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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义说:“得,我也给你们啦点过去的事吧。”他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放下酒盅子,说:“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记得是81年,大夏天,那时我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和你们一样,整天在野外作业。我和另一名队员小郑,到烟台牟平邓格庄找金矿。那天中午,太阳那个毒啊,山上石头都快烤化了,我们在山上找了一上午,到中午休息了,啃完干粮,我俩就用自行车驮着行李去村子里找住的地方。我们敲开了村东头一户人家,结果这一敲门,把人家还吓了一跳。”

“为啥?”孟兆霖问。

“为啥?你看我俩当时那模样,荆棘把衣服都刮烂了,挽着裤腿子,头发跟鸡窝似的,小郑下山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把鼻子磕破了,弄一脸血。那庄稼汉子还以为我们是抢劫的,磕磕巴巴地问我们是干啥的?我说我们是地质队的,在这山上找矿,想借你们牛棚住住。那汉子挺憨厚的,看我们不像坏人,就答应了,还用自家拧的艾草绳给我们熏蚊子。哎呀那牛棚里的蚊子啊,就别提了,真他妈的厉害,一晚上差点把我俩吃了,咬得我俩脸都肿了,小郑第二天就发了烧,可发烧也得坚持啊。我俩又在山上找了一天,到了晚上,我问村里的老百姓,有没有稍微好点的地方住,老百姓们看我们俩挺可怜的,就说,有是有,就怕你俩不敢住。我说,有啥不敢住的?老百姓说,村里西头有五间闲着的大瓦房,可是晚上闹鬼。”

一伙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王远东磕磕巴巴地问:“真……真有鬼啊?”

李国义说:“我们一听说有大瓦房,还怕什么鬼啊,就让老乡带我们去看看。到了那大瓦房,一看,嘿,真宽敞,又亮堂,还有土炕,我俩乐得,这屋瞅瞅,那屋转转,转到最西头那间时,小郑他腿长,一直在我前面的,他突然就站住了,慌里慌张的往后退。我问,怎么了?他不说话,用手一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哎呀妈呀,那墙上一大片血迹啊,斑斑斓斓的,可能时间长了,血迹都发黑了。”

“哪来的血迹啊?”李伟刚问。

“鬼的呗,”徐波猜测,“要不就是鬼把人撕了吃,喷的。”

王远东吓得叫到:“哎呀……妈……妈哎。”

李国义说:“原来啊,这五间瓦房里,出过命案。一家三口,全死了。”

“咋回事?”马宝贵问。

“这家的男主人啊,怀疑他老婆和别人相好,一天夜里,用斧头砍死了她,然后又杀了孩子,最后自己也上吊死了。惨啊。村里的老百姓说,一到晚上,这屋子里就传出哭声,有时候是女人哭,有时候是孩子哭,还有的时候是男人哭。尤其下雨的时候,哭得才瘆人。”

“那你们住了没?”孟兆霖问。

“住了,咱共产党员,怕他娘的鬼。我和小郑都刚写了入党申请书。我跟小郑说,党考验咱的时候到了,咱不能让几个屈死鬼吓住。怕鬼,那是心理作用,咱心里不去想它,鬼就不存在,就是真有,咱共产党员也得和它斗斗,看谁斗得过谁。我俩就把行李往炕上一扔,简单打扫了一下,就住那了。”

“那,晚上闹鬼没?”几个队员都问。

“头一天晚上,还真瘆人。外边下着雨,我俩模模糊糊地睡着,睡着睡着,小郑啊地一声大叫,吓得我一骨碌爬起来,问他怎么了,他说有鬼。我打开手电,点着蜡烛,哪有什么鬼啊。小郑回过神来,说做了个噩梦,梦见个长头发的女鬼掐他脖子。我俩也不敢睡了,就坐在炕上抽烟,一边听着外边下雨打雷,一边闲聊。聊家,聊父母,聊未来,聊人生。聊着聊着,小郑说,你听,这什么声音?我侧耳一听,最西边那间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还有怪叫,像女人哭。我俩当时头皮都炸了,妈哎,难道还真有鬼不成?”

一伙人听的鸡皮疙瘩也起来了,问:“真……真有鬼啊?鬼出来没?”

