚踹断了周远山的胸骨。
陈镇东面露不甘。
可他却不敢避开。
另一个老人,直接打断了他两条腿,让他跪在钱友亮面前。
“够不够?”
那老人问钱友亮:“无论你信不信,冯老大的孙女这件事,我们真不知情,但既然你开口,那我们就给你一个公道。”
这两个老人心中也非常愤怒。
他们退居幕后,却没想到,有人在搞小动作,立山头。
把规矩都扔到天边了。
钱友亮冷冷的说:“元清这一脉已经绝后了,你问我够不够?”
唐元清付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