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另一张递给莎莎,让她扎一个同样的纸鸽出来。
虽然她是第一次扎纸鸽,手却很巧,我只在旁边提醒了她一下,她就扎出来了,而且和我扎出来的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异。
铜辫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我教她,忍不住道:“要不你还是跟我学得了,左玄异术篇可比这个简单多了!”
“这家伙是别有用心,不用理他!”
“喂,不用这么互相伤害吧?”
我没理他,接着教莎莎扎纸聚灵咒,和封鬼入纸术。
就这样教了一夜,铜辫子也在旁边看了一眼,说是怕我欺负莎莎,不过看得出来,这家伙对莎莎还真上心了,就是不知道莎莎对他什么感觉。
天亮的时候莎莎终于掌握了封鬼入纸术,虽然三山扎纸术入门很简单,只要掌握了手诀咒语就行,不过莎莎的领悟速度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事实上莎莎之所以能这么快的掌握法,跟她的鬼目是分不开的,毕竟可以直接看出招来的鬼魂哪个是善灵,而我则只能凭感觉。
天已经亮了,我们三个却都是哈欠连连。
莎莎和铜辫子回去休息了,我则只能强撑着去开铺子,心里暗暗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心软,扎纸秘术只能晚上学,难道以后我每天晚上都没法睡个好觉了?
白天木小七也不愿意出来活动,陆道长在打太极拳,只有我一个人在铺子里,靠浓茶死撑。
好不容易撑到了中午,铜辫子来顶我的班,吃了个午饭后,就赶紧回到房间睡了一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我是被木小七给吸醒的。
当然,吸的是我的精血,不过刚醒过来,看到木小七躺在我身边,充满弹性的娇躯紧贴着我,柔软温润的嘴唇落在我的脖子上,顿时让我热血沸腾起来。
我反手抱住木小七,将她压在了床上。
她咯咯娇笑,说我要是实在忍不了,干脆办了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人终有一死,与其死在医院里,不如死在她的肚皮上。
这番话直接把我给气乐了,有她这么怂恿自己老公去死的吗!
不过在我阳刚之气的包裹下,木小七眼波流转,面泛桃花,显然是也有点不行了。
正在这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卜封,还在睡啊!赶紧出来。”
我有些不耐烦的道:“什么事儿这么急?”
“阴阳瓦碎了!”
我闻言心中一惊,急忙起身打开门:“柏年呢?”
铜辫子脸色极其难看:“你快过来看看吧。”
我急忙跟着他到了客厅,发现陆道长正在烧香,莎莎也在一边帮忙。
低头一看,柏年的魂魄正躺在客厅中间,周围用凉水浇地,防止他魂魄溃散。
绕是如此,柏年的魂魄也黑的像木碳一样,胸口剧烈的起伏,不断的呼出鬼气,显然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
“怎么会这样?”我焦急的问道:“还有的救吗!”
铜辫子缓缓的摇了摇头,陆道长也叹了口气:“阴阳瓦碎了本来也没这么严重,只是有人在上面浇了黑狗血。等这根续魂香烧完了,他恐怕就……”
“这他妈谁干的!”我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除了老畜牲之外还能有谁?这家伙想报复咱们,这估计就是个警告。”
“对不起柏年,是我连累你了。”我忍着悲痛道。
柏年摇了摇手,定定的看着我,费力的道:“英子……”
“你放心,我一定把英子救回来!豁出这条命我也给你报仇!”
柏年这才放心的点了一点头,眼睛彻底暗淡下来,身体逐渐碎裂,化为黑色的碎渣,缓缓的消失在空气中。
还没到一炷香的时间,柏年就彻底的离开了我们。
虽然和他相处没多久,不过他这个人我真的很喜欢,是值得交的那种。
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被九爷折腾的家破人亡,不仅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连魂魄都无法转世投胎。
我越想越觉得气愤,气得浑身发抖,咬牙道:“姚老九!我干你祖宗十八代!”
铜辫子拍拍我的肩膀,脸上也满是愤怒之色:“这都欺负到门上了,再不给他点教训,咱们就真成了软柿子了!陆道长,你怎么样!”
“我只会画符。”陆道长淡淡的道,不过从他的眼中也能看出很明显的怒意。
“莎莎,昨天教你的扎纸鸽会了吗?”
莎莎点了点头,我拿出一张白纸,递给莎莎:“扎一个出来,我教你纸灵踪魂术。”
莎莎闻言麻利的扎了个纸鸽出来,我为了节省时间,直接让她跟着我的动作,我念一句咒语她念一句。
纸鸽通灵成功,我让莎莎把自己的头发系在纸鸽上,变化指诀,纸鸽顿时悬在了半空中,向门外飞了出去。
我们拿好法器,急忙跟着跑了出去,既然他刚砸了阴阳瓦,料想肯定也没走多远。
然而我们跑了半天,都没有见到九爷的身影,反而跑到了镇子外围,离铺子越来越远了。
糟糕,忽略了这个事情,万一九爷是开车来的,现在恐怕早就到了百里之外了,我们把腿跑细了也追不上他啊!
我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嘴巴,命名纸鸽非得这么快,我怎么不开车出来追呢?
我让众人停下别再追了,任由纸鸽继续向前飞去,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不灵了吧你!”铜辫子累的气都喘不上来,还是不忘第一时间嘲讽我。
“这么……追下去,累……都累死了。”我两手拄在膝盖上,把气喘匀了。
莎莎在一旁怯怯的道:“是我的术法不灵了吗?”
“别听他瞎说,就是因为太灵了,才会这样。”我转头对木小七道:“小七,我记得你的控尸术不仅能赶人尸,还能赶动物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