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锁魂
我是一个木讷不善言辞的人,也是一个懒散的人,在机关呆得日子久了,没事喜喝喝小酒,搓搓麻将,到足浴中心泡泡脚、ktv唱唱歌,写作这种劳神费力的活本不是我所长,更非吾所爱,只所以忍着身心的双重折磨写下这片东西,皆因为近几月亲身经历的一些诡异事件不断的折磨、恐吓着我、让我有种死亡如影附形的感觉。
冥冥中总有一双阴翳的眸子窥视着我、幽幽的身影纠缠着我、一个来自另地狱的声音不断诅咒我,折磨着我。
死神即降临,美丽生命即将结结束,我看着自已的乌发大把大把的脱落,看着红润的脸庞渐渐失去血色,看着周身那结实的肌肉一圈一圈消瘦松驰下去,看着自已粗壮的骨头因流失了钙质而布满龟裂的细纹……
我看着她一步一向我走近,我知道她会把我带进万劫不复的轮回。我无法拒绝,更无法逃避……
以下是我对最近生活经历的一些真实记录,不想强迫谁相信什么或接受什么,如果文中所记录的一些生活真实和你的世界观(精神认知)发生冲突,亦或给你的情绪、感官带来不适,请充许我在这里真诚的说声抱谦。
第一章死亡日记
我属龙,今年整整36岁,原是陕南滨江县民政局低保股的一个小科员,我们陕南有句俗语:“三、六、九是关口。”意思是说这三个数字凑到一起不吉利,人逢三十三,三十六,三十九这三个年龄会有灾难,磕磕绊绊的不顺当。在老家有个习俗,逢这年数的生日要冲喜(过大事),系红腰带,抹红(就是用红色的印泥或其它红涂料抹脸),然后请亲朋好友热热闹闹的吃顿饭,讲究一点的还会到庙上请个菩萨或求个平安符。
老婆老早就张罗着给我过三十六,但是由于最近买房刚付完首付,手头紧的很,我不的不打破习俗,一切从简。
36岁生日这天我起了个大早,悄悄的躲开亲朋好友,带着老婆儿子出去吃火锅简单庆祝一下,替代了先前老婆计划的隆重繁琐铺张浪费的庆祝预案。
但自从我将自己的生日草草了事后就落下了老婆的埋怨,她老说最近心里闹得慌,怕是家里要出事。我不时的好言开导开导她,女人这个年龄,大慨到了更年期,身体、心里有少许变化那很正常,别一惊一乍的。
说实在的我对老家好多习俗都不是很相信,在我看来那些近似宗教般的仪式、程序,不过是老一辈愚昧落后的表现,有人愿意一辈一辈的继承下来,大多数人都图享受那种温亲的气氛,一种文化的传递,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就好像除夕放鞭炮说白了就图个热闹,如果谁非要认个死理说什么那是为了驱“年兽”、避邪,我想也没几个人愿跟他较真,信仰这种东西还是书上说得好,信则有,不信则无,信与不信都是你的权利,不过我所在的小城为了创卫、为了环保已经两年除夕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也不见有啥灾有啥难的,照样还是风调雨顺的。
我每次对老婆的报怨都是一笑了之,但最近发生的一件事似乎应证了老婆——家里将要出的预言,让我再也笑不起来了。
在我过完36岁生日的第四天,这天早起上班我正和往常一样,泡了一杯香茗,捧着当天的报纸靠在软椅上打发时间,局纪检书记忽然打来电话叫我到他办公室去一趟。一进纪检书记的办公室门我就发觉气氛有点异样,纪检书记板起个脸,见我进屋,冷冰冰的打了招呼,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陪着笑问道:“书记找我有啥安排?”
