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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楞摸出颗香烟,在手上磕打着,一脸坏笑,说:“你那是仇富心理在作祟吧?哎,大作家,开个价吧,说,包养你得多少钱?”

文静问:“你知不知道珠穆朗玛峰有多高?你脚下踩的这地儿到月亮有多远?”

“知道,8848.13米,地球距离月球是三十八万四千四百公里。我上学那会,就地理学的最好。”

文静剜了他一眼。

张二楞把烟咬在嘴上,划根火柴点着,说:“开玩笑昂,别生气。真给我,我还真不敢要。”

文静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问:“你知不知道你晚上睡觉打呼噜、放屁、磨牙、说梦话,还脚臭?”

张二楞哈哈大笑,露一口白牙,说:“要不怎么叫臭男人呢?哎,你是不是有洁癖?”

文静起身,端着暖壶去打水。王子斌看见了,连忙过来,说:“我来我来。”

文静去厕所,厕所里面有人,文静就站到一边等。不一会,厕所门开了,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瘦的像根电线杆子,瘦腮高颧骨凹眼睛,穿着件黑皮夹克,腿上绷着条水磨石牛仔裤。文静看着他,目送他的背影穿过长廊。

王子斌打了水过来,问:“文姐姐,你看什么呢?”

文静说:“那个人,我怎么看着眼熟呢?好像在哪见过。”

王子斌伸长了脖子,问:“哪个?”

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文静顺着那人去的方向挨个车厢地转,转了三四个车厢,再没看见那个瘦长的身影。

张二楞打过电话来问她:“在哪儿呢?”

文静说:“我在餐厅。”

“吃独食去了?这么快就饿了?”

“什么呀,我在找人。”

“找谁啊?”

“我看见一个小伙子。”

“怎么?看见帅哥拔不动腿了?”

“你能不能不瞎说啊?我这忙呢。”

“好好好,您忙。”

挂了电话,文静把餐厅也看了一遍,没有。她返回车厢,张二楞阴阳怪气地问,找到帅哥了?文静说,没,怪了,我就觉得眼熟,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那眼神,看谁都眼熟。”他又摸出颗香烟,在手上磕打。

“我明明看着他往那走了,怎么就没有呢?”

“人家说不定下车了。你就别发神经了。昂?这可是大西北。”

进入乌鞘岭,就进入了河西走廊。河西走廊位于甘肃省西北部祁连山和北山之间,东西长约千公里,南北宽约百里,为西北——东南走向的狭长平地,因形如走廊,又位于黄河之西,故称河西走廊,自古为西北交通要道。汉唐时期著名的“丝绸之路”就经此地通往中亚、西亚,被誉为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一条黄金通道,历史上,张骞出使西域、西汉大将军霍去病驱除鞑虏、唐玄奘西天取经、林则徐因禁烟获罪被贬伊犁,皆途经此地。河西走廊属高原地带,平均海拔在3000米以上,多雪山,每年积雪融化,源源不断的活水使得这片降水并不丰沛的土地依然农业发达。河水冲击形成的平原上,随处可见大片的绿洲。

河西走廊大部分地区一年有7个月处于冬季,乌鞘岭一带更有“盛夏飞雪,寒气砭骨”一说。封闭的车厢内空气温暖,与室外的空气形成温差,玻璃上凝了一层霜雾。

文静抹去霜雾,向外望去。远观乌鞘岭,像一条银色的巨龙,俯卧在蓝天下,玉鳞银骨,披云裹雾,蜿蜒曲折。南部的马牙雪山直插云天,像一座水晶宝塔,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山脚下,是辽阔的草原,绿草如茵、牛羊成群,清澈的金强河像一条洁白的哈达,环绕在山脚下,向西望,古浪峡壁立千仞,关隘天成。端地是风景如画。

王子斌诗兴大发,高声朗诵出李白的名句:“啊,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理,吹度玉门关。”

徐胖子说:“玉门关在哪儿呢?还没到呢,你就酸上了。”

