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游之—我是白骨精1(白骨精的前世今生)
唐僧因内急,钻入灌木丛后方便,结束后,刚站起身,忽觉一股冷风吹来,随即便失去了知觉。待他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珠光闪烁的溶洞里,三个徒弟也都不在身边,路上遇到的白衣女子竟不可思议地站在自己面前。唐僧慌得一骨碌坐了起来,惊讶地向白衣女子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你又怎么会在这里?贫僧的三个徒弟哪里去了?”
那女子见唐僧醒了过来,脸上立即堆满了欣喜的笑容,但笑容在脸上只短暂一闪,随即又转变为迷茫。她呆呆地看着唐僧,嘴里喃喃说道:“太像了……太像了!”忽然又摇了摇头,自语道:“这又怎么可能?他……已经死去了一千多年,骨头都已经化成尘埃了……”
她从唐僧脸上移开不解的目光,看着石笋上幻灭的夜明珠,嘴里依旧喃喃道:“怎么可能?……我离开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堆白骨了,又怎么可能在一千年后重生……做和尚?和尚不是他,和尚是谁?……我又是谁?”白衣女子目光迷离,好像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
记得一千年前,小女子是一位千金小姐,父亲是一县之主的县太爷。由于小女子天生聪颖好学,虽是女流之辈,但却喜欢和地方上的文人骚客吟诗作对,十六岁的时候,在当地已经是很有名气的小才女了。那时,地方上已经鲜有人能作小女子的老师了。由于“才女”名声在外,父亲又是当地的父母官,地方上的一些上门求亲者,几乎踏破了县府的门槛。小女子饱读诗书,又怎么可能把这些富商权贵家的纨绔子弟放在眼里?父亲知道我的心思,便以“女儿尚小,眼下以求学为益”的理由,回绝了那些求亲者。这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习俗中,是多么勉强的拒绝理由。女儿当然感谢父亲的开明和善解儿心,没有早早地把我嫁出去。
记得父亲曾私下对我说:“吾女焉能嫁犬子。”我知道父亲也认为那些公子哥配不上我的才学。而那些提亲的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在背后说我家“门槛高,眼眶更高”。因我父亲是县太爷,如此以来,就再没有人再敢上县府提亲了,我也落了个清静,每日照例与琴棋诗画为伍。
我十七岁的那一年,父亲为了能给我找一个饱学的先生,辅导我的学习,就在县衙大门外贴了一张“招贤榜”。不久,就有一位塾师找到了县府。听说这位塾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因不愿与世俗同流,便与母亲隐居山中,是一位真正的隐士型学者。这次因为他母亲生病,急需银子,不得已才走出山中,找到县府。
小女子素来对那些传说中的隐士有好感,觉得他们既神秘又清高,个个都是长发飘飘、仙风道骨,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样子。小女子充满期待地迎来了开课的第一天。初见这位塾师,小女子是彻彻底底的失望了:眼前这位所谓的“隐士”,竟是一个三十多岁,相貌平常,身穿粗布衣,身材略显高大的农夫。父亲对那位梁农夫的态度极为恭敬,指着农夫对我说道:“英儿,这位是梁先生。梁先生虽然年龄不大,却是天下知名的贤者。吾儿这次可是遇到名师了。”他又对梁农夫说道:“梁先生,以后你们母子就住在县衙吧?房间本县都给你们安排好了。你母亲的病由本官出面请郎中诊治,你尽可放心,有一分希望,我们一定会尽十分努力的。你住在县衙,不但方便给你母亲治病,更利于英儿的教学。而且本官仰慕先生已久,闲时也好向先生多多请教。”
那个梁农夫向父亲表示感谢,态度不卑不亢。父亲回礼后,就回大堂批阅公文去了,书房里只剩下我和丫环春香及那个梁农夫。
我因觉得梁农夫不是我想像中的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隐士形像,所以有些轻视他,不愿称他为“先生”。梁农夫对我的态度也不在意,更不急于为我上课,而是和我闲聊了一些琴棋书画、风韵雅事。谁知梁农夫一开口,就改变了我对他的偏见。他不但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而且言谈中对事物独到的见解,更是体现了他的博学、涵养。我在赞扬声中长大,养成了自负的性格,平时很少服人。然而那天,我却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对这个貌不惊人的新塾师,佩服的五体投地。然而就在刚才,我还有些看不起他,不愿意称他“先生”。但是现在,我却为自己能遇到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塾师而感到幸运。虽然他还很年轻,不是我想像中仙风道骨的隐士样子。
梁先生的母亲在县衙救治了三个月,终因病入膏盲,救治无效,离开了人世。在我父亲的帮助下,梁先生厚葬了他的母亲。
父亲知他到县衙做塾师,非其本意,实是为了帮他母亲看病。现在他母亲死了,父亲料定他会离开县衙,重回隐居的山谷,于是便给他准备了一些日常用品和银两。谁知梁先生却主动向父亲提出,他愿在县衙多呆三年,以偿还他葬母所欠我家的银两。我父亲以为他性格清高,不愿意受人施舍,便答应了他。听到这个消息,我想最高兴的人恐怕就是小女子我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梁先生,虽然我们只相处了三个月,但我知道梁先生已经走进了我的梦里。当然,此事梁先生并不知道。这是除了我自己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了。大概,这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心事吧。
我父亲闲时,喜欢找梁先生促膝长谈。他们除了诸子百家、诗词歌赋等学术上的问题,有时也议论一下时政。一日,他二人在闲谈的时候,我进书房给他们加茶水,(为了能多看他一眼,我经常制造这样的机会,把本该丫环做的事,揽了过来)刚好听到父亲对他说道:“梁先生,你年纪轻轻又见识过人,本官对你敬佩的很。这些日子本县经你指点,觉得无论是做学问还是做官,无不获益良多。”说到这里,父亲竟有些感慨,“你一身的学识,却甘愿隐居山林,与国家是损失,与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浪费?你辜负了自己十年寒窗的苦读呀!岂不闻:‘学得文武艺,卖给帝王家’这句话吗?”
我是白骨精2
梁先生端起我刚刚斟满的茶杯,喝了一口,端着茶杯对我父亲说道:“祝老爷抬举晚生了。晚生不过是由于隐居山林,少了些琐事缠身,多了些清静时间,多读了几本书而已,又有何才德,竟让祝老爷如此褒扬?”说到这里,梁先生似乎有些激动,竟然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继续说道:“不要说晚生无甚才德,就说向祝老爷这样久在仕途的清廉官吏吧,在官场多年,又果真圆了自己的志向和梦想吗?”
我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心里泛起一丝酸痛。父亲闻言,怔怔地看着他,想了一下,对他说道:“老朽虽年长先生几岁,但先生的才学,老朽难企项背。先生如能入仕为官,实是国家的栋梁,百姓的幸事。”父亲也激动起来:“官场虽然有些险恶,但毕竟可以让人学有所用,施展报负。人人求学,如果都学先生一样归隐山林,求学还有何用?再说,先生有安国定帮之才,于官场又有何惧?老朽见先生埋没山野,实在替先生婉惜。先生隐居山林,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父亲疑惑不解地看着梁先生,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