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文静忍不住笑,说:“你仨,能不能更贫一点啊?”她看豆娃的画,画的是一些古怪的符号和线条。

“豆娃,你这画的什么呀?”

“你们,不懂。”说着,豆娃把纸揉成一团,随手扔了。文静拣了起来,展开看了看,掖自己口袋里了

孟兆霖忽然想起来,说,“对了,作家姐姐,王子斌床头贴的座右铭,昨晚换了,我琢磨了半夜,也没琢磨透,就老觉得不对劲,你帮我看看,他啥意思?”

文静听说,便随他进了屋。屋子安了9张床,靠三面墙,一面三张床。西边那一溜,王子斌住中间,孟兆霖在他左铺。徐胖子在他右邻。但见王子斌床头上,贴着一三尺长横幅,上书一行浓墨大字:垂棘与瓦同椟,明月与砾同囊。

文静看罢,忍不住咬了嘴唇笑。

孟兆霖说:“作家姐姐,你别光乐啊,这到底啥意思啊?”

“哦,这个,垂棘,是古代一地名,盛产美玉,恩,这里就代指美玉了。这椟么,买珠还椟,明白?”

“敢情是这啊……这该死的王子斌,我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哼。垂棘?我让你睡棘。”他拿起那只秃毛毛笔,沾了墨汁,踩着板凳,在垂字一旁,添了个目字。

徐胖子在一旁乐的,浑身的肉都打颤,说:“哎,我算掉茅坑里去了。他写,我也写,我就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孟兆霖说:“得了吧胖子,一个王子斌就够我掉牙的了,你就别跟着酸了,昂?”

几人正笑着,忽听院子里有人喊:“起风了。”那风说来便来,刚才还艳阳高照,骤然间怪风突起。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李鹏飞和万理先抱了摄象机和照相机进屋。大家刚七手八脚把饭桌抬进屋里,外面已黑雾弥空。

“沙尘暴!”不知谁喊了一声。顷刻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地为冥。

高翔叫了一声:“不好!工地就俩人。下午班的跟我走。”他拎起迷彩服蒙住头,吆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孟兆霖、王子斌、徐胖子紧紧跟上。文静冲几人后背喊到:“当心啊。”李鹏飞喊道:“风太大了,等等,我开车去。”他和万理背着相机也追了出去。李国义放开喉咙喊道;“要小心!安全第一!”

“豆娃,豆娃呢?”文静这么一喊,一伙人才惊然发觉豆娃不见了。屋里找了一圈,没有。庞大帅说,刚才还在的,刚才还看见他趴在小方桌上玩。庞大帅说。吴涛说是啊,刚才我也看见了。这孩子,没进屋,哪去了?

王远东说:“是……是不是,回……回家了?”

“风这么大,他不等到家,就得刮天上去。”文静急得顾不得找衣服蒙头,拉开门就要出去。

李国义一把拉住她,说:“不行,文老师,风太大了。你不能出去。”

庞大帅说:“我去。”吴涛也一披迷彩服,跟了出去。

“金院长,你怎么了?”李伟刚一声喊,惊动了几人,都回头看,发现金忠奎突然浓眉紧琐,脸色苍白,歪倒在椅子里。

“头疼……突然头疼。”金忠奎两只大手抱了头,大拇指掐紧了太阳穴,吸着凉气说。

“怎么回事?你没事吧老金?”李国义让几人把他扶到床上。

金忠奎强撑着说:“没事,就是头疼的厉害……可能昨晚没睡好。”

李国义说:“那你赶快休息一会,躺一会别动。”

快到工地时,只听“轰”的一声,原来是机塔棚顶被狂风卷了起来,在半空中盘旋了几下,又旋坠于田野中。被风撕碎的破塑料布、篷布漫天飞舞。

“我靠。这要砸人头顶上,还不跟拍西瓜似的啊。”万理惶惶然地说。

“得找个避风的地方停车。”李鹏飞说。

高翔让他停板房后面,那儿风小点。板房是临时搭建的,里面堆放了些设备零部件和工具,还有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平时,值班的队员们就在这里吃饭和休息。此刻,马宝贵和于平平正躲在里面避风。