书记并不说话,指着他对面的凳子让我坐下,给我散了一根烟,他自已也点燃一根,,面色凝重的望着我,深深的吸了几口,吐出一串长长的烟的圈,那烟圈在我的面前慢慢扩散成一个大大的问号。
纪检书记一言不发倒让我心里有点发毛,我点燃烟,吸了几口定定心神,心中暗想纪检找上门准没啥好事,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寻思着自已犯了些啥错误。
一根烟快要抽完的时候纪检书记终于开腔了:
“老朱呀,今天把你叫过来是因为县长信箱转过来一封上丨访丨信,反映咱们局里面有关干部违反‘低保政策’,在办理低保代遇时存在优亲厚友情况。”
“噢!举报的是谁?信在哪?让我看看。”我一听,心里咯登跳着问道。
“老朱,你也是老同志了,局里的各种政策你也是清楚的,咱今个也就不拐弯摸角了,上丨访丨信就是反映你的问题的,为了保护上丨访丨人,这封信不能让你看。”书记严肃的对我说道。
“啊!这……谁和我过不去在背后捅黑刀子!”我吱吱唔唔的道。
“老朱啊!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了,咱们一定端正心态,不能一错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县长作了批示,我带着几个干部也到基层做了深入调查,现在问题已弄得清清楚楚,做天局丨党丨委也开了会,专题研究对这件事的处理,你可一定要正确认识自已的错误啊!”书记语重心长的望着我道。
“书记批评教育的对,我错了,我愿接受局丨党丨委的处分。”我一听局丨党丨委都上会了,一切都成了定局,于是无奈的道。
“局丨党丨委从治病救人、保护干部的角度考虑,决定暂时安排你到月河乡敬老院去当院长,调出局机关,先堵住上丨访丨人的嘴,遮住上边的眼,过段时间等到这事平息了,咱再调回来。”书记道。
我一听这样的处理心中就凉了半截,月河乡那可是县上最边远的一个乡,距县城四十多公里,而且月河敬老院是最近一批新建的敬老院,一切设施都有待完善,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好吧,我接受局丨党丨委的处理意见,我回去准备一下。”我说道。
“明天你就去报道吧。低调点,局里就不送你了。”
“啊!明天是星期五,能不能下周一再去。”我试探着问道。
“早去这件事就早了结。别再拖了。”书记命令道。
“好吧,明天我就去。”
见我接受了处理,纪检书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颜,送我出门时他握住我的手安慰道:“下去好好干,早日出成绩,早日回局里。”
第二天一早,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告别老婆,背上旅行包踏上了去月河乡的班车,那是一辆破旧的中巴车,车上挤满了人,司机说最近路上交警查得严不敢超载,让短途乘客找别的车,他只拉长途的,经过一番争吵,几位面善的短途客人被司机赶下了车,我终于在最后一排和别人挤坐了一个座位。
汽车起动后一直沿着月河川道急行,凉爽的河风透过那失去了玻璃的车窗贯进来,吹散了车厢内原本的闷热和浊气,那闪着鳞鳞波光的河水,葱绿的、起伏不断的群山迎面扑来,让我突生出一种“久在樊笼里,今日得自由”的快慰,心情也暂时摆脱了被从城里贬到乡下的阴霾。
我掏出烟给我同排的几位每人散了一根,随便的找了个话题和大家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就扯到了我此行的目的地“月河敬老院”。
原来月河敬老院去年还是月河小学,在去年快放暑假时发生了一起六年级女生坠楼事件,教育局和派出所的去调查了半个月,最后说是学校安全设施不到位,不符合办学条件将学校撤了,今年乡上将校舍收拾了一下办起了敬老院,不过工程最近才结束,还没有五保老人入住。
车行至距敬老院还有二十公里的地方抛了锚,就在大家焦急等待的过程中,几个好心的老表劝我下车改乘摩的,因为前方“鹰嘴子”正在实施村级道路硬化,中巴车要绕行,根本去不了月河敬老院。
我谢过几个老表的提醒后提着包下了车,站在路边没等好一会就来了辆摩的,骑车的是个年青人,看我提着包站在路边,他对直将车骑过来,询问我去哪?
我问去月河敬老院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