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德发老汉托着旱烟袋,沉浸在回忆里,说:“那天,我记得下着雨,听小翠娘后来说,闺女吃了早饭说去地里通通排水沟,怕下大了存水,瓜地怕涝,就扛着锄头上了坡。说是锄完就回来的,可过了晌午头也没回来,小翠娘不放心,就叫上小翠爹和小军子一起到地里找,可地里连个影也没有,又到坡上找,也没找着,最后在水库边找到了那把锄头,往水库里一看,水上还飘着顶草帽,小翠娘就知道坏了大事了,当时就哭喊起来,就想往水里跳,小翠爹按着她,骂小军子,还不快回村喊人。小军子回村里喊来了好些人,可下着大雨,下去几个水性好的,捞了一天也没捞着。第二天又去捞,还是没有。最后还是赵瘸子来了,让人去把小翠床上铺的席子取来,扔到水库里,说席子停哪儿往下沉了,就打哪儿捞。按他说的,还真在席子底下捞着了。唉,可惜啊,怪好的闺女。”德发老汉连声哀叹。

“唉,这闺女,又俊又本分,还能干,懂事。这下可把人心疼死了。小翠娘病了好时间啊,把我也难过的。唉,俺泉子没福啊。”赵大娘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文静问:“泉子?”

“就是俺那大小子啊,不是当兵去了么,走之前和小翠定了亲,一出事,把俺那儿急地啊,要死要活地。唉,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有十七八年了吧。”德发老汉说。

“小翠出事的时候,泉子大哥还在部队?”文静问。

“可不,在部队呢,得了信,连夜赶回来地。”

文静站起身来,走到墙跟前,看墙上的相框。

“这就是俺那大小子,这是俺那媳妇子。这是他们结婚时照的。”德发老汉指给她看。文静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笑吟吟的女子脸上。尽管化了艳妆,依然可以看出这个女子单眼皮,塌鼻梁,鼓腮帮,远远没有她梦中的小翠俊俏。女子一脸幸福满足的神态。再看她身边的赵培泉,微笑中,眉宇间却隐隐透出抹忧郁之气。

“这个,我得喊大嫂了,大嫂是哪里人?”

“也是他们部队上的,他们军医院的大夫。她爹,就是俺那亲家,也在部队上,干参谋长啊,这退了。”一提儿子媳妇,德发老汉又一脸自豪了。

“泉子大哥,是哪年结的婚啊?”

德发老汉想了想,又板着手指头算了算,问老伴:“是96年吧?整十年了满?”

“可不,整十年了呢。你说快吧?一眨眼的功夫,十年了。”赵大娘喟叹着。

“泉子大哥,结婚这么晚啊?”文静估算着,他今年差不多有四十上下了。

“唉,打小翠出了事,他就不找啊,好些给说的,一个也不见啊。这不过了五六年吧,大家都劝着催着,说再不找媳妇,你爹娘都抱不上孙子了。他这才领家来这个媳妇。”赵大娘说。

“大娘,那水库一共淹死多少人了?”

“有十好几个了,打小翠出了事,几乎是一年一个啊。”德发老汉喟叹着,又气愤地磕着旱烟袋,说:“你说谁把她推下去的啊?谁这么丧良心?”

“没听说小翠家有啥仇人啊,还能是……哪个坏心眼的,瞅着坡上就一个闺女,动了歪心思?”赵大娘猜测着。

“恩,这可不好说,谁也没见着。”德发老汉说。

赵大娘说:“哎,老头子,你说会不会是张二愣……”

德发老汉连忙斥道:“你瞎说啥呀,你见着了?别瞎叨叨,这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能乱说。”

赵大娘被老头子当着小辈的面呵斥,不高兴了,说:“俺瞎叨叨了么,这村里谁不知道他整天缠着小翠,小翠跟咱泉子好上了,他还一个劲的往跟前凑合。”

“那你也不能就说是他啊。”

“俺说是他了么?俺不是怀疑么?”

“怀疑也不能瞎怀疑,了得么,了不得啊。没证据的事。”

文静问:“大娘,张二愣是谁啊?”

“也是咱庄的,和泉子一块光屁股长大地,小时候好地像地瓜俩,打俩人都喜欢上了小翠,俩人就不好了。因为小翠,俩人还打过架,俺泉子都没打过他,那孩子,怪愣啊。”赵大娘叹息着说。

“哦,那张二愣现在在哪呀?”

