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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的身高比我高一个头,为了得到一种安全感,我不得不用身子故意去挤纪宁。我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没有什么因停电而发生变化的。灯红绿酒,危机伺机潜伏在周围。在暗淡的路灯下,我们与路人之间被这种微妙地分隔了。气氛越发诡谲,我朝纪宁挤得更加厉害,我小声嘀咕道:“纪宁,我们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来了。”

纪宁依旧和我并排走着,不在意道:“没什么。”

“我说后面有东西跟着我们!”对于这个问题,我十分严肃道,“一定有个鬼东西跟着我们,你听见没有!会不会是那个从地狱来的?”

“别胡说,刚才从‘地狱’出来的是我,不是么?”纪宁有些生气,因为按我事先的逻辑,从地狱来的确实是纪宁。不过,现在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我们撞鬼了!

我发觉腿已经发软了,心发慌地拉起纪宁的手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快速在转角处消失。

转角里漆黑一片,我靠着冰冷的墙壁蹲了下来:“承认吧!我们撞鬼了。知道么,纪宁。那个警方正在寻找的王宇可能已经死了,还有,昨天我在王毅那栋楼的天台上看见鬼火了!”

“你怎么知道王宇已经死了,你杀的?”纪宁最讨厌看见我一副弱者的相。

我心头一颤,支支吾吾道:“我是说,可能啦!”

“刘莉,这世界上根本不纯在鬼,况且你说的那只鬼存不存在都还是一个问题,警方都还没有找到王宇,难道你就那么肯定?难道你比丨警丨察还权威?”

假如王宇还没有变成鬼,那么那个女人呢?那个神秘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绝对有鬼,”我信誓旦旦,“这么多怪事绝对不是人为的!”

“是吗?”纪宁用力要把我从地上拖起来,“警方已经在王毅那栋楼的天台上找到了好几桶汽油瓶!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你不是说王毅那栋楼下有一股怪味道吗?怪味和鬼火都是汽油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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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我从地上站起来,尽管心中还有众多疑问,但毕竟理屈词穷,鬼怪之说过于玄乎,很难让人信服,不过,我信得五体投地。

我望了望转角处,突然两个鬼东西从转交出闪现出,昏暗的灯光映在他们身后,黑暗将他们的正面侵蚀。

原来是这两个鬼东西跟着我们,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壮一软。就是这两个鬼东西跟着我们!这句话是我在他们说出“抢劫”二字之后才得出的结论。虽然暂时打消了“鬼说”的念头,但严峻的问题接踵而来让我也束手无策。看着挡在我身前的纪宁,他仿佛天使般在周围发出刺眼的光芒。纪宁简直就是奉命于危难之际的救星,这样能为朋友当刀在前的人真的不多了。假如是肖冉冉,我估计都躲到我身后了。

我从纪宁身后缓缓从左边移动出来,而纪宁长大双手“母鸡保护小鸡”的姿势示意我退后。对面就刚才跟踪我们的鬼东西,瘦的过于精干,身高与身材似乎打算强烈说明自己是一截长排骨;胖的过于颓废,身高与身材就是要表现自己是一秤砣。我估计,这两个一定是热爱网游却无钱去爱的初中男生。还好,纪宁能对付,他好歹也是学过跆拳道的吧。

他们完全被转角后的黑暗侵蚀了,胖的卷起裤腿,脱掉上衣递给瘦子,露出一身肥肉,声音特别难听:“嘿!哥们儿,吾最近囊中羞涩,想借点钱花花。”胖子察觉了刚进如转角时说的“抢劫”二字,于是补充说道:“不抢劫,只是借钱花花,买几个游戏装备。要不,哥玩游戏带带你们?”

又是游戏,我真担心纪宁会答应。

纪宁用强健的手把我往后推了推,他的肌肉似乎时刻等着时机。事情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关系到尊严的问题;纪宁家那么有钱,要不然怎么破财免灾?

我的阳光扫向一旁的瘦子,一个女人正站在他身后,瞪着眼睛。由于狭道里没有灯光,因此那个女人全身发黑。

这次我看得真真切切,真的有这么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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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挡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倒是胖子越来越生气,离我们越来越近,面色变得越来越具有挑衅性、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哟!还不领情?今天就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不给呢?”纪宁抑扬顿挫地把字吐得一清二楚——就是不给钱,“打架”的那股筋儿又活跃了。比起胖子,纪宁的神色、动作、语气、乃至气质更加不可一世几万倍。

胖子知道要得到钱,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胖子首先审视了纪宁一眼,注意力全在纪宁身上。然后胖子用难得温柔的语气对身后的瘦子说:“弟弟,你在旁边看好了,看看哥哥是怎么把这个杂种打在地上连妈也不认得的。”

只见胖子的脸上的肥肉抖了几下便和纪宁开打了,不过他一扑过来,就被纪宁的腿踢倒在地。胖子不甘示弱,反而变得更加凶猛,出其不意地抱住了纪宁的腿,把纪宁扳倒在地。两人因此在地上滚着,打着。纪宁虽然技高一筹,不过这个胖子确实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

趁此,我打算开溜,转过转角处请路人帮忙。可是没想到,瘦子居然挡在我前面,而他的后面的那个女人也突然不见了。

那个瘦子突然呆滞地想我走来,我一紧张,便随手抓到一板砖,向瘦子拍去。

瘦子居然这么弱!竟然倒了下了。

我有些紧张,这算什么?杀人吗?不过还没有死吧?

这时,那个女人再次出现,趴在瘦子身体上,可能在笑。那鬼魅的笑声从胸腔里传出,刺激着我的耳膜,她说:“你看见我了?”

“你看见我了?”身下的瘦子突然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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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瘦子便完全趴在地上,而他身上的女人也莫名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并没有愣在哪里。

我拿起砖头走向胖子那方,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

“啊!”一阵磁性声音的哀叫,胖子躲过一劫,惶恐地看着我手里紧握的板砖。我的手把砖握紧得很不自在,因为那块砖正中纪宁的胸膛。而目标则在一旁痴痴地站着。

我略有些紧张,把负了伤的纪宁用力拉起。纪宁吃惊地看着我,我紧忙躲闪目光。黑暗中的胖子瑟瑟发抖地指着我手里板砖:“别……别做傻事哈……杀人是要偿命的……我弟弟呢?快把我弟弟王宇交出来!”

什么!他弟弟叫王宇?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到底有几个王宇?

消失的究竟是谁?

这个王宇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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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知是怎么就回到表哥家里的。只记得我试着对胖子残忍地冷了一眼,便扶起纪宁没了神似地回到了表哥家,还好胖子没有跟上来。也不知当时,我是怎样冷下心,把砖头向胖子丢去的。回想起来,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有关呢?

回到“避难所”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钟,而表哥刘远仍然还没有回家,手机依旧处于关机状态。可能表哥真的突遇急事,暂时回不了家的。

这个时候,更需要冷静。我故意点了盏功率较大的白炽灯,是为了冲淡刚才的记忆。

我搬来一个高凳子垫脚去那在药橱最高层的红药水。然后检查了纪宁的身体,很好,除了名牌白体恤脏得不成样外,其它部分都没大碍。我让纪宁脱下衣服换件我从衣柜里拿的表哥的衣服。不过纪宁显得有些害羞。我说:“有豆腐渣画面的去死啊!”纪宁脱下衣服后让我有一种愧疚感,他不仅露出强健的肌肉,还有胸膛上的淤青也历历在目。我惭愧地给纪宁上红药水,一边练练道歉。纪宁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的心灵够郁闷的。估计他也在想这个王宇又是怎么消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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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回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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