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气头上的林耀看见这一幕,也不禁暂时将怒火转移。
他冲着女子招了招手,女子微微一笑,莲步轻移,顺势倒入林耀的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尤其是感受到小腹处的柔软,让林耀心中一股邪火涌起。
他将粗糙的手传来缎子一样的触感,他的呼吸刹那间急促了起来,火热的鼻息吹在女子的脖颈之间,细腻到让人灵魂颤动的呻吟声在他的耳畔萦绕。
他哪里还忍得住,一把将怀里的温软身躯按倒。
女子娇羞的捂住脸,声音如蚊蝇:“外面还有人呢。”
“管他是谁,让他滚!”
林耀粗重的鼻息如同发情了的公牛,粗壮的小手臂用力的撕扯着女子价值不菲的衣物,间或显露的如玉肌肤让他的双眼通红,如同野兽。
“别。”
女子柔软的手指按在林耀的胳膊上,将林耀刺激的不管不顾,他抬头向外,刚要怒吼出声,却微微一顿。
付明正站在那里,微微弓着腰,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和无措。
他是来找林耀汇报关于高惊雷的事情的。
距离在大湖失败受挫已经过去很久,期间他们不想就这么回来,直到又找到另一处福地,略略有了些收获之后,才敢回来复命。
来报告之前,别人对他说林耀心情很差,他觉得自己的收获或许可以让林耀情绪缓解一些,可结果一来,就看到了……
这是心情差?
他想要离开,可好像已经来不及。
“是你?这次回来是有收获了……进来吧!”
林耀依依不舍的将手从滑嫩肌肤上挪开,女子也恭顺的到一旁去整理衣衫。
箭在弦上,付明也不得不尴尬的进了房间,将这次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在讲到收获与新发现的福地时,林耀紧皱的眉头稍有缓解,面色却依旧平淡,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夸了一句:“不错。”
可当听到在无名大湖处与高惊雷的争执,又惨败于高惊雷之手,险些回不来时,林耀却陡然竖起眼睛,瞬间爆发!
轰!
他面前的一张松木桌子被整个砸成四五块,尘烟四散!
“高惊雷,他妈的又是高惊雷,怎么哪里都有他!
何英飞这个废物,自己无能就算了,把我也给搭了进去!
连高惊雷的汗毛都伤不了一根,这个废物到底有什么用!
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名声,到头来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给踩在了脚底下,让我颜面扫地!”
“高惊雷,高惊雷!”
林耀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肆意的宣泄自己的愤怒。
付明战战兢兢的退到一旁,生怕殃及池鱼。
他现在无比后悔,早知道说啥也不来凑这个热闹,他很担心被他打断了某种事情的林耀,会不会拿他来撒火。
毫无办法的他也只能用希冀的眼光看着这个他颇有些陌生的女人,这个刚刚出现在山寨没多久,就完全将林耀虏获了的女人。
“大当家……”
轻柔婉转的声音响起,让陷入暴怒的林耀渐渐恢复了清醒。
一双柔若无骨细腻滑嫩的柔荑攀上了林耀的肩头,温柔似水。
“你又何必在这里生气呢,何英飞连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都斗不过,想来也不过是纸老虎。
现在毒娘子没了,何英飞又如此不济,关东匪帮还不早晚都要唯大人您马首是瞻?
您应该开心才是,等到您腾出手来,将何英飞和高惊雷收服,那高惊雷拿到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的?”
林耀剧烈的喘息渐渐消失,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的手攀上了圆润的蜜桃,狠狠的揉捏了几下,在娇嗔声中,愤懑的心情也渐渐放松。
“哼。”
他瞪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付明:
“看来你这些年也退步了,竟然在高惊雷手里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自己去刑堂领罚!”
付明欲言又止,最后低低一叹:“是!”
“何英飞、高惊雷……这两个狗东西,让我如此颜面扫地,早晚我要让你们两个跪下舔我的鞋!”
林耀咬着牙,声音冰冷。
正在向外走的付明脚步顿了顿,他回头看着那个紧紧搂着美人的林耀,总觉得有些陌生。
这个当年意气风发努力奋进的大当家,在他在外为山寨辛苦奔波的日子里,似乎悄然变了许多……
现在的林耀,还是那个让他死心塌地追随,连放弃生命都在所不惜的义贼虎贲之首么?
付明十分困惑不解。
由始至终,林耀都不曾问过高惊雷的实力如何,手下又有什么样的本事,只是盲目的相信自己一定远胜高惊雷。
在林耀的身上,付明看到了不加掩饰的傲慢。
他摇了摇头,不敢再细想下去,在林耀和美丽女人的调笑声中慢慢走出了屋子。
从始至终,林耀都没有看这个忠心耿耿的老部下一眼。
热河边境处,最出名的当属漫达拉城。
这里是华沙两国的交界处,可城里面住的,大多都是蒙人。
从漫达拉往东不远,就是大片茫茫的草原,这些蒙人都是草原的后裔,从几百年前开始,便在这里生活下来。
本来这里很是荒凉,可自从铁路修起来,几个国家开始互通有无后,这里就越发繁荣昌盛起来。
草原上的肉干奶酪与皮毛,华国的烟茶盐,沙国的矿物等等,各项大宗商品与此地周转流通,让许多人赚的盆满钵盈。
漫达拉的建筑很有特色,有华国特有的掉角飞檐,有蒙人的毛皮帐篷,同样还有沙国的圆顶石屋。
总之,是一所繁华又富足平静的城市。
在这样的乱世,如此规模的城市自然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守护。
张雨亭派了不少精兵驻扎在此,足足几千人,完全足以震慑被这里的繁华迷了眼的宵小土匪。
今天,漫达拉来了一支沙国人的队伍。
沙国人在漫达拉并不罕见,可这只沙国人的队伍有些奇怪,他们竟然有一个中国人做向导。
作为向导的中国人是个很精干的年轻人,他说着一口流利的沙国话,身上虽然穿着便服,却有一种掩藏不住的军队气息。
他叫陆国豪,是关东陆军讲武堂的优秀毕业生,可以流利的使用八国语言。
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曹景林的亲传学生。
曹景林很看重他,许多他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都是让陆国豪来代劳。
“纳托先生,我们可以在漫达拉稍作整备,再购买些物资,之后可以乘火车去滨江。”
“多谢陆先生。”
陆国豪谈话的对象是一个有深褐色眸子的中年沙国人。
他一脸浓密的胡子,几乎看不清五官,只有那双仿佛带着旋涡的眼睛,越发的引人瞩目。
让人惊异的是,陆国豪说的是沙国语言,可这个叫纳托的沙国人,说的就是虽然略显蹩脚却很是方正的华国话。
“无妨,都是我分内之事。”
陆国豪转身后,脸上带着的礼貌微笑却迅速的消失。
他很崇拜尊敬曹景林,可对于这次曹景林安排给他的活计却从内心感到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