李鹏飞停稳了车,熄了火。

高翔把自己的迷彩服扔给他,“蒙头上。”

“哥们,接着。”孟兆霖也把自己的衣服扔给了万理。

李鹏飞又高又瘦,几次差点被风刮倒。高翔架着他,孟兆霖和王子斌托着万理,徐胖子替他二人抱着相机,几人顶着狂风,吃力地向前一步一挪。前进三步退一步地进了板房。马宝贵说:“风太大了,没法干了,钻机停了。”

高翔说:“这风怕一时停不了。保住人和设备安全再说。”

李鹏飞一进了相对安全的板房,手又痒了,端着炮筒子到门口,拉开门,探出头去,对着天空和田野一阵狂拍。

“你疯了。”高翔一把拽他回来,抬脚踹上门,吼道,“危险你知道不知道,职业病啊你。”话音刚落,头顶上方的几片棚瓦被揭腾入空又落下,碎击之声隆隆然,一块拳头大的碎瓦正砸在门口,“啪”地一声,又碎成几块。

“妈呀。”李鹏飞吓出了一身冷汗。

庞大帅和吴涛一路找到豆娃家,没找到人,又跑了回来。

金忠奎吃了两片止疼药,昏昏沉沉的睡去。

至晚间,狂风来得更猛烈了,风声时而像野兽咆哮,时而似万马齐发,时而若山崩地震,让人心胆俱裂。电线杆歪倒了,电线刮断了,整个村庄和工地都一片漆黑。村子里的狗一递声地都叫了起来。

李国义说:“任何人都不许出去,各人找地方休息。”

文静蜷在王子斌的床上,披着被子,在心里呼唤:“豆娃,豆娃,你在哪儿?”

次晨,风才停了,一伙人都跑出来看,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黄沙。校园里,几棵拳头粗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很多老百姓的民宅被揭了屋瓦。田地里,庄稼倒伏了无数,飓风肆虐了一天一夜,所到之处,无不一片狼藉。金忠奎还在昏沉着,请来了乡医,听了心脏,量了血压,都正常。乡医给开了点药,挂上了吊瓶。李国义留下王远东和李伟刚照顾他,他则带着其余队员们去工地抢修设备、清理废墟。

文静又在村子里四处寻找豆娃。当她转到德发老汉家后面那条小巷的时候,脚步不由自主就停下了。巷子最西头,是一幢老宅子。半砖半土坯,门前长着一棵粗壮的香椿树,刮断了很多树枝子。歪倒的木栅栏上还缠着些青绿的叶子,一个老汉叼着根纸卷的旱烟,边吸,边修整大门。一个老妇人在院子旁的菜地里忙活着。菜地里东倒西歪,秧蔓牵牵绊绊。老妇人扶起一棵芸豆秧,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文静看到了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这张脸,与文静梦中的小翠那张苍白的脸十分相似。文静想,小翠如果活着,下去四五十年,也会是这个样子吗?老妇人年轻时,一定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俏女子吧?

“闺女,来了?”老汉和老妇人同时招呼着。

“大娘,大爷,一大早就忙着呢?”

“唉,你瞧瞧,这风刮的。”小翠娘又扶起一棵豆秧子。文静跨进菜园,赶过去帮忙。小翠娘连忙说不用,怪脏的,怕弄脏了她的衣服。文静说没事,一边帮她扶秧,一边与她唠起了家常,问她多大岁数了,小翠娘说63了。

“唉,老了。”小翠娘叹息着,看看她,又问她:“闺女,你多大了?”

文静说:“我32了。”

小翠娘叹道:“唉,俺家小翠要到现在,比你大三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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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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