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左肩还在隐隐作痛,没好气地说:“可能吧。”
贝小宁气咻咻地坐到我跟前,盯着我说:“你还梦游到了李若房间!”
我听了大吃一惊,怔怔地看着他。
“看我做什么?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每个房间都有监控!”贝小宁说罢,转身背对着我坐下。
“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粘粘糊糊的,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贝小宁哽咽着说。
我碰了砰她,想解释一下。
“别碰我!”贝小宁转身怒目看着我说道,“你也不管老的,少的,照单全收啊!”
我挠了挠鼻梁,觉得烦!
“昨晚你房间的监控怎么坏了,是不是你弄坏的?”贝小宁毫无耐心地问道。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你火气这么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只想告诉你,不是我!接下来我将保持沉默!”
“沉默你个头!”贝小宁对我左肩推了一把,我痛得裂开了嘴,整个人弓了起来。贝小宁慌了手脚,拉着我说:“怎么啦?你又怎么啦?”边说边拉响了通往护士值班室的电铃。
一会儿,医生、护士、还有两个便衣匆匆走了进来。
医生检查了我的伤口,看着贝小宁说:“缝合的伤口全部崩裂,必须清疮,重新缝合!”医生说完,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是怎么搞的?要不要命了!”
贝小宁焦急地看着医生说:“有没有危险?”
“清疮缝合没有危险,要是感染了就难说了!”医生脸色凝重地说。
出手术室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虚脱了,因为重新清疮缝合不能打麻药,我像从鬼门关游走回来之人。
贝小宁温顺了许多,她拉着我的手哽咽道:“阿鸿,我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了,好不好!”
我对她笑笑,说:“我说过我要保持沉默!”
“阿鸿,说实话,队友都说你是我的男朋友,现在我是有口难辩,昨天你到李若房间,两人还那么亲热,很多人都看见了,你让我的脸往那搁?”贝小宁“嘤嘤”小声哭泣着说。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苦笑道:“小宁,你这么好的条件,找我这样一无所有的男朋友,你的脸往哪儿搁?”
贝小宁拍打着我,哭道:“阿鸿,我被你害成这样,我该怎么办?”
想不到贝小宁的内心深处也是那么柔软,她给我的印象,是个乐天派,是个坚强,甚至强硬的女性。
我拉着她的手,轻轻说:“小宁,我们做个最知心的朋友吧!”
贝小宁拍打着我说:“我恨你,你把我害成这样——”
“小宁,在我心目中,你不应该是个软弱的人,应该是一个漂亮、坚强、理性的女孩!”我拉着她的手说。
“我不要你赞美我,我没这个福分!”贝小宁哭声越来越厉害。
我死命挠着头,心里一团乱麻。我推推她,轻声说:“小宁,别忘了这里有监控,门外还有你的两个队友!”
贝小宁抬起头,擦了擦红红的眼睛,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站起来说:“阿鸿,你好好养伤吧,从明天开始,我决定对你寸步不离!”
我拍着被子说:“贝小宁,你不能这样!我还有事求你!”
贝小宁虎着脸帮我铺好被子,只是不说话。
“我想换个病房。”
“好呀,把你换在李若一个病房,你满意了吧!休想!”贝小宁往床沿上一坐说。
我碰了碰她的胳膊,说:“你胡说什么呀,我想和高平一个病房。”
“为什么?”贝小宁转过身子,红红的眼睛看着我说。
“两个原因,第一,我觉得他掌握着重要证据,你知道以前他跟我关系不错,我想说服他,让他把证据交出来。这第二嘛……”
“第二什么?”贝小宁白了我一眼,问道。
“我觉得他现在很不安全!”我不敢看她的眼神,侧着身子说。
“这有丨警丨察操心,不关你的事!”贝小宁强硬地说。
“不是,我觉得我有把握然他交出证据,还有,往坏处想,要是高平不行了,那证据不就拿不到了吗?”我央求道。
贝小宁没有出声。
“还有,我住过去以后,那病房能不能不要监控,减轻高平的心理负担?”我试探着问。
“他怎么会知道病房有监控?”贝小宁侧过身子问道。
“他是混社会
“他是混社会的,这一点他不会不知道。”我轻轻说。
“这个我没把握,你自己找我们局长说去!”贝小宁站起来说。
当贝小宁转身的时候,我叮嘱道:“小宁,非常时期,凡事小心!”
“不关你的事!”贝小宁撂下一句,转身出门!
世事难料,到今天我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李若的劝阻;贝小宁的坦白;自己病房坏了的监控;还有昨天李永忠进入;门外两个装聋作哑的便衣;高平手上掌握的证据……
贝小宁临走时还在对我发火,这是我最担心的,一个女孩子如果对你无动于衷,那她对你的态度也是一样,她还在发火,说明她对感情之事还未死心,怎么办?今天先睡个安稳觉,把一切推给明天吧。
四十三辣妹子辞行
半夜我失眠了,脑子异常的活跃,天蒙蒙亮,才又开始入睡。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又将我催醒,贝小宁站在我跟前,我发现她整个脸庞廋了一圈,红肿的眼睛虎虎地看着我,说:“都几点了?”
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说:“这又何必呢?”
她白了我一眼,微微往后摆摆头,我这才发现她背后还站着个人。是辣妹子徐蓉!
徐蓉双手背着个网兜,兜里是一些时鲜水果。贝小宁伸手拉了她一把,她腼腆地走上两步,将水果放在床沿上,说:“鸿哥,我是来告别的。”
贝小宁将水果拎到床头柜上,说:“辣妹子已经不适合留在本市,我们做了她的工作,她想回家了。”
我坐了起来,双手揉了揉面孔,示意她坐下。辣妹子顺从地坐在了凳子上,贝小宁则坐在了我床沿上。
徐蓉好像是一个爱哭的女孩,话还没说上两句,眼泪倒“啪嗒,啪嗒”掉了下来,我无奈地看了看贝小宁,贝小宁推了推徐蓉。
徐蓉又“扑簌”笑了起来,拉着贝小宁的手,说:“鸿哥是个大好人,有胆有识,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
贝小宁脸“唰”地红了,我感到很尴尬,侧过身子看着她带来的水果。这个徐蓉,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徐蓉还在说我的好处,我打断了她的话说:“怎么,还带上水果了?今天应该我为你送行,我给你送行礼物!”
“鸿哥,千万别这么说,你救了我,大恩大德我是不会忘的。”徐蓉拉着贝小宁的手说。
我看看贝小宁,说:“你应该谢谢小宁,要是小宁不赶到,我们都会完蛋。”
“是的,是的,姐姐我也不会忘记的。”徐蓉双手挽着贝小宁的胳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