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慌张闯入,大喊不好,吓得茶壶都掉在地上。
听说是走尸后,更是十分惊诧。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听说走尸的都是白日斩杀的那些和尚和贼人后,更加惊诧莫名,连忙带人去缝尸铺调查。
却是发现缝尸铺空空如也。
唯一能找到的活人,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完整。
抽了对方两巴掌,才清醒过来几分。
瑟瑟发抖地说道:“都,都死了……那些被砍的囚犯走尸了,不但走尸,被咬之人皆中尸毒,纷纷变异,也变成了走尸,我的娘啊,吓死我了。”
县太爷吓得连忙封锁了缝尸铺。
同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走尸事件。
以往走尸,都是怨气太重。
或是遇到天有异变。
抑或是碰到猫狗等物。
但缝尸铺里平日不见一只猫狗,连老鼠都畏惧这里的阴气。
今日这批,才斩首不到半日,却是全部走尸,这就太蹊跷了。
而唯一碰过全部尸体的,就是那位叫李长生的缝尸匠。
难不成他有什么问题?
而且这些走尸目标明确,都是直奔着城门。
此刻,谁也不好断言,难不成这些尸体,要去找御前侍卫等人报仇?
可和尚是被贼人出卖的。
这就有些解释不通了。
知县本想带人连夜追赶,通知御前侍卫一声,免遭不测。
但师爷提醒道:“我的爷,他们那么多官兵,就你这些人手,搞不好还没通知人家,就被城外的走尸咬死了,实在不行,天亮去看看,也好过夜里出去冒险。”
此话一出口,旁人纷纷映衬。
“是呀,这些尸体好不容易出城,万一折返回来,咱们岂不是全城都要遭殃?”
知县听完,自知有道理。
纷纷喊道:“快多找些人,看紧南北城北,多拿一些火把,万一在发现走尸,一定要当场烧掉,避免疫病蔓延。”
众人听完纷纷答应。
很快此事就传开了,家家户户都不敢出门。
全城巡查,四处寻找走尸。
生怕再出现伤人事件。
所有的兵丁站在城墙上手拿火把巡视,不敢有丝毫大意。
巡夜得和衙役配合,四处查看,生怕错过一时线索,导致百姓受害。
而知县等人,也只能祈祷一品带刀侍卫陈忠能够安然无事。
否则就凭他们的实力,哪里是那些行尸走肉的对手!
而李长生和陈忠等人截然不知危险已经逼近。
还悠哉悠哉坐着马车前行。
夜里李长生还哼着小曲唱道:“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
麻姑垂两鬓,一半已成霜……。”
李长生唱的时候,公主等人都好奇地看向李长生问道:“这就是你在醉香楼唱的那首曲子短歌行?”
李长生点头道:“正是,不知道公主可喜欢。”
公主微微一笑道:“这歌的词,真的好特别,真的是驸马所做?”
面对公主的疑惑,李长生笑问道:“公主怎么发现的。”
“这词带着一股对世俗之中的心酸,词义浩瀚,字里行间,可不像是驸马这般青年才俊,能写出来的沧桑落魄感。”
显然公主早有怀疑。
李长生也知道,如此沧桑感叹的文章内容,确实不是他能写出来的。
便想了想说道:“哎,这确实不是我能写出来的,这般千古绝句,自然是由高人所写,我不过是一个传颂者,将他老人家的诗词流传下去而已。”
公主听完好奇地问:“那位老人家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他啊,姓李,名白,具体何方人士,也不记得了,但他有一个爱好,嗜酒如命,酒醉之后,便能诗词百篇,专门喜欢在酒家墙壁上挥毫泼墨,最喜欢对酒当歌,更喜欢月下独饮,曾写过一首人人都能背诵的好诗。”
说完看着天上的明月道:“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此话说完,公主等人也好奇地看向地上。
此刻月色凄冷,照射在周围一片惨白。
若不细看,确实如给万物蒙上一层霜,有一分凄冷之感。
再加上众人都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第一次离开家乡。
虽然时日不多,但也确实有几分思念。
公主则开始想念她的大床。
总比倒在车上,晃悠散了身子舒服。
经过这几日劳苦奔波,她才知道乘车又多辛苦,每日颠簸的他腰酸背痛,睡不成一个好觉。
再加上这一路的惊险。
若与人说了,估计都不会有人信。
离开了京城后,虽然景色很美,但和锦衣玉食的生活比,还是差距太大。
又怎么能不思念故乡。
墨玉和陈忠骑在马上,虽然一边警戒,却也是一边感慨京城的好。
最起码可以睡安稳觉,不必这样黑白颠倒地行事。
而公主感慨后,更好奇那是一个怎么样多情之人。
便问道:“这样一个酒疯子,他是如何能写出这么好的诗词?”
其实这一刻公主怀疑,此人可能就是李长生的老爹。
更加他派去的人调查,其实李长生的老爹还是有很多才华的,否则怎么能培养出如此有才华的儿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
就算不是,也可能是李家宗族内的亲戚。
以李长生的才识,说不定是得了此人的传承。
何况这李长生确实有些才学本事,否则也不会考上新科状元。
而且公主也曾调查过此人,他以前贪玩无度,后一病不起之后,就奋发读书,才考上的功名。
若不是暗中有人指导,怎么会忽然转性了呢?
所以他认为李长生家中,一定藏着一位学识渊博的高人,才能指点出李长生这样的鬼才学子。
可惜,李家人自那日李长生被贬到缝尸铺,便连夜搬离了京都。
在无人清楚李家的具体情况。
众人只知道李长生的父辈,都是十分精明能干的商人,所以才富甲一方,可以任由这个败家子如此折腾。
现在看来,这位高人应该就叫李白。
可惜即便知道姓名,也不知此人去向,更不知道如何寻找了。
公主有些惋惜哀叹。
陈忠和墨玉也好奇,这李白是何人,还问李长生:“如此才能之人,不知道能否引荐到宫中录用。”
李长生摇头道:“不能,他嗜酒如命,若是喝高了,他敢当街辱骂皇上,你还是让他多活几年吧,至于为何能醉酒后诗词百篇,说不定是仙家附体。”
此话一出口,众人都哈哈笑了。
陈忠开玩笑道:“这就是一个酒蒙子呀,可惜了那一身才华,不能为朝廷所用。”
墨玉也笑着说道:“那你这一身本事,可是得了那醉酒仙家的真传?”
李长生知道自己这一身本事来得太蹊跷。
若说他学的,又太突然。
只能偷偷小声说道:“嗯,正是那醉酒的仙家,给我真传,你们可要保密,万不可告诉外人。”
众人听后信以为真。
公主却是说道:“可惜了这么一个高才,未能多留下一些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