“在城里干买卖呢,打小翠出了事,他就出去打工去了,一年也不会来一次。现在都成了老板了,唉。”

“那张二楞为什么和泉哥打架?”

“还不是为了小翠啊,唉,听泉子说,张二楞嚷着要把小翠抢回来,泉子生气了,和他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两人就动手了。”

德发老汉咂吧着吸了一口旱烟,从鼻孔里喷出两股浓烟,思索着,摇头说:“唔,不准是二愣子,那孩子,愣是愣,可不像那么坏的孩子。都是我打小看大的。不像。”

“那你说是谁啊?”

德发老汉沉思了良久,才慢声说:“你这么一说啊,我也怀疑了,不定是哪个坏心眼的流氓,瞅着坡上就一个大闺女,动了歪心思了,小翠一反抗,他就杀人灭口。”

听他嘴里吐出了流氓俩字,赵大娘一激灵,说:“莫非,是那个老不死的?也忒丧良心了。这么大年纪了。”

文静问:“大娘,说的是谁啊?”

赵大娘欲言又止,看看老头子。德发老汉说:“别瞎猜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命关天的事,了不得啊。唉。”叹了一声,又说:“你说这个小翠,这孩子也真是的,你托一回梦,咋就不说是谁呢?”

正说着,外边起了一阵风,刮得树叶沙沙响,窗玻璃也呼扇着。小小的斗室,昏黄的灯泡忽明忽暗,院子里大黄又叫上了。

“行了,老头子,别说了,再吓着闺女。闺女,自己住屋里,晚上害怕吧?”

“不怕。没事。”文静嘴上说着不怕,头皮却发麻了,想想又问:“大娘,小翠的爹娘还在世吗?”

“在啊,她爹娘身体还怪壮的。就住咱后面西头那家。”

“哦。”文静若有所思。

赵大娘说:“闺女,早点睡吧,明儿还得起。唉,当个作家也不易啊,撇家舍业的。你这出来,孩子咋办呢?”

文静说:“没事,他爸在家,还有我老妈帮忙照看着。”

躺在床上,文静怎么也睡不着。夜已深。小小的山村浸在夜色里,一片沉寂,偶尔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叫。忽然又起了一阵风。风吹打着窗,像有只小手在拍。呜咽的风声中似乎夹杂着幽咽的哭声,隐隐的、幽幽地传来。文静一下子用被子蒙了头,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声音由远及近,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仿佛就在窗前。大黄又叫了起来。

文静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谁?”她喝了一声,哆哆嗦嗦地说:“你……你不要吓我,你要是吓我,我……我就不管你的事了。”用被子死死蒙住头,身子缩成一团,一动不敢动。过了一会,哭声没了,风也停了,大黄也不叫了,文静壮着胆子探出头,四下里看看,蒙蒙夜色中,依稀可辨室内家具的轮廓,和一些杂物的影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文静松了口气,说,“你……你托梦给我,肯定是想让我帮你吧?可你不告诉我他是谁,我怎么帮你啊?”

文静一觉沉沉睡到了8点多,起床一看太阳,都老高了。她简单梳洗了一下,准备去营地吃早饭。赵大娘说她熬了地瓜稀饭,炒了几个鸡蛋,留她在家吃。文静也不客气了,自己去盛了一大碗,香甜甜地喝着。赵大娘看她一点不见外,更高兴了。

烧柴禾慢火熬出来的小米稀饭,格外香甜。文静喝了满满一碗,吃了半盘香椿芽炒鸡蛋。赵大娘乐呵呵地说,都是自己家鸡下的蛋,一点饲料也没喂,让她放心吃。

文静边吃边问:“大娘,您昨晚说的那个老不死的……”

赵大娘往门口瞭了瞭,见没人,才小声说:“闺女,我告诉你啊,你也当心一点,要看见个瘸子,就离得远远的。”

“瘸子?赵瘸子?那个风水先生不是死了吗?”文静奇怪地问。

赵大娘说:“不是一个瘸子啊,赵瘸子,那是天生的,那老不死地,是让人打瘸的。”

“哦,为什么啊?”

“他不要脸,净想着糟蹋人家媳妇子,人家能不揍他吗,那年他把那谁的媳妇给按棒子地里了,人家大声一喊,她男人跑过来一看,一掀就拍他腚上了。几下子就把他腿给打断了。这才活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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