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脖颈的木板是为了防止女孩子撞击后脑寻死,而填塞口里的木环,则是为了防止女孩子不堪其辱,咬舌自尽!
清白人家的女儿无端受此恶劫,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此时,只听得那半牛人又是几声怪笑,咧开嘴,伸出肥大的,带着粘稠粘液的舌头,缓缓的舔过那女孩子惊恐交加的脸庞、脖颈、丨乳丨房……而后停留在女孩子隆起的腹部。
龙涯只觉得胃部一阵不适,心中如火如荼,手里的钢刀一紧,正想一刀结果这头下作的淫兽,就见得眼前黑影一闪,带起两道雪亮的刀光!
燕北辰的刀向来又快又狠!
只听得“呲呲呲”数声,那半牛人壮实的脖子上已然裂开几道又细又长的口子,鲜血喷射而出,带起一片血雾!
半牛人庞大的身躯朝着床板上的姑娘倒去,却在额头上吃了燕北辰一脚,倒飞出去撞上石阶旁边的岩壁,发出沉闷的一声“砰”。
燕北辰面带煞气,正想收刀回鞘,弯身拾起地上那张破棉被,盖住床板上那可怜的姑娘饱受凌虐,伤痕累累的身子.
忽而心里咯噔一声,浮起几丝不祥的感觉,蓦然回头,只见那脖间伤口还在飙血的半牛人晃荡着异常壮实的身子居然又站了起来!
以往他出手,通常只需要一刀而已,而今居然有人脖颈受了他四记回燕刀,急剧失血还能站得起来!
燕北辰没有时间惊诧,因为那半牛人手里那根硕大的狼牙棒已经挟着凌厉的风声,朝他的天灵盖砸了下来!
燕北辰不能退开,因为他的身后便是那张躺着女孩子的床板,倘若他闪开,那可怜的姑娘必定成为棒下亡魂!
既然不能闪避退让,唯有双刀一架,将那重逾百斤的狼牙棒截住,刀棒相撞,燕北辰只觉得双臂发麻,双刀几乎脱手而去!
燕北辰的成名武器回燕刀以轻巧犀利见称,自是打造得短小精悍.
而今骤然对上这等沉重粗蛮的狼牙棒,自是讨不了好处.
加上那半牛人力大如牛,与之斗硬更是吃亏。
燕北辰惊诧之余,反应甚是灵敏,刀身一斜,自狼牙棒下滑出,随即脚下弓步飞纵,连人带刀直撞入那半牛人怀中!
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
那半牛人身体庞大,难以灵活应对,狼牙棒还未收回,便觉得胸腹一凉!
那袒露在外肌肉纠结的腹部已然在顷刻之间被燕北辰剜上了十余刀,立时肠穿肚烂,支离破碎,鲜血喷涌而出!
先前半牛人喉咙被袭,血往上冲,阻塞声门,是以无法发声。
而今腹部重创,血往下走,蓦然喉头一清,剧痛之下正要张口呼救,忽而喉头一辣,却是一柄长刀自口中插入,刀锋飞旋,早卷得半牛人口中一片血肉模糊!
只见一片雪亮的刀光闪过,半牛人的头颅已然飞旋而出,撞向岩壁,而后跌落于地,张大的嘴里甩出半条破抹布也似的肥大的舌头。
而那无头的身体也轰然倒在地上,血水自腔子里汩汩的流出来,唯有那一双牛蹄也似的脚还在微微抽搐……
龙涯“啐”了一口,收刀还鞘,看看浑身浴血,面目激愤的燕北辰:“看来这些怪物不太容易死,把头砍下来比较稳当一些。”
燕北辰目光死死的盯住地上身首异处的半牛人,呆愣片刻便快步朝床板而去。
手里的回燕刀灵活旋动,已然将床板上那姑娘手腕脚腕处的绳索切断揭下。
不料那绳索长久以来勒在那姑娘的手腕脚腕上,早和手腕脚腕上被勒出的伤处血肉凝成一体。
这般一扯,居然撕裂创口,又漫出血来!