文静说:“李白的诗,我特喜欢。我觉得他的诗那么驰骋飞扬,天马行空,充满漂泊情怀,就与他在西域的生活经历有很大关系。你想啊,一个人,如果从小就生活在辽阔的边疆,与马背上的民族生活在一起,居无定所,游踪飘忽,每天抬头看天看地,天似穹庐,地似毡毯,原野苍茫,自然会飘然思不群,笔落惊风雨,诗成鬼神泣。他的狂放浪漫的气质,具有鲜明的西域高原游牧民族的精神特质,他的诗歌文本,整个就是哈萨克民族生命意志和生活态度的真实写照。”

张二楞说:“确实,他是诗人中的游侠,生于高原,长于马背,带着一身沸腾的热血,杀进中原,词源倒倾三江水,笔阵独扫千人军,给中原温柔敦厚的诗风注入西域的狂放与纯粹,他永远行走在漂泊的路上,放浪形骸,来去如风,一路狂饮,一路高歌,最后终于走累了,投进了大江的怀抱,抱月而眠。”

文静不由看了他一眼,说:“想不到,你还挺懂李白的。你也懂古诗啊?”

张二楞又翘起了尾巴,一正衣襟,得意道:“那是,谁言马上得天下,自古英雄尽解诗嘛。也不看看咱是谁?”

火车上的dvd放着说书的碟子,说的是金庸的《书剑恩仇录》,正讲到:“乌鞘岭口拼鬼侠,赤套渡口扼官军”一回:“这天要过乌鞘岭,那是甘凉道上有名的险峻所在,曹能命兵士饱餐了,鼓起精神上岭。走了半日,越来越冷,道路也越来越险,九月天时,竟自飘下雪花来。走到一处,一边高山,一边尽是峭壁,山谷深不见底,众兵士手拉手走,唯恐雪滑,一个失足跌入山谷,那就尸骨无存。”

进入乌鞘岭,气温更低了,刚才还阳光灿烂,骤然就飘来一阵乌云,下起了冰雹。豆粒大的雹子砸在车窗玻璃上,噼里啪啦地四处飞射。乘客都开始加衣服了。有的把棉衣翻出来,穿上,那没带厚衣服的,就抱了膀子瑟瑟抖着。

文静只加了件风衣,就觉得有一股热流涌遍了全身,浑身暖洋洋的。她看看豆娃。豆娃打了个v字手势。文静会心的一笑,在心里说了声:“谢谢。”

那个叫孙凯的小伙子给张二楞送来了皮衣。张二楞把皮衣扔给了文静。文静又给他扔了回去,说:“我不冷,一点也不冷,真的,你穿吧。”

张二楞看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抖开皮衣穿上,说:“想不到,你还挺抗冻的。”

文静说:“你以为呢。”

一个陕北老汉抱着个两三四的娃子,进了车厢,唧里哇啦地说:“冰弹弹呼噜爷响,要下拌面汤糊糊咧,俄想宰制达挫一哈,雾达冰哇哇冰哇哇,到张爷还长拉拉。没拿厚猪妖。”

文静看看他,又看看李国义和金忠奎,问:“他说的什么呀?听不懂。”

张二楞笑,说:“他说的意思是,想在这儿坐一会,下冰雹了,一会就得雨夹雪,那边太冷,忘了多带件衣服。到张掖还远着呢,怕冻着孩子。”

文静说,“哦,那就坐吧。”又问张二楞:“你还会陕北方言啊?”

张二楞学着她的口气,说:“你以为呢。”

文静好奇地问:“你怎么会的啊?”

“我在甘肃打过工,三年。没想到吧?”

文静干瞪着眼听他唧哩哇啦的用陕北话与老汉拉呱。啦了一会,张二楞说:“嘿,这地还有个故事呢。”

“什么故事?”文静一听故事眼就亮。

张二楞不理她,自顾与老汉啦得热火朝天。小娃子哭闹了起来。老汉斥他:“嚎皮胎,破烦哇达地,窝囊地很。”

文静拿出块巧克力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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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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