王子斌给他盅子里又斟满酒,李国义端起来喝了一口,继续讲道,“我俩开始吓得都不敢动了,后来心一横,大不了是一死,鬼要敢出来,就和他拼了。我俩这么一想,就摸起地质锤,抄起工兵铲,下了炕,连鞋也没顾得上穿,光脚站那儿等着,准备等鬼一出来,就抡圆了上。正等着,突然,一个黑影‘唰’地一下,从那西屋子里蹿了出来。”

正讲到这,电灯突然灭了,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王远东叫了一声:“哎呀……妈……妈哎。”人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赵书记掏出手机,拨通了村电工的电话,不耐烦地说:“咋整的?我这里陪客呢,你那里给我停电。抓紧地,抓紧地送上。”

电工说,没停电啊,我这里亮着呢。是不是保险打了?

王子斌说:“是灯泡坏了吧?我刚才听见灯泡响了一下。”

换上个新灯泡,果然亮了。

孟兆霖说:“关键时刻掉链子,继续讲继续讲,那鬼出来了?男鬼女鬼啊?”

李国义笑道:“啥鬼啊,我一铲子抡过去,把那黑影子抡一边去了,定神一看,原来是只大野猫。外边又打雷又下雨的,它到屋子里来避雨呢。”

“哈,原来是猫啊。你看把王远东吓得。嘿,哥们,起来起来。”孟兆霖把王远东从桌子底下捞了起来。王远东白着脸,磕磕巴巴地说:“李……李工,咱……咱不带这么吓人的,啊,我……我老虎都不怕,就……就怕鬼。”

李国义哈哈大笑,说:“哪有什么鬼啊。就那一晚,吓了我俩一下,再后来,一直到走,也没听见什么哭声,更没见什么鬼影。鬼,那都是心理作用。自己吓唬自己的。”

李刚搓了搓手,说:“我也给大家讲一个吧,不是我亲身经历的,是我邻居家的事。那年,我们村开荒整地,从山坡挖出来一个老坟。年代也不太久远,估计也就明末清初,也没主,也不是什么大墓,看上去也就一小财主,里面有点陪葬品,也不是啥好东西,就一些瓶瓶罐罐的,一堆铜钱,就没上报,村长做主,私下里把东西分了,我邻居家孙大爷,分到了一把紫砂泥的小茶壶,按说这坟里出土的东西,就不能再用了,可那时候穷啊,正好孙大爷用着的那把壶刚碰掉了嘴,孙大爷也不忌讳,一看壶还挺新的,就自个用上了。头两天还没觉出啥,过了三四天以后,孙大爷觉出不对头了,你猜咋了?”

“咋了?”一伙人都伸长了脖子问。

孟兆霖问:“八成是泡不出茶来,一壶黄泥巴汤?”

李刚说:“一到晚上,有时明明刚下了茶,还没往外倒一滴哒,那壶里愣是倒不出水来,打开盖子看看,那茶叶也泡开了,可水没了,茶叶子都湿乎乎的贴在壶壁上,开始孙大爷以为是老伴和哪个孩子给喝了,可老伴和孩子都说没喝。孙大爷以为他们喝了也忘了,也没当回事。可有一天晚上,半夜三更,孙大爷被一阵动静给弄醒了。他竖起耳朵一听,外屋有倒水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像是有人往茶壶里注水,过一会,还有往外斟茶的声音,还有人喝水的声音,孙大爷问了声谁啊?没人吱声。随后就听着外屋刮了一阵风,然后就没动静了。孙大爷壮起胆子点了根蜡烛,出去看,一看那茶壶啊,里面那茶叶还是湿的,孙大爷惊出一身冷汗,越琢磨越不对劲,第二天就去找了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你啊,那把壶打哪弄来的,再送哪去吧。孙大爷当天就找了个布子把那壶包吧了包吧,又给他埋回去了。打那以后啊,孙大爷再也不敢碰那地里出来的东西了。你说那水,是不是让鬼喝了?”

他这一说,赵书记又想起那具失踪的女尸了,说,我们这里啊,前一阵也闹了这么一出。他把前后这么一说,最后说,有人猜测,这女尸,弄不好是李白的女儿“明月奴”。

“李白的女儿?”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孟兆霖说,李白还有女儿啊?光知道他有个儿子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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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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