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阵火热,忍不住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呼吸一滞,手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一下,却又没有挣脱。
我另一只手不安分的环住她的腰肢,缓缓的凑近她。
她也闭上了眼睛,眼睫毛微微颤动,脸上也添了几分可爱的红晕。
天哪,这一口下去,怕是要把我甜晕吧!
我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只觉得呼吸之间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刚要闭上眼睛,木小七那双杏核大眼却忽然张开,嘴角也带上了一丝坏笑。
我心说不好,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木小七便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来。
啪!我耳朵里传来剧烈的嗡鸣,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脑子里稀里哗啦的,好像翻开的浆糊一样。
我用舌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牙没有被打掉,刚要发火,木小七便对我道:“你这一口要真的亲下去,十年阳寿可就又没了。这么一算,这一巴掌值不值啊?”
我愣了一下,只好苦笑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就是想勾引你一下,不行吗?”木小七说着楚楚可怜的眨了眨眼睛,那可爱的模样真是让人……
算了,太贵,负担不起!
我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把车打着火,没好气的道:“往哪边走?”
“先找个阴气重的地方,我要问问路。”
阴气重的地方……乱葬岗?算了,虽说在这荒山野岭最容易找的地方就是乱葬岗,不过那玩意儿又没法导航,开车到处碰得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还是去陆道长的火葬场吧,从这到那应该不到半天就到了。
先把车开出了山里,回到村路上,顺着导航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陆道长的镇子。
陆道长是有电话的,但是在工作的时候他一般不带电话,说是怕被亡魂借语,从电话里听到什么别的不该听到的东西,容易被冤鬼缠身。
我试着给他拨了两次电话,算我走运,陆道长竟然把电话接了起来。
此时他正好在休息室,听说我要来,以为又出了什么事,说马上就去请假。
我说不用请假,他要是请假反倒麻烦了,我们是要借他这层关系,进入火葬场,简单做个法事。
陆道长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是什么意思,因为有些法事确实是要在阴气重的地方做,当时就说没问题,不过让我们买些纸钱带在身上,这样既不显得突兀,又预备了给游魂野鬼的钱,省的做法事的时候被那些无主游魂干扰。
这样也好,我正好要补充一些扎纸用具,虽然寿衣店不可能直接把材料卖给我,不过我可以把扎好的纸人拆成材料,反正寻常寿衣店扎出的纸人也没有灵气,不存在对纸灵不敬的问题。
我们找了个寿衣店,挑了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纸人纸马,元宝香烛之类的,装到了后备箱里。
随后便直奔陆道长所在的火葬场,就像上次一样,他老早就在门口等着。
我带着木小七下了车,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
陆道长看看木小七,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嘴上却对我连连夸赞木小七人美心善,面带旺夫之相,让我以后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她之类的。
我心说陆道长今天说话怎么像公园里卖护身符的假和尚,他明明不懂相术的,干嘛在这不懂装懂。
而且说着说着还更离谱了,非要给木小七看个手相,这老家伙不是要占便宜吧。
我刚想阻止陆道长,木小七却用眼神告诉我不用管,随后大方的把手伸了出去。
陆道长抬起木小七的手凑到眼底下,随后袖子里忽然窜出一道黄符,贴到了木小七的手背上。
我心中一惊,陆道长已经看出木小七不是正常人了,可恨这老家伙还不明说,非要用这种方法试验。
我生怕伤到木小七,刚想上去把黄符撕下来。
木小七眼中却冒出一阵绿芒,与此同时,陆道长手上的黄符竟然自燃起来,连带着他的袖子都烧着了。
陆道长好像尾巴着了的猫一样上窜下跳,我见状急忙从车里拿出灭火器,刚要打开,木小七随手一挥,火就熄灭了。
我急忙拿出矿泉水给陆道长烧伤的手降温,看着他一脸臊眉耷眼的败相,忍不住在一旁偷乐。
木小七也在一旁幸灾乐祸:“呀,陆道长,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可能是打火机爆了,老陆,该戒烟了吧!”
“臭小子,你明知道我不抽烟!”陆道长说罢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奶奶的,感情你都知道,那在这装什么相?”
我见陆道长都爆了粗口,心知他是真生气了,急忙赔笑道:“老陆,别生气嘛,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冥婚这种事哪能随便乱说?”
“冥婚?”陆道长惊讶的看着我,沉吟了一下,点头道:“那我就明白了,你也有你的苦衷。不过你师傅也应该说过,不让你随便告诉别人吧,放心,我会烂在肚子里的。”
“我信得过你!”我拍拍陆道长的胳膊,牵动了他烧伤的地方,顿时让他一阵呲牙咧嘴。
木小七见状走了过来,用手在陆道长的胳膊上扫了一下,原本红肿的地方顿时失去了血色。
“这个只能止疼,反正你的烧伤也不严重,抹点烧伤药就好了。”木小七冷冷的道,这女人在我面前好像小孩一样,在别人面前却是冷若冰霜。
陆道长甩了甩胳膊,看起来是真的不疼了,疑惑的看向木小七:“你在阳间也能用鬼术?”
“只是一点点尸毒罢了。”木小七明显不想跟他再废话,看了看四周:“停尸间在哪?”
陆道长看了看四周,对我们道:“停尸间不是一般人能进的,等晚上吧。”
我沉吟了一下,木小七则直接撩开了我的衣服,露出小腹上的蜇伤:“他可等不了这么久。”
我急忙把衣服扯下来:“干什么?这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怎么能扒我衣服!”
木小七瞪了我一眼,接着又问陆道长:“要是你想不到什么好办法,那我们也就只有硬闯了。”
陆道长显然也被我小腹上的蜇伤惊到了,咬牙道:“行吧,你们跟我来。”
我们跟着陆道长进了他们的休息室,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斜倚在床边玩手机,另一个则坐在椅子上给保温杯里添枸杞。
他们两个见到陆道长,都主动跟陆道长打招呼,显然他在这里混得还不错。
他和那两个同事说我们两个是他的远房亲戚,这次过来就是看看他。
随后又叫他们把护身符拿过来,说是看他俩印堂有点发暗,八成是护身符失去灵性了。
在这种地方工作的,要不就是完全不信鬼神之说,要不就是一定达到了迷信的程度。
这两个刚好就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迷信之人,一听自己印堂发暗,顿时变成了一副苦瓜脸,急忙把自己的护身符递给了陆道长,满脸担忧的问这问那。
陆道长一边点头恩啊的对付他们,一边在他们的护身符上添了几笔,告诉他们挂在胸前,在床上躺一会就好了。
那两个人也真听话,闻言直接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开始嘀咕起来,八成是陆道长平常教他们的护身咒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