而那姑娘依旧是一动不动,眼神呆滞,除了适才在半牛人淫威之下表现出的本能的畏惧之外,似乎已然没有别的反应,更不觉疼痛,与行尸走肉无异。
燕北辰一呆,额头青筋爆出,面容更是扭曲,咬牙颤声道:“这些……畜生……”
龙涯默默无语,只是捡起地上的破棉被,盖在那姑娘赤裸的身躯之上:“我知道你想救这些女孩子,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些怪物何等长命,加上数量众多。
而今只有你我二人,根本不可能把这么多身怀六甲的弱女子全部带出这人间地狱。
我猜那些怪物囚禁这些女孩子,也是为了传宗接代,一时半会也不会危害到她们的性命。
而今之计唯有去外面多带人马来剿灭这些怪物,才可让她们安然离去。”
燕北辰虽知龙涯之言有理,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也可能和这里的女孩子一样受这样非人的凌虐,只觉得五内如焚。
一腔怨气无处可发,跳起身来对着地上的半牛人尸体一顿狂殴,就连那被龙涯斩下的头颅,也被他踩得双眼爆出,头骨塌陷。
恩呢,大家都聚齐了,美得很,美得很~~~~~~~~~~~~~~~~~~
呵呵,我猜红珊看了第一话,也会和梓影一样,觉得不应该让所有人都活下来。
至于第二话,半牛人身上是带着原罪的,想要繁衍后代不是错,错的是罔顾他人的尊严性命,要这样一代又一代靠伐害别人的尊严性命才能延续的,还不如早点灭绝比较好,这样的行为根本就是反人类,丧天良!!
就在此时,龙涯却一把拉住发狂的燕北辰,低声道:“上面又有人下来了!”
燕北辰闻言,强收心神,见龙涯弯腰去搬那半牛人的尸体,也快步上前搭手,将尸体抬到居中的几张床板下面。
由于远离岩壁的火光,是以不易被看出端倪来,随后一脚将那只残破的头颅踢到远处的角落里。
地上只剩一地的血迹,混在原有的血迹污垢之中,倒也不大明显。
而后两人各自跃上洞顶,隐身洞顶的钟乳石后静观其变。
来人脚步比较轻,不是半牛人的蹄脚所能发出的声音。
龙涯与燕北辰交换了一下眼色,便见得那石壁后的石阶上下来一个人,只见云鬓微乱,神情木然,正是木大娘。
木大娘手里抱着三匹麻布,径自走了下来。
很明显,洞里熏人的臭味血腥味她早已见怪不怪,而满地的血腥也是视而不见。
下了台阶,便左右张望,确认除了那十个被绑缚在床板之上的姑娘之外,并无其他人,便径直走到石壁角落里,将布匹斜靠在石壁上,而后转身上了石阶。
不多时,已然吃力的抱着一坛火油下来,放在角落里。
如此往复多次,一共搬了四坛下来。
木大娘解开泥封,将一个坛子里的火油倾在那几匹麻布之上,一一浸透,而后索性将布匹直接插在在剩下的三坛火油之中。
接着自怀里摸出一张手帕,细心的搽干净手,而后走到那些姑娘的床板边,从袖子里取出一把木梳子,开始梳理姑娘们散乱的发丝。
虽然龙涯和燕北辰藏身洞顶,角度的关系无法看清楚木大娘的表情,但见她动作轻柔,甚是体贴。
每每梳理好一个女孩子的头发,都不忘伸手自她们口中取出那木质的厚环,而后细心的用袖子搽干净女孩子的脸。
龙涯与燕北辰曾在路上见过木大娘以长钗刺死黑衣人的心狠手辣,对其眼前的举动更是大惑不解。
只觉得这女人时而冷血,时候又这等细腻,委实弄不明白她心中所想。
待到木大娘将那十个姑娘都收拾停当,方才站起身来,走回角落里,自油坛子里取出那早已浸满火油的布匹朝地上一抛。
扯着布匹在洞内的床板间游走,将浸满火油的麻布缠绕在女孩子们身上,连带微微倾斜的床板和女孩子们身上的破棉被一起缠得严严实实!
龙涯见得她这般行径,蓦然脸色一变,心想这妇人莫不是想活活烧死这些可怜的姑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