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禅杖太长,来得太快,想要挡下是不可能了。
再看那禅杖头部,竟然十分尖锐,乃是一根锋利的长矛制成。
若被扎中要害,不死也要残。
幸亏李长生道行够深,再加上微波神步的反应够快,身子一偏,紧挨着那枪头躲开。
同时抓住禅杖一端。
用力一拉,身子一转。
就见方丈朝着他所在的位置扑闪过来。
李长生却是原地一转,正好将禅杖顶端的枪尖扎入对方背后。
瞬间那寸许来长的枪尖扎入心脏。
再加上之前李长生那一掌造成的内伤,这身穿百纳袈裟的老方丈,顿时一命呜呼。
几个老和尚见状纷纷惊呼,指责李长生道:“你怎么能下得去如此狠手,我师兄和你无冤无仇,为何杀他?”
李长生反问道:“他为何可以下此毒手,要将我置于死地?我又为何不能反杀与他、”
此话说出口,周围人顿时不知如何解答。
不过也有不要命的老秃驴,据理力争地说道:“你擅闯我少林,本就是罪该万死,还逼问方丈当年之事,这本就和你无关,你为何苦苦纠缠?本就是你有错在先,我方丈师叔何来过错?”
此话一出口,旁人纷纷附和道:“没错,就是你的错。”
李长生没想到这帮人如此颠倒黑白,不讲道理。
故而拍手说道:“妙,好一个借口,看来这少林寺也是不讲理的地方,他凭什么可以随意的杀人灭口,我却不能反杀,理都被你们占去了,就连火工头陀的死,都说得遮遮掩掩,无人敢说出真相,可见你们也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
李长生说完冷哼一声。
随即拿出一张狮子吼符,偷偷贴在身上。
朗声道:“今日来,我就来帮火工头陀,找你们这些老秃驴算账的。
“我告诉你们,我和乔丰乃是兄弟,若你们敢为难他,就是和我李长生过去。”
“我不管你们歪理邪说,肆意安什么无耻借口,若惹了我和我兄弟,轻则剿灭你们少林寺,重则将你们满门抄斩。”
这嘶吼声震动天地,就连周围方圆十里的百姓,也听得清清楚楚。
就连正在家中满心郁闷,催泪痛哭的乔丰听了,也惊讶不已。
他没想到李长生,竟然找去了少林寺寻人。
更想不到李长生竟然说出这番话,他们虽然以兄弟相称,但还不至于这般突出。
心中更是感动。
最起码这李长生信他为人,甚至不管事情真假,都一律承担下来。
这让乔丰佩服不已。
因为兄弟这般,真的值得出生入死,同患难,共甘苦。
有这样的兄弟,死而无憾。
故而看了一眼破败的家园说道:“爹娘,虽儿不知道你们生死,但眼下我兄弟被困少林,我先去寻我兄弟回来,你们等儿回来再说。”
说完抹了一把眼泪,就急匆匆地朝着少林寺跑去。
而此刻少林寺的众人,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
再看了李长生,更是心生畏惧,还哪里有人敢公开挑战此人。
就连少林寺的方丈都不是对手,他们这些喽啰散兵,更是难以匹敌。
就连一旁的老虎,也吓得趴在地上,捂着脑袋瑟瑟发抖,显然被这声音震撼。
李长生抬手揉了揉老虎的头说道:“莫怕,走吧。”
说完转身潇洒地朝着山下走去。
那速度不急不缓,好似云游至此。
一路走来,李长生还一边唱着李白的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再加上他身上贴的那张符的作用,这首歌,方圆十里都能听见。
就连乔丰听后,忍不住笑道:“李长生啊李长生,这是要杀人之后,远遁千里吗?”
说完乔丰加快了速度,生怕他真的就这样远遁而去。
因为凭李长生是绝对有这般能力。
很快乔丰靠着轻,功找到了刚刚下山的李长生。
看到他依旧那么风姿飒爽,身边依旧带着一只老虎,便放心了许多。
因为寻常人哪里敢招惹这样的人,也不怕被老虎吃了。
二人一见面,李长生就拍着乔丰的肩膀说道:“我还以为你被那些老秃驴抓了,正愁去哪里找你,原来你在山下快活,走,如今我无事一身轻,咱们也找个地方喝酒自在去,不用怕那些老秃驴。”
乔丰听完说道:“那怎么行我还有一件事要事在身。”
李长生不解地问:“什么事,可和少林寺有关?”
乔丰摇头道:“另一件事,我前日回到家中,发现父母都已不在,满屋血迹,恐我父母遭了不测,可如今尸首都找不到,我岂能心安。”
说完乔丰连连摇头,眼中有泪花打转。
李长生听完说道:“莫慌,我随你去看看,这断案查看现场的事,我最擅长。”
说完就跟着乔丰一路行走如风,朝着山中而去。
要说乔丰的家人,住在离少林寺不远的后山,称为少室山。
这边周边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农户,大多关系很复杂,有些和少林寺的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乔丰带着众人到了这里。
李长生就发现一个问题。
这里虽然有一些住户,却住得十分零零散散,不像其他村镇,喜欢群居在一起,哪怕不是一个族群,都要挨着相住。
这样也方便有事相互招呼。
但这里是住户,更像是隐居不愿意和任何人来往。
李长生见状问道:“这些人为什么住得如此分散?”
乔丰也不知道,摇头道:“我也不知,从记事起,就这样。”
之后急匆匆地带李长生进入他家院子。
这院子不大,却是四周用土石建起了高大的围墙,都有两米多高。
院内三间瓦房,再寻常不过,还有一方磨盘摆放在院子中央。
院子里也一切如常,院内还有种植的各种小菜,绿油油的青菜,看起来格外新鲜翠绿,可见主人平日里打理得很精心,也不见多少杂草。
李长生由此推断,这屋内主人消失的时间,不超过五天。
否则地里的杂草,不会这么少。
随着李长生进屋,李长生顿时呆愣住了。
因为屋内有大量的血迹。
血迹好像是故意泼洒的,到处都是,从屋顶,到地面,墙壁上更是到处都是。
还有各种家居用品,都有血迹。
仔细看去,更是瘆人。
而乔丰看到这一幕,便说道:“李兄弟,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帮我看看,这是否是人血,我爹娘可还在人间。”
李长生进屋看了看,摸了一下墙壁上的血迹。
那血迹已经微干,十分粘稠,又凑到鼻端闻了闻味道。
更加肯定这就是人的血迹。
而且根据血迹干涩程度,可以推断血迹是三天前的。
但李长生也不确定,这就是二老的血迹,在没有看到尸首之前,谁也不敢断定,这是谁的血迹。
于是李长生让乔丰在门口守着,他独自进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