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邻居也没脸待着了,灰溜溜的跑了。
谁知道,第二天就被衙门抓了,因为,那家媳妇晚上上吊了。
为啥上吊哇?因为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不贞洁了。
这事儿,县太老爷也懵圈啊!
你说,那人并不是存心调戏。而且,那个时候别说农村,就是县城里也没公共厕所啊!
农村里房后,地头解个手,不是常有的事儿吗?
再说,那人还是特意去了后墙,也是为了背着人啊!赶巧不巧的,就让人家看见了。
判了吧?他有点冤。
不判吧!人家毕竟死了人。
后来,他那师爷给他想了一个主意,你上报啊!让领-导头疼去啊!
县太爷一想这个主意好,上报!
上面一看,我也处理不了啊!接着上报!
一直上报到了谁那呢?上报到了皇上那。
皇上也是闲疯了,居然自己做裁判,开了一场大臣之间的辩论会。
不同意斩首的反方,那叫个引经据典啊!
正方一个老大臣,一言不发嘿嘿冷笑,等到反方说得差不多了,他站出来:我就问一句话,那个悬梁自尽的女子,是不是贞洁烈女?
是!
是,你们就接着辩吧!
反方一听:我还辩个屁!这都定了“贞洁烈女”,那得立牌坊啊!
我们还怎么辩啊?
得了吧!哪个庙里还没个冤死的鬼儿啊?弄了吧!
结果,那邻居判了斩立决!
这就是:一泡尿冲毁了两个家庭,解手有风险,撒尿需谨慎啊!
林霰说完拿起茶壶滋溜了一口。
我就听见苏苏“妈呀”,等我转头一看,脸都蓝了。
苏苏是把林霰的姻缘线拽出来了,可她把姻缘线那头给绑在他后面桌子腿上了。
苏苏不好意思的笑道:“光听故事去了,一不留神就顺手绑上了!我还解不开了!”
丧偶,必须让林霰丧偶!
趁着林霰没看见那张桌子,赶紧把它拿出去烧了,烧得连渣子都不剩。
我可不敢想象,一个老爷们儿抱着张八仙桌子卿卿我我是什么情景。
我一个劲儿给林照她们打眼色的时候,林霰还好死不死的往后看,我掰着林霰的下巴把他脑袋拧了过来:“别,你别往后看。后面有大灰狼!”
“放屁!”林霰还轴上了:“你们是不是在我后面干什么了?”
“真没!”叶阳也上来了,我俩往死里掐着林霰的脖子,就是不让他回头。
回眸一看,邂逅一张八仙桌子?
娘咧,那就要老命了!
林照和风若行抬着桌子就往出跑,到了门口,不知道怎么就出不去了。
林照吓得腿都软了,王屠夫上去两刀把桌子劈成了四块,几个人拎着碎桌子跑了!
我一看桌子没了!
就算是松了口气!
我这口气还没喘利索,就看苏苏把林霰的红线给拎起来要往出跑!
我吓得赶紧站起来喊道:“别瞎弄!你要是随便往谁身上连,我就砍死你。”
苏苏头也不回的喊道:“我去找萧楹!”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苏苏哎呀一声,等我追出去一看,毁了!
苏苏跑太快,撞墙上了,她手里那红线像是橡皮筋一样嗖的一下飞了回来。
“卧倒!”我一搂身边的叶阳,跟他一起趴在了地上,那红线从我俩头顶上飞了过去。
等我回头一看,得勒!
红线正好缠在了叶阳的一只猫身上。
林霰正在深情款款的看着那只猫。
匆匆赶回来的林照差点哭了:“完了!我们林家要绝后了!”
我搓着脑门道:“想开点吧!得亏没缠老刘身上。你就偷着乐去吧!”
老刘一时无语!
林霰栽了之后,我就在想办法重新帮苏苏突破屏障。
两界堂没人祸祸了,老刘就想了个办法,拉着陈疏雨开了一个婚姻介绍所。
别人婚姻介绍所都是收钱,我们这个是花钱。
老刘他们又是办酒会,又是搞沙龙,后来还弄了个团建。
被抓去充数的两界堂妹子,收礼物收到拿着铁锹往出戳。
至于其他人,哎,一言难尽啊!
苏苏这个脱线儿媒婆,折腾了半个月,已经有三十余人决定终身不娶(嫁)了。
鸡飞狗跳啊!一地鸡毛啊!
我得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
反正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家里的事儿交给老刘他们折腾去吧!
我逃命要紧!
叶阳把车开出去一段距离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停车,车里还有人。”
我从车上跳下来,打开了后备箱一看,王小涣竟然噘着嘴坐在了车里。
我当时差点没背过气去:“你是要疯啊!你是猫啊?还能钻后备箱里,多亏这是我看见了,要是被交警看见了,还得以为我要运送女尸呢!”
“你给我出来!”我把王小涣弄进车厢里:“你怎么钻后备箱里了?”
王小涣的嘴噘得都能拴住头驴了:“我跟你们做任务去!我不要看见江均辞那个笨瓜!”
我刚说了一句:“小池子不是挺好的吗?”
王小涣就崩溃了:“好个大头鬼!你听他都说了什么?好好一条尼罗河,都让他说成什么了?”
这事儿都过去多半个月了,她还记着呢?
王小涣这么记仇的吗?
王屠夫对着我摊了摊手,那意思是:你的锅,你想办法。
我撇着嘴重重“嗯”了一声:“江均辞那小子也忒不是个东西,这货就得拖出去打死。”
“你放心,等我们做完任务回来,就请出棺材门信物,把他弄尼罗河去,不让他撸到河水暴涨,千里泽国,就不让他回来。”
王小涣眨着眼睛道:“我怎么觉得江均辞当时说话的神态,跟你那么像呢?”
“错觉,错觉!”我-干咳了几声道:“这个吧!男人在一起待久了,互相都会沾点对方的脾气。你看,我跟叶阳是不是也有点互通了?”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知道不?”
叶阳意味深长的道:“让江均辞离笨狗远点吧!要不就傻了。”
我被叶阳气得直翻白眼,却拿这货没什么办法。
其实,我也知道,叶阳他们是想让我放松一些。
这次的儒门之行,不同往昔。
我也是考虑再三,才接受了老刘的建议。
江湖不是有恃就能无恐的地方,江湖上的事,也永远不是仅凭武力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前几日的铁瓦寺之行,我面对心魔时,就曾经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如果没有叶阳,那一战胜负难料。
叶阳后来也跟我说:如果,你当时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斗败心魔,你的心境就会得到提升,足够你提升到地煞境界。
你的心魔没了,可是你的心结还在。
打不开这个心结,你这辈子都得止步于蜕凡。
我也知道,蜕凡之后的修炼,更注重于修心境。
而我也清楚的知道,我就是个凡人,佛理,道法,儒家经意,我算是知道一些。
可是,知道不代表悟道,更